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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郎 第24页

作者:绿痕

凤楼不语地望着眼前这副似曾相识的委屈表情。

他也有“习惯”这个坏习惯?

啊,这个表情她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些什幺她也了解,因为几日前她才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凤楼完全明白他会觉得糟糕的原因,并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不过就是不知他的情况糟到哪里去。

“你的习惯有多糟糕?”她满心的好奇。

“它糟到害我连看其它女人的机会都没有,不知不觉间就被你拐走……”霍鞑一点也不克制地吁长叹短,但还没感叹完,就被她清清冷冷的声音给截断自怜。

她拉下一张冷脸,“我可没拦着你。”

“少逞强装大方了,要是我去找别的女人,看你不以泪洗面哭得日月无光才怪。”他大言不惭地咧出笑,取笑地以指揩着她的脸颊。

“谁说的?”她满脸红烫地别开他的手。

“我说的。”他笑咪咪地俯在她的面前,瞳人显得晶晶亮亮的。“你也不必演了,我知道你垂涎我的美色很久了,每回我一打赤膊,你就看得目不转睛的,以为我不知道?”他可是为了她天天牺牲色相。

像被照妖镜打出原形般,红云霎时再度轰上她的小脸,凤楼深深屏住呼吸,无法对他吐出半句反驳的话。

他怎幺可能会知道她在垂涎他?他怎幺……等等,她干嘛要承认?这样一来,她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不要一被拆穿就想躲。”霍鞑轻轻松松拦住一个想落跑的女人。

“放开我……”她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

“放开你,你就跑了。”他牢牢地搂住她。

凤楼身子倏地一怔,挟带着新仇旧恨,她瞇细了两眼,动作极尢缓慢地回过头来。

“跑了?我能跑到哪去?”他还好意思跟她提这个?

“呃……”一儿苗头不对,英雄马上气短。

洁白的指尖频频戮上他光滑的胸膛,“圣上的圣谕一日不撤,你一日不点头答应我嫁别人,我就一日不能离开你,你说我能跑到哪去?现在还着了你的道被你拖上床,我又能够跑到哪里去?说啊,你来告诉我啊!”

“你很久没有发火了……”霍鞑呆着一张睑,“是药效还没过欲火未消的关系,所以你才会这幺热情?”

“我掐死你这个色鬼!”她跳至他的身上,正式开始跟他算起药事件。

“才刚洞房你就想谋杀亲夫?”他好整以暇地躺在她身下,在不知不觉中拉掉她胸前用来包裹的被子,大掌缓缓覆上她光滑细女敕的腰肢。

“你还说!”凤楼羞愤地摀住他的大嘴。

“不说就不说。”因她扭动的娇躯,他锐利地倒抽一口气,眼眸变得不可思议的黝黑,在下一瞬间,他动作俐落地翻身压下她。

“你想做什幺?”她怔怔地看他俯低了面孔,并且将热呼呼的身子亲密地与她贴合。

“方纔在殿里我就说过了。”霍鞑沙哑地在她唇边回答,“我要上床、继续、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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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了吧?”

性感的问句飘浮在空气中,令坐在书案后帮他代笔批折的凤楼,手中沾满朱砂的闲笔颤了颤,在折子上留下数点殷红。

“爱我了没有?”不过片刻,迷人的音律又再度响起。

正因折子批不下去,端起桌上茶水一解喉中焦渴的凤楼,不期然地被茶水呛了一下,一只大掌随即落在她的背后为她轻轻拍抚。

“有没有觉得比较爱我了?”在她顺过气来时,已转调成柔情四溢的音调又窜进她的耳底。

她开始觉得南蛮的天气真的很热。

“愈来愈爱我了是不是?”低哑诱惑的男音近在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不时吹拂在她的贝耳旁。

她抖抖酥酥麻麻的身子,用力甩去一脑飘绕不散的致命魔音。

“已经爱上我了吧?”滑润的舌掠过她小巧的耳垂,流连在白细的玉颈上不去。

“不要这样一直问我”她红躁着睑,怒不可遏地回首,而后发音凝结在她的喉际。

他是什幺时候月兑去上衫的?不,是他怎幺还没穿上?

凤楼的眼眸,呆愣愣地停伫在眼前这个骚扰她的男子,颈部以下、腰部以上,令人挪不开双眼的部位。

罢刚美男出浴的霍鞑,正赤果着硕健的上半身坐在她的身畔,一只修长的健臂撑在桌案,勾起臂上数块结实的肌肉,些许晶灿的水珠还停留在他比例匀称贲张的胸肌上,殿外阳光适巧洒落其上,衬亮了那具起伏的胸膛,同时也刺目得令她头昏眼花。

她不由自主地轻咽唾沫。

“不会吧?”他古哩古怪地蹦出一句,俊睑上带着一片愕然。

她眨眨眼,有些无法回神,“什幺?”

“难道你只是爱上我的?”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用甜言蜜语拐她丝毫不见成效,但只要一亮出她就……凤楼结结实实地被呛到。

自他召告众人他们的新关系后,半个月以来,他就一天到晚的跟在她的身边,口口声声的问她爱不爱他?心里有没有他?承认他了没有?还想嫁别人吗?

为什幺他们男人总要问爱不爱这种无聊事?说不说真有那幺重要吗?他不在乎他使她失了名节这件大事,反而在意起那无聊的口头承诺。

既然他那幺喜欢在爱与不爱这个问题上打转,她也就随他去懒得理他,本是想随意打发过去就算了,可他老兄难以打发的程度,却远超出她想象。

可能是他渐渐捉住了窍门吧,在顶善恶睑来跟她索讨答案,却次次徒劳无功后,他改而转行色诱和情话绵绵两计,什幺正事大业都不做,整日衣衫不整的在她面前晃,勾引她流鼻血。

唉,她已经不想去知道,定国公为了这个正值发情期,形象全无的霍鞑有多恨她了。

“把衣裳穿好,让人见了你这样多不好?”凤楼勾来他放在椅上的外衫,亲自帮这已经有暴露倾向的王爷穿整好。

“你舍不得让别人看?”霍鞑眉飞色舞的问。

“我是不想再接到他人的抗议。”她翻翻白眼,“你是露得很凉快没错,但也害很多人长针眼。”近来所有抗议矛头全部指向她来,说什幺都是因霍鞑想要收拢她的心,所以其它人也要跟她一同受害。

他皱着眉,“我以为这样会对你比较有效。”美男计这招对她不是很受用吗?怎幺其它人就不会跟她一样懂得什幺叫欣赏?

她摇摇螓首,“别露了,男人是看内在而不是看外在的。”

“你看得见我的内在吗?”霍鞑一手揽近她的腰肢,期待地看着她。

凤楼微微一怔,而后轻蹙着秀眉。

看了她的表情,霍鞑全身像是泄了气般,楼着她的腰,无力地垂首靠在她的胸前。

“该怎幺做你才会投向我的怀抱,并且接受我的求亲?”太难搞定了,以她皱眉的表情来看,现在她所思考的内容,他不确定他想知道。

凤楼安慰地抚着他乌黑的发丝,有点出神地看着它在阳光下潋机的色泽。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不自觉地,她放柔了嗓音,感觉他正建筑起一种亲昵的氛围。

“不好,妾身未明。”他抬起头来,浓眉挤成一团不满。

“我不介意。”反正在众人的眼里,她已经毫无阁誉可言了,而她也没办法阻止霍鞑夜夜爬上她的床,索性就任他人去闲言闲语,只要她看开一点就行。

霍鞑懊恼地嘟嘎,“我介意,我不要妾身未明的待在你身边,我要当你的未婚夫。”或许她可满意现状了,但打从那个项静夫出现后,他已经不痛快够久了,而且自从他强行赶走项静夫之后,幽兰宫的每个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她或许不在乎她的颜面,但他可觉得耳根子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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