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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减减凑成双 第10页

作者:绿痕

“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你就马上给我滚!”她高昂着下巴警告。

“你指的是种大麻?放心,种一次就够了,我只是闲来无事突然很想上上自然课,所以种点东西好观察植物生态。”欧阳零摘下一片翠绿的叶子嗅着,左翻右转地观察叶片的表面。

“想上自然课干嘛不种绿豆?”铲了她的花园种大麻,就是为了这个?

“我讨厌豆类。”欧阳零弹开手里的叶片,正经严肃地说。

“讨厌豆类?有多讨厌?”她眼角闪过一道灵光,兴致勃勃地问。

“厌恶至极。”想起他一向拒食的东西,难得诚实的欧阳零铁青着一张脸回答。

“好,那就土豆、碗豆、黄豆、红豆、绿豆、毛豆、四季豆。”意映自言自语地盘算着。

“你在念什么?”听她念了一大串,欧阳零耳朵都快打结了。“往后你的三餐菜单,我会叫碧玉好好打点照顾你。”她洋洋自得地宣布。

“你……”

“或者你比较喜欢吃大麻?”意映笑意盛满眼底,跟她玩花样?他是古今第一个。

“明天我就把你的百合全部种回来。”欧阳零臭着脸不情愿地说。天天让他吃豆?

那不如让他吃全荤算了。

“算你识相。”意映高傲地转身,懒得看他那脸臭样。

“映映。”他冷不防地凑到她的身后。

“嘿嘿,这次我有防范,你别想得逞。”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意映回过头,一巴掌掩住他准备侵犯的双唇。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欧阳零扳开她的手,在她耳边呵着气,“你的头上有只毛毛虫。”他快步地往后退了三大步,等着看戏。

“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映生平唯一的天敌,就是那小小、毛毛会蠕动的足节动物。

看着意映在一片大麻园里又拨又摇头的丑样,欧阳零的嘴角慢慢往两旁咧,一报还一报后的心情甚好。

饼了许久,他在意映使尽全力也没能将毛毛虫甩开之际,懒懒地上前拥住她,镇住她跳跃的身子,善心大发地替她拿掉头顶的小虫,继而捧着她的脸,安抚地印上她的唇。

与毛毛虫相较之下,欧阳零亲吻的举动对她而言打击程度算是小多了。在欧阳零具有安定人心的吻安抚下,意映惊魂稍定,脑海里飞掠过继续沉迷在他吻里的,她心头一惊,留恋但不感激地推开他,缓缓退至一旁愠火地瞪视。

“趁火打劫。”她红着脸指控道,对于自己又迷失在他的吻下甚感挫败。“我最拿手。”欧阳零迷恋地看着被他吻得嫣红的唇瓣,修长的手指轻刮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少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轰回梁山泊与鲁智深作伴。”意映甩甩头晃掉脑内残留的温存感,抡起拳头展示决心。

“你不会让我走的。”欧阳零勾回她,出神地抚着她的脸庞。

“你怎么……”看着他突然改变的眼神,意映竟然忘了自已原本要说什么。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看尽缘起缘灭后,欧阳零深切地认为自己遇上了今生难逢的情缘,而她就在他寻遍天下后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见钟情?”意映傻眼地看着他严肃又真诚的脸,缓缓地重复他的问题。

“难道你对我没有这份感觉?”他像拥着珍宝似的看着她,淡淡的冀望写在脸上。

“我……”忽然问她这个问题,意映一时之间居然不如该如何回答。

“从那次我吻了你之后,你没发觉到吗?”欧阳零靠着她的额际叹息,那次的吻震惊了他,他相信她的感受也是相同的,不然不会在他吻完之后茫然得像个木头人,一反她平日的伶俐与冷静。

“发觉什么?”意映一直想着他的问话,以及她每次遇上他之后便不能自己的行为,不由得开始怀疑所谓“一见钟情”的可信度。

“在我们两人之间存在的东西。”欧阳零抬起她的脸,坦白地说。

“那是……”意映说了一半便神情凝重地住了口。对着他的眼她无法说谎,也没有把握能解释那份突生的情愫。

“是什么?”他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唇柔声地问。

“我……不知道。”意映看着他,彷佛也看见了那股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庞大吸引力。

“还不了解不要紧,多给我一点时间和我共处,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他倾身向前,又再度在她身上施展吻功,企图唤回她当日对他的感觉。

“停……你把我愈吻愈迷糊。”意映从他的吻里察觉了一件事,她正如欧阳零所言,爆发出某种需索的感觉,赶忙离开他的怀抱转过身。

“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对于你,我永远不会停止我所说的诺言。”在她转身之际,他隐约看见她眼底的那份恋意,于是有信心地提醒她那日对她所说的话,她一定会成为他的。

“你也忘了我说过,我会赶你出去。也许不是在短期内,但我们画家什么没有就是有耐心。”她横了他一眼,甩开他带来的迷惘,怀着决心离开这片大麻园。一旦她的画作完成,她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将这个使她也逐渐有成为色魔倾向的花和尚踢出家门。

“别小看敲木鱼的男人,他们的耐心多得让你无法想象。”欧阳零在她走远后,漾着笑意喃喃。

比耐心?这几年的和尚他可不是白当的。

凉风徐吹的深夜,正是入眠作梦的好时节,但在沉意映宅子的一楼里,却灯火通明,热闹滚滚。

“听——牌……”沉重寂拉高嗓音,对着麻将桌上的其它三家喊道。

“胡了,多谢多谢。”欧阳零将手上整齐的牌色一摊,开始算台数清帐,和数他又赢了多少钱,并且将放在一旁的木钵摆到沉重寂的面前要帐。

“啊?不会吧?碧玉你呢?”又被他胡了?沉重寂大惊失色,赶紧问向另外一家。

“自模满贯、国士无双,给钱!”碧玉对他伸出一只手,勾勾手指也向他要钱。

“国士无双?老婆?”也是这么好的牌?沉重寂转头看向右手边的方素素,发现她的表情也是洋洋得意。

“断么九、跳满、花牌,嘿嘿,这局最输的人不是我。”方素素指着她的牌面,熟练地一一念道,对最后一名的沉重寂投以同情的眼光。“你们三家联合起来围攻我,这局不算。”沉重寂没啥牌品地打散一桌的牌,赖帐地不想给钱。

“谁说不算?拿钱来!”三只手整齐画一地自三个不同的方向伸来,由不得他不肯。

“再来一局,我一定要扳回局势。”在被他们掏空荷包后,沉重寂心有不甘地要求再赌一盘。

“肉脚再怎么扳也是肉脚,省省力气吧,老头子。”碧玉边洗牌边以不屑的眼神瞄着他。

“碧玉,你是我女儿请来的管家,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沉重寂不服气的叫道,一上了牌桌她就没大没小了?

“牌桌上谁跟你分主仆关系?等一下我就把你杀得片甲不留,输得当裤子来补我的薪水。”碧碧又开始专注地研究手中的牌色,准备将老板的老爸榨得一滴也不剩。

“老婆,咱们换位置。”沉重寂推推旁边的方素素。

“不换,坐你那里风水最差,我才不要。”方素素坚决地摇头。打了一晚,她老公总是排在最后一名,肯定是那个位子风水有问题,换了位置岂不是换她输?她说什么也不换。

楼上的意映被楼下的喧嚷声和洗牌声吵得频频皱眉,一幅以欧阳零为主题的画即将完成,却怎么也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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