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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逃妻 第12页

作者:梦萝

“就说我没看清楚了!”她加大音量,气急败坏地说。

“湘苹,当时才傍晚,妳不可能没看清楚,妳再仔细想想。”他耐着性子哄着她。

“我想不起来,我恨不得不要见到他,我恨不得他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恨不得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事,我恨不得……”她未能把话说完,她叨絮不停的唇瓣已被他覆盖,安抚似的吻轻轻在她唇上逗弄着。

戚念曈逐渐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柔弱无骨的手臂地无意识地搭上他的,唇溢出轻柔的呢喃。

半晌,杜牧寒将她的脸按向自己温热的胸膛,手掌在地柔细光滑的背上来回抚慰着。

“冷静下来了吗?”他低声道。

她在他怀中点点头,不安地离开他的怀抱,并且再往后退一大步,表情相当懊恼。

她不能够这样被他拥在怀中,更不该一再被吻,她所代表的可是曲湘苹,一个情愿逃家也不愿嫁给他的千金小姐,并不是她这个平凡的戚念曈;再说她一向讨厌男人,又怎能够让他最厌恶的男人吻她呢?

如此陷在他的温柔之中,她不只不能对曲湘苹有所交代,就连她自己也面对不了。她不能喜欢他,她也不可能喜欢他。

“我没事了,我真的好累,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杜牧寒见她小脸蛋都皱在一起,他没再坚持要得到他迫切想要的答案,点头让她回房。

但他和她彼此都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在还没找出那个男人,杜牧寒是不会死心的。为此,戚念曈心中的担忧又更深了。

当天晚上,戚念曈作恶梦了。她梦见了当年父亲狠心拋下母亲和他们姊弟俩,以往的一幕幕再次回到眼前,她看见了当年自己躲在棉被偷偷哭泣,不敢让母亲和弟弟发现的情景,也再次目睹母亲身患重病,她四处求助却遭人拒绝的难堪。

画面一再地在梦境中重复出现,最后同样以父亲殴打她作为结束。

“湘苹。”

她惊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又被坐在她床旁俯身看她的杜牧寒吓了一大跳,发出的叫声绝对可以叫醒所有沉睡中的人们。

“怎么回事?我听见妳一直在哭,作恶梦了?”没理会她的尖叫,他只是关切地看着她。

戚念曈没有出声,虽然她还没从惊吓中回复过来。

“看来妳真的受到很大的惊吓,要不要我明天请医生给妳看看?”

杜牧寒不难想象她何以受惊吓到如此程度。一个在家备受呵护的温室花朵,自然承受不了外头狂风的吹袭。

“不要,我没事,真的,你不要担心。”她很感谢他如此关心她;虽然这一切其实是为曲湘苹做的,她仍是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要是曲湘苹能在这里就好了,这样她也可以发觉到杜牧寒的为人还算不差。她也犯不着辛苦逃家、流落在外了。如果曲湘苹能尽快和她联络,她会把她发现的告诉她,还会劝她回来。

“真的不要紧?妳可不要瞒我,现在妳住在我这里,妳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真的不要紧,只是作恶梦而已。”她腼腆地露出笑容。

杜牧寒被她的笑容吸引住目光,许久未曾移开视线。一直到她不好意思地推推他,他才回神过来。

“要不要我留下来,等妳睡了再走?”他清清喉咙问道。

那她大概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不用了,杜牧寒。”

“既然如此,晚安。”他站起身。

“晚安。”她回道,拉起被子至下巴处。

杜牧寒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叫住她:“湘苹。”

“什么?”

“妳应该常笑,妳的笑容很美丽。”杜牧寒轻声说完,走出她的房间,并轻轻带上门。

戚念曈瞪着被关上的房门,知道今天晚上她是别想再睡个好觉了。

像她现在心跳一百的状态下,她根本别想睡觉,也难保在她的梦中不会出现杜牧寒的身影。

她和杜牧寒之间的关系似乎从她父亲出现的那一天就明显改变了,也因为这样,她几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反观杜牧寒他仍是和往常一样,表现并无不同,只是言语多些亲密,谈话的内容也愈来愈深入隐私。他喜欢谈论自己,侃侃而谈的他完全不像当初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既狂妄又无礼。

“湘苹,我准备这几天和我公司的部属们开始展开地毯式的调查,妳遗失的皮包我一定会帮妳找回来。”

戚念曈正坐在地毯上作白日梦,一听见杜牧寒这么说时,她马上跳了起来,还差点跌倒,但她仍是快步来至杜牧寒面前。

“你是说你还没放弃?”她讶呼,还以为这两天的平静代表着他早已忘记这件事。

“我没打算放弃。”

“能不能就当没有发生这件事?”

“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固执,我说想算了都不行吗?我才是当事人啊!”他就是这么固执,难怪无法说服他解除婚约。

“别忘了我也有一份,皮包是我买的,皮包里的现金是我放的,妳可不能说不干我的事。”

“买皮包的钱,还有那些现金我还你就是了。我不要你再去调查这件事。”在这非常时期,父亲是绝对不能被他找到的。

杜牧寒没有表示意见,只是伸手到她面前。

“这是干什么?”她纳闷地说。

“妳不是表示要归还我的损失,总不能光说不做吧。”

“你!”她气呼呼地看他。“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没有钱,拿什么还你?而且那些钱你根本看不在眼里,你分明是故意要让我难堪!”她叫着想冲过他身旁。

杜牧寒轻而易举便将她揽进怀中,阻止她的忿然挣扎。

“别动!”他说。“当心妳的腰又痛了。”

“你这样抱着我,不痛才怪,你这个小器鬼。”

“不要再乱动,妳就不会痛,静下来乖乖听我说。”他耐着性子安抚道。

“我不听,你总是一意孤行,固执得惹人厌。”她被逼急了,随即口不择言起来。

杜牧寒沉下脸,手臂更加搂紧她,戚念曈倒抽一口气,腰疼得眼泪都快溢出了。

“痛!”

注视着她蹙眉忍痛的表情,杜牧寒不免心软,放松手臂让她柔软的身子靠在他结实的身上。

“我不会再和妳讨论这件事,妳只要知道我一定会揪出那个男人就是了。”他不想再和她争执。

“我不要知道,那是我的事。”

“妳的事已经在我管辖之内了,湘苹。”

戚念曈一度说不出话来;甚至在杜牧寒把她放至舒适的沙发上,转身走出大厅时,她仍是瞠目结舌,怔忡地瞪着他离开。

第五章

距离杜牧寒表示要追查是谁抢劫戚念曈的那天,又过了三天。

戚念曈这三天几乎是在忧虑中度过的;害怕父亲戚忠彪会埋伏在找到她的那条街上等她,及她一脸肿包未消褪的情况,也万万不能教母亲发现,免得又要为她担心。因此她根本不敢再踏出杜牧寒的住处,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道杜牧寒究竟找到她那混帐父亲了没?希望是没有,她起身走到窗口,心中如是期盼着。

遥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戚念曈的心情格外沉重,即使天气再晴朗,她的心情却始终开朗不起来。

算算日子她来到这里也有一些时候了,可是除了待在屋子里唉声叹气外,她一事无成。

既没有在一开始就成功地说服杜牧寒解除婚约,而使出的种种方法想令杜牧寒知难而退,也没一个见效;反而莫名其妙地敲诈了他一屋子的服饰、高级用品,手上还戴着一只价值连城的钻戒。最荒谬的是住在他的屋子,想走也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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