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紧环怀中,纤细的她在他的臂膀中显得不盈一握,阻隔在两人之间的毛毯已然滑下,两人的肌肤用最亲密的方式相贴,不留一丝空隙,随着亲吻而勃升的,蕴烫着彼此。
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背脊轻轻划过,在她细致的肌肤上游移,轻抚她的腰肢,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唇开始向下啮咬,顺着他优美的颈项弧度缓慢地撤下撩人的火焰,对她做着甜蜜而又折磨的凌迟。她只能抱紧他的脖子,星眸微闭,被他吻得红艳如火的唇瓣微启,吐出急促的喘息。脑中被炽烧得无法思考。
“啊……”她不由自主地拱起上身,逸出惊喜的申吟。
不愿她拉开了距离,他托着她的背拉近,让他的唇舌能肆虐。看她的玉脂凝肤在的炽烧下,泛成一片惹人爱怜的嫣红。
“当你坐在骆驼上靠着我时,那是一场残忍的刑罚,我必须费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吻你,不碰你……”他抬起上身,轻含着她圆润小巧的耳垂,用暗哑低醇的声音她的思想。
他温醇的语音撩拨着另一波激狂,体内那种急欲释放的呐喊,是她不曾经历的。她只觉血液的奔腾,一股强烈的空虚感升起,她眉头轻颦的模样,宣告着情潮在她身上所造成的影响;她想要更多,祈求更多,想在他的碰触之间,寻找那片她从未涉足的境地。
“我想抚过你的颈线……”他在她耳畔低喃,随着他所说的部位,而下。“你就近在咫尺,却不是我能触碰的……”最后,停留在她的裤腰际,却不再动作。
他的停顿让她睁开了眼,望进他氤氲的眼中,她看到了压抑与征询。
她知道,若是放任下去,当退去时,他们两个都会后悔,关于这一点,他也相当清楚,所以他停手,想在他还残存理智时,藉由她的拒绝,来制止他无法克制的进犯。
可是有时人就是如此矛盾,明知事情的后果,却还是会选择奋不顾身地纵身一跃;她紧紧地环住他,将螓首埋在他的肩窝处——什么现实、什么理智都让她抛弃了吧,在这一刻,她只想跃进他所造成的狂潮之中。
她无声的应允让他闭起了眼,两个理智的人,却做出最不理智的举动。
……
绽放的日光和潘若瑀此刻低宕的心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方才醒来的她手一伸出毛毯,猛然发觉自己未着片缕,继而忆起所有的事。昨晚她在尝到狂喜的爆发后,体力不堪负荷地沉沉睡去,此时她身处帐篷中,不想而知,一定是方擎将她抱进来的。
随着忆起的片段,那种欢愉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她并不后悔下了这个决定,因为他让她体验到美好,但……潘若瑀咬着下唇,逐渐红了眼眶,令她难过的是,她完全没有办法想像两人的未来!
行程结束,她回去台湾后,他和她就不再有交集,各自在不同的世界里生活。
一思及此,她的心中竟升起一股矛盾的想法,她居然希望永远找不到阿拉米人的后裔,让她有理由将行程延续下去。但那是不可能的,她非常清楚。潘若瑀自嘲地笑笑,眼泪却决了堤似地无声滑落脸庞。不管找不找得到,只要两个月的时间结束,她就必须回台湾。
回到了现实,她会发现这段感情只是因一时空虚而起的迷惑吗?还是将永隽她心?她希望是前者,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尝到思念之苦,可以不用沉溺于体会爱情而又无法拥有的伤痛之中……初次见识了爱情,却从一开始就明白不可能会有结果,是上天罚她吗?她将脸埋于掌中,任心碎的感觉啃噬她所有的思想。良久,一直到心情稍微平复后,她才拭去眼泪,从背包取出衣物穿上。
这种刻骨铭心的感受是一生只有一次?还是在他之后,她还会经历更胜于此的爱情?她不知道,她只晓得,在这仅有的时间内,她要放纵自己去体会!潘若瑀深吸了口气,走出帐篷。
天一亮,方擎就走到这个引发一切的池子旁。潘若瑀无法承受的水温对他而言,却只是觉得稍冷而已。他一步一步地走入池中,想藉着还带着冷冽的池水,沉淀他紊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