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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曲 第23页

作者:绿痕

“慕容故和公孙柳也不在校武场上。”韩渥听了他的话后也在场上找着,起疑地道。

“事有蹊跷。”飞离大感不对劲。

“飞师兄……”织罗不经意地朝后看了一眼,征愣地拉着飞离的衣袖。

“小姐她……她出芙蓉阁了。”韩渥也呆滞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三个人。“什么?”

飞离急旋过身一看,立即朝秋水奔去。

“雀儿……”韦庄见爱妻被人拿剑架在脖子上,早已拋下一切冲到他们面前。

“秋水!”飞离在靠近后惊见她一身血湿,两眼直瞪着她胸前插着的芙蓉簪。

“你们都别过来,看见我手上的女人没有?不想让她死就替我准备好快马,我要离开隐城,”左元承进退不得地夹在两边人马中,更用力地将剑投向楚雀。

“混蛋!”织罗挥着拳着就要上前,韦庄连忙将他拦下。

“还有你,凤秋水,你必须跟我走。”左元承转头对秋水道。

“我只跟飞离,把雀儿还给我,她的夫君不能没有她。”秋水眼神迷离,眼中除了楚雀外,似乎看不见、听不见其它的人。

“小姐,你别在前进了,时候还没到,你不能出阵。”楚雀看秋水一步步地走来,已快到玉石阵的边缘,于是大声的喊她。

“阵?”左元承低头瞧瞧地上的玉砖,像找到了王牌般的喜悦,“你不能离开这玉石的范围内?”

“雀儿别怕,我会救你的。”秋水只是盯着左元承割伤楚雀颈子的剑,轻声地安抚。

“少说大话,你这个将死之人怎么救她?”左元承仰天大笑。

“左兄,我就坐收渔翁之利了。”慕容故的声音从屋檐上传来。

“慕容故?”飞离循着声音上找到藏在屋上的他。

“凤秋水,跟我走。”慕容故身手极好地轻巧跃下,一手搭上秋水的肩。

秋水扣住他的手腕,转身以两掌轰开他,又对着楚雀走去。

“什……什么?我的凝霜掌?”织罗差点咬到了舌头,看着秋水轻易地用他的凝霜掌冻住慕容故的左肩。

“我的……狂岚拳?”韩渥两眼大睁,见到秋水对又黏上来的慕容故用上另一种独门绝学。

“飞离,师父教过小姐武功?”韦庄开了眼界,难以置信地问道。

“秋水身子弱,师父没教过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会武功。”飞离一边讷讷地道,一边看见秋水不耐烦地在拳起拳落后击毙慕容故。

“放开雀儿,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快把雀儿还给我。”秋水痴傻似地望着左元承。

“你出不了这个阵,你伤得了我吗?”左元承退出玉石降外叫道。

“小姐,你别管我了。”楚雀大喊,可是秋水却置若罔闻,情急之下,她只好对韦庄道:“韦庄,你还在做什么?小姐就快出阵了你还不杀了他!”

“雀儿……”韦庄怕乱来会伤了她,不敢上前拿住左元承。

“秋水,不要离开阵内!”秋水已走到玉石阵的边缘了,飞离扯开嗓子强力地对她喊道。

飞离的声音像穿过迷梦直达秋水的耳边,让她醒了过来。她眨眨眼转身看他,然后再看向怀有身孕的楚雀,经过一番取舍后,她轻轻的对飞离道:“飞离,对不起……”

“秋水?不要!”飞离震颤地想阻止她,然而她已抬起脚步出玉石障外。

秋水出了玉石阵后身子晃了晃,突然跃至左元承的面前,赤掌握住左元承架在楚雀颈上的剑,快速地一手掰开剑身一手将楚雀推向韦庄,再以剑抹上左元承的脖子让他顺势倒下。

“雀儿,你怎么样?”韦庄揽着楚雀,焦忧地模着她的小肮又模着她颈间的血渍。

秋水放开了手中的剑,泪眼模糊地看若飞离,此时插在她胸口的簪子,突然顺着喷出的鲜血迸出胸口落在飞离的跟前。

“秋水!”飞离拾起簪子赶上前接住她仰后倒下的身子。

“只差一天……只差那么一天,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秋水在他怀里极不甘地捉紧他的肩,抱憾泣道。

“秋水……”飞离含泪地唤着她,摊开掌中的簪子,他赠与她的芙蓉,竟成了结束她生命的花朵。

“看来,我是赶不上花季了……飞离,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去看江南的芙蓉了。”

秋水看着那支簪子上头染血的芙蓉,而她胸口的血水依然在流。

“雪霁堂弟子听令,杀!”飞离将蓄满真气的手掌按住她的伤口止血,在止住血后抱起她走向芙蓉阁,冷肃地对留在身后的弟子下令。

“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韦庄走到织罗与韩渥的身边,紧按着他们的肩说道。

织罗红着眼立刻率众冲向校武场,韩渥则是拭去了脸上的泪,在离去前对韦庄道:“放下断城石后我们就回来。”

第八章

“高大夫,小姐现在情形怎么样?”韦庄着急地步至刚走出秋水床帐外的高鸣。

“小姐胸前解穴之伤无碍,只是……”高鸣面色黯然地抚着雪白的长须,难以启口地看着他。

“只是什么?”韦庄看着高鸣那副与当年师父过逝时相同的表情后,心头冷飕飕地,像被判了死刑般。

“小姐解穴后脉虚象弱、血流逆行,身子凝聚过多的寒气,已成至寒至阴之体。”

斑鸣摇着头,秋水身子里的寒气已凝得像块冰般,密密地笼罩,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化不开。

韦庄听了蹒跚不稳地退了几步,直到撞到花桌,他背转过身以手撑着桌面,无言地看着坐在一旁休息,颈子上还里着伤的楚雀,绝望地对她摇头。

“您能治得好吗?”韩渥看了韦庄的反应后有些明白,恐惧地拉着高鸣的手。

斑鸣垂下头不回答他。

“高大夫?”织罗不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也来到他身边拉着他另一只手问。

“您治得好是不是?告诉我您治得好。”韩渥脸色苍白,祈求道。

“高鸣无能……”高鸣突地伏跪在地,浓浓的哀伤爆发开来,声泪惧下地对他们叩首。

“不会的,您再试试,您需要什么药引药方我都去找来,求您救救小姐。”

韩渥跪在地上求他,求他能再施神技,妙手回春。

“人人称您是再世华佗,您一定可以救小姐,织罗给您磕头,您千万要州小姐救回来。”织罗跪在他旁边叩头如捣蒜。

“高鸣有愧,无法……”高鸣涕泪纵横地道。相隔不到六年,连续两个城主的生命都由他手中溜走,他比任何人都愧责自己,也恨自己的医术能救得了他人却救不了凤氏父女。

“生死有命,你们别再为难高大夫了。”秋水徐缓的声音自帐内传出,阻止他们再对高鸣求来求去。

“高大夫,还有多久?”飞离揭开帐帘,将秋水抱在身上,眼神凄凉地问。

“飞师兄……不会的,不要问这种话。”韩渥惶恐地流泪,不能承受飞离脸上那太过平静的神态。

“秋水还有多少时间?”飞离眼中完全失去平日的神彩,只想知道秋水在他身边的时间还剩多久。“小姐……过不了今日。”高鸣紧闭着眼回道。

“秋水,你有什么要对他们交代的吗?”飞离深吸了口气,低下头来问她。

“雀儿,别哭了,你有身孕,这样会伤身的。”秋水对着已哭晕了好几回的楚雀道。

“是我害了小姐……”楚雀掩着脸,泪水溢出她的手指。

“韦庄疏于防范,使小姐受袭被迫步出玉石阵,韦庄罪该万死,请小姐降罪。”韦庄颓然地跪下,凝冻的表情已无悲喜。当初是他说要担所有责任的,却让主子有这种遭遇,他只希望秋水责罚他护主不周之过,将他赐死以谢所有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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