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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却上心头 第30页

作者:绿痕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她刻意紧握着手中的果子,再清楚的问他最后一回,“这世上,你真的只要她而已?”

“我已经对你说过很多次,你早就该死心了。”他再次确确实实地回答她。

慕容珊脸上的笑意逐渐逝去,双目含冰地瞪视这名不但拒绝得她颜面尽失,也让她再没有半分耐性的男人。

“飞鸟,别管慕容阔了,戢戮果在……”

看到戢戮果心情甚是振奋的南宫彻,没理会她,而是回过头告知已经要和慕容阔打起来的飞鸟,只是,他的声音陡地中止在一道冰凉的刀气里。

慕容珊握紧那柄深插在他肩头靠近胸口处的短刀,反应灵敏的南宫彻虽是避开了要害,但从没有防过她的南宫彻,却避不了她如火热情所带来的伤害。

“你……”南宫彻万万没想到,她竟性烈至此,得不到手的,就要亲手毁去。

“该死心的人不是我。”她唇边带着甚有把握的笑意。“因为我不会让她得到你。”就当是一场春梦了无痕也罢,至少是她亲手结束的,而在梦境的最后,她也要让别人都不能作南宫彻这个梦。

站在远处的飞鸟,愣愣地张大杏眸,直看着那柄插在南宫彻胸前的短刀,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她的双手已自作主张地拔剑出鞘,扬剑朝慕容珊的方向奔去。

南宫彻在她的剑尖抵达慕容珊的颈间之前,飞快地一掌握住她的腕掌,另一掌则推开慕容珊,并拔去胸口上的短刀。

飞鸟不解地望着保护慕容珊的南宫彻,双眼徘徊在他伤处之上。

“你的手是用来治病而不是杀人的。”他淡淡地解释,用衣衫把伤口遮盖好不让她看,但眼前却有一阵的晕眩。

她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会此刻心头庞大错杂的纷乱感,回首看了站在一旁洋洋得意的慕容珊一眼,挣开南宫彻紧握住的大掌,撑扶住他有些不稳的身子。

“我们走。”看在他的份上,她可以不要管。

但慕容阔却不愿放过她,“拓拔姑娘,你若是就这么走了,那么戢戮果你就得不到了。”

飞鸟的忍耐力瞬间到达临界点,扶着南宫彻欲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撑着点,你在这等我一下。”她将南宫彻扶至廊柱旁站靠着,先暂时为他止了血后在他的耳边喃喃交代。

他一手扯住她,“你想做什么?”

“我忘了向慕容阔收我该拿的合理医药费。”这点她就可以理直气壮,而他也不会干涉了吧?

“去吧,小心点。”已经在心底算过飞鸟几年没生过气的南宫彻,也知道不让她适时的发泄一下,她会把气闷在心头火上很久。

慕容阔欣喜万分地看她直朝他走来,“你愿意留下来了吗?”

“不愿意。”飞鸟在把话说完时,火力全开地以习来的第八、九式璇玑剑法来和他打招呼。

一时不防,也没料到她有这一面的慕容阔,在面颊被她开了一道口子后,开始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了起来。

“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在闪躲得很辛苦、回击得更困难,随时都可能去和下头的好兄弟相聚的时分,慕容阔才知道自己惹到了只母老虎。

“那是因为我家的血统好。”在他还在喋喋不休时,她索性用更凌厉的剑法让他闭上嘴,免弄得她的心情更差。

靠在廊柱上远观的南宫彻,一看慕容阔的身手,就知道慕容阔只有被飞鸟压着打的份,於是也不再担心飞鸟的安危,反而很关心起那个也跟他一样闲在一边没事做的慕容珊。

“慕容姑娘,我一直很想告诉你一句话……”他转眼间脸色一改,装出一副气息孱缓的模样伸手朝她呼唤,眼底写满了浓浓的情意。

“什么话?”慕容珊对他一改前态的态度有些意外,但一想到自己是被他从飞鸟的手中救下的,又不由自主的想相信他。

“咳咳……”他开始咳得很痛苦,身形也显得摇摇欲坠。“可以……请你靠过来点吗?”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女性天生的光辉,令她马上来到他的身旁扶稳他。

“我想告诉你……”他喘息地靠近她的耳际,极力忍住笑意的问:“你捅我一刀,我拿走你一颗果子,不为过吧?”他相信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什么意思……”慕容珊还没反应过来,转眼间,那颗本在她手上的果子,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位置改放在南宫彻的手心里。

“你这小偷!”她气极地大叫。

“客气,远不及你,你还是个杀人凶手哩。”他不怜香惜玉地一掌把她打趴到地板上休息,再转身朝飞鸟扬手。“飞鸟,果子到手了!”

飞鸟当下就收剑不再虐待被她以剑尖,在他方正的脸上完成一幅刺绣图的慕容阔,抬脚将他踹了踹再把他踢飞至远处后,从容地回到南宫彻的身旁。

“蒙滔!”备觉羞辱的慕容阔,抚着刺痛的脸庞,愤声疾呼重金聘来的高手好留住他们。

想乘机在南宫彻身上捡个便宜,一直伺伏在暗处已久的蒙滔,立即乘人之危地拔地而起,一刀重重劈向靠在柱上的南宫彻。

“让给你。”南宫彻不慌不忙地把那柄刺眼的大刀,转让给火气还没发完的飞鸟。

飞鸟顺势举剑架住蒙滔的刀身,在蒙滔奋力格开两人交接的刀剑时,不等他再度扬起刀,已快速地旋身剑剑迎向不及准备的他,在剑尖翻出朵朵灿亮的剑花。

南宫彻看着已把璇玑剑法两式练得很完美的飞鸟,她手中的剑就跟她的人一样,都是那么地不给男人面子,都很容易让男人感到挫折。他叹了口气,抬指默默为蒙滔开始倒数,就在他的五指数完合上之际,正好有个男人贴到他脚前的地板上。

飞鸟低首看着地上的男人,不以为然地轻声冷嘲。

“难怪你当不上衡山盟主。”这种程度也想和南宫彻打?他还得再去苦练个三十年。

“没空让你踢落水狗了,在慕容阔招来大军之前,我们得快走。”回头看见慕容阔已不在厅内的南宫彻,忙捞起他们在地上的行李,一手匆匆拉走她,在大厅外的脚步声愈来愈密集之前先走一步。

但他们走得不够快,招集了整座山庄护院武师及军旅的慕容阔,已经在门外等着留人。

飞鸟一手挽扶着南宫彻的手臂,无视於眼前的人们快速地走向他们,并飞快地拿走南宫彻肩上的行李,拉他腾身跃过人群时不忘朝下撒下如雨的粉末。

“你刚刚撒了什么东西?”南宫彻两脚在山庄外的土地上站稳后,回过头看着里头烟雾弥漫的情景,很怀疑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

“很多。”飞鸟将手上主了的袋子拎至他的面前,“有我制的药,和你这袋要用的毒,我倒光了一整袋来伺候他们。”

南宫彻脸色急急一变,“那不是我要用的毒药,那是我的鱼饲料……”天哪,那袋远比他用来毒人还来得精纯的毒药,是他在这打发时间时不小心制出来的剧毒,他本来是准备带回家当鱼饲料的说,因为里头可以让人痛不欲生的剧毒,少说也有十多种。

她的芳容上找不到半分歉意,“别怪我,我又不知道那是你的鱼饲料。”

“不好吧?会出人命的……”希望慕容阔一家大小,千万不要很恨她才好。

******

“什么?!”南宫彻拉大了嗓门。

“这颗果子是假的。”手中拿着果子确认的飞鸟,叹息地再次向他重复,“虽然外形相似,但它不是。”结果到头来竟是白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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