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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字六号房 第7页

作者:绿痕

“我真的没事啦!”封浩红了一张俊脸,左手紧按住就快掉了的裤子,右手伸长了直要跟她抢,“快把腰带还给我!”

“不行,我得眼见为凭才算数。”她没得商量地摇首,“因我太了解你说谎的功力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打小就被他给骗到大的,她可不像外头那些债主那般好打发。

“小花,你别闹了!”封浩气急败坏地扯过腰带,三两下就飞快束好后,还得紧急捉住她又朝他伸过来的狼爪。

“咳咳。”待在一旁全程观赏不良少男遭良家少女调戏戏码的丹心,在他们还忙着你来我往,要月兑不月兑时,总算出声提醒这对小两口,这儿还有个看戏的外人在。

封浩怔了怔,这才忆起他都忘了这儿还有个外人,他当下赶紧把花楚的两手拉至身后阻止她乱动后,再抬起头以警告的目光,紧盯着客栈里最爱说八卦和专开赌盘的多事小避家。

丹心乐开怀地挑高两眉,“我说……封少,你这可算是久旱逢甘霖了,还是终于枯木逢春了?”啊炳!看到好东西,待会她就跟东翁报告去。

“不知内情的就少说两句,也不许说出去。”

“那我就不打搅你们继续卿卿我我了。”丹心识趣地背过身子来个非礼勿视勿听。“至于碗盘破损的部分,待会我再来向封少你呈报赔偿清单。”

“去去去。”封浩挥着手赶她去外头,以免她把一大堆不必外人知道的内情泄露给客栈内的一票人听。

趁着封浩对第三者分心的这当头,偷袭得逞的花楚,两手紧环住封浩的腰际,姿势再自然不过地窝靠在他的胸前,而后满足地闭上了眼。

封浩无奈地低下头,“都说过几百回了?别动不动就赖在我身上。”

“我都已半年没见到你了,赖一下也不成?”将脸蛋紧贴在他胸坎上的花楚,好不高兴地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熟悉的饥渴感与焦躁感,透过花楚的一举一动,再次徐徐缓缓地似把缓慢闷烧的火苗点燃了起来,已经很习惯于忍耐的他,无法克制地咽了咽口水,而后,两眼落向被她扔至一旁挂着的衣衫。

“可先让我把衣裳穿上吗?”整整回避她半年不见,一见她就又得再来个君子坐怀不乱之道……见鬼了,他究竟是哪点像个有德有品的正牌君子来着?

“再等一会儿。”还沉醉于他熟悉体温里的花楚,一点也不急着放开眼前这位全天下最了解她的人。

他头痛地一手扶着额,“小花,这里不是花村,若是被人瞧见的话,那误会可就大了。”完了,一男一女半果地抱成这副德行,这叫那个丹心怎可能不会心存邪念不想歪?就算他跳完黄河再跳长江,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俩之间真的是清白干净。

“我又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花楚无所谓地耸耸肩,照样把软女敕的身子直往他身上靠,她那细滑似若无骨的十指,在伸至他的背后将他抱紧之余,还不断上下游移。

那等……好似轻拈细挑,缓缓给你个醉人的诱惑,却又从不给个尝尽满足的绮色欲念,无视于主人翁的理智,再次无声地占据了封浩的脑海,令紧咬着牙关的他,直忍住朝天翻白眼的冲动。

她是本就不在乎,但,他很在意她要是再继续这样磨蹭下去的话,他的身子将会有什么反应啊!

“好了,别黏着我。”自认定力和自制力已炼得炉火纯青的他,忍抑地将她子身上拉开,“你先到一旁坐着,我得把那堆碗盘洗完才行,至于要叙旧,等咱们回到我房里再说。”

被摆到一旁坐在小椅子上的花楚,不解地看着他在深喘几口气后,随即穿整好衣裳,蹲在桶边将碎了一地的破碗扫到一边,再自一旁取来完好无缺的碗盘继续清洗工程,

“为何你要蹲在这洗碗?”

封浩臭着一张脸,“还不是欠债被逮着了?”话说回来,怎么这回那么巧,他难道久久一次回家来,就被那三个含恨已久的房客给堵个正着?他们三个事前是去找过轩辕如相算过不成?

“我来帮你。”花楚挽起衣袖,就要蹲到他的身边。

“你就免了。”他一把将她推回原位坐着,“乖乖的坐着,别耍什么心眼也别再作乱。”

甭单单被晾在一旁,瞧他辛勤还债兼接受处罚的花楚,安分地瞧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再略微估算过他得花多少工夫才能洗完那些堆积如山的碗壁后,她默然走至门口找来自个儿的行李,并自一只小瓷瓶里倒出一颗粉色的小药丸。

“封浩、封浩。”她走至他的面前,含笑地对他招着手,“张嘴一下。”

因那张已半年不见,且又灿烂过度的笑脸,不自觉中暂时失去了理智的封浩,又再度忘了记取以往的教训,就这么毫不防备地朝她张开嘴后,花楚立即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他的嘴里并强迫闭上他的嘴,还顺手捏住他的鼻尖,确保他已将东西给咽下月复。

“小花……”慢了一步才神智回笼的他,一头冷汗地问:“你刚刚,塞进我嘴里的东西是什么?”

“我新制成的毒药。”她微偏着脑袋想了想后,再开开心心地朝他咧笑。

“……吃了会有什么后果?”

“一会儿就知道了。”她微笑地模模他的脸庞,然后走到一边等着看他大展身手。

满心的恐惧与狐疑,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地在封浩的脑海里发酵涨大着,突然间,他瞪大了两眼,只觉得全身气血剧烈翻涌,好似这辈子所有的精力都一鼓作气自胃部涌了上来,促使着他急速地加快手边洗碗的动作,无论他心底再怎么想阻止,他的身子就是片刻也不肯停止。

他扭过头问:“小花,我为何会突然觉得精力旺盛,两手完全停不下来?”

“药效吗,正常的。”她满意地点点头,看他原本需要花费大半天才能洗完的碗,转眼间就快全部摆平。

停不下来的他情急地大吼:“在我以不正常的速度洗完这堆碗盘,并且满心冲动的想开始彻底打扫整座厨房前,你最好是快些给我解药!”

她瞥了眼他手边的动作,质疑地问:“瞧你这么忙,你的双手还有空拿吗?”

“小花!”

“好这就给你。”花楚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在来到他身旁后一手按住他的肩头,再以两指塞了颗药丸子至他的嘴里,而在离开他身旁时,还不忘在他颊上亲了亲。

虽然说,全身上下来自不明的精力,在吞服了那颗解药后,已经退潮的潮水般一点一滴地开始哦散去,但仍残留在他颊上蝶似般的吻触,却怎么也无法自他的心坎上飘散而去。他一手掩着面颊,两眼忍不住停据在自见到她后,他就一直刻意忽略且不去看的那张嫣唇。

那一双,泛着惑人神智的光泽,看似软女敕可口的唇瓣。

“你……”

花楚拉着他的衣袖,“哪,这下碗也洗完了,咱们刻意去你的房里坐下来好好聊聊了吧?”

“我都说过了……”满心挫败的封浩,怨恼地瞪着她那颗天生不长半点记性的脑袋,“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你又忘哪去了?”

她嫌麻烦地搔搔发,“花村又没有这种东西。”

“我不是也对你说过,中原人的风俗习惯还有基本的礼义廉耻,以及妇德那一箩筐的东西吗?”

“可我打从一开始就对那种奇怪的风俗有听没有懂啊。”生在边疆地带的她任由他紧促住肩头摇来摇去之余,百般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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