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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情方炽 第22页

作者:楼雨晴

难不成,她就是为了这个,专程北上?

唉!早知道的,年轻时会从高雄头飙到高雄尾,年纪一把后更疯狂,居然由台湾尾飙到台湾头。

“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看着被塞进怀中的纸盒,他谵声道:“你哪一回送的礼不薄?”

方歆没与他挑剔的嘴巴计较,喜孜孜地等着他拆开纸盒。

她送的是一对老公公与老婆婆的陶瓷人偶,拄着拐杖的老公公,挽住老婆婆的手,很有绅士风范的优雅神韵,让她想起了他。

在街上看到时,她有股冲动,连想都没有想就买下来送他。

纸盒一打开,方歆的笑容完全僵住。

呜呜!怎么会这样?可爱的陶瓷女圭女圭居然碎了!

言仲夏要笑不笑地抬眼。[这下可好,连薄到极点的礼都没了。”

“我不是故意的……”小脸垮了下来。都是那个杀千刀的抢匪,再让她碰到,非揍扁他不可!

“谁理你。我的礼物?”他大大方方地伸手讨。

“不要这样啦——”她挨上前撒娇。

“礼、物!”完全不买帐。

“不要啦——”

“没有礼物,我把你丢出去!”

“喂,你很小器耶!”这么多年交情,居然为了区区生日礼物跟她计较。

“我、的、礼、物!”二十四岁的老伯极度固执。

方歆恼了。“要礼物没有,要人一个啦!”

“你说的?”

“对啦,怎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言仲夏出其不意,探手拉地人怀,热吻迎面送上。

“嗯……”方歆娇吟,用着不下于他的热情,急切回应。

好久没与他这般亲密了……密密圈搂住他颈项,她发现,她竟是如此怀念与他唇齿纠缠的感觉。

大掌顺着未着寸缕的光滑玉腿往上掌抚,由衬衫下摆顺势钻入,果然如他所料,衬衫里头也是空无一物的。

不费吹灰之力地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浅浅挑弄。交缠的唇舌移向她耳畔,憩吮轻谑。[还是这么不长进,真是没什么实质感。]

“你——”方歆变了脸,手肘狠狠地顶上他胸膛。

“唔!”他闷哼。“泼妇!”很报复地加重力道圈锁住纤腰,方歆被他这一勒紧,差点吸不过气,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跌,连带也将他扯了下来。

“放开啦,死男人!”她一拳捶去。学聪明了的言仲夏偏头避开,反手扣住地,制止她所有血腥暴力的行为。

[这个生日礼物似乎不大可口。”他淡哼,指尖优雅地挑开一颗颗衣扣,寸寸抚遍年轻光滑的肌肤,也一路刻薄挑剔。嫌她的腿像鸟仔脚,嫌她皮肤不够细致,嫌她胸部太小,该有的肉都没有,抱起来像骨头……

一路听下来,方歆的火气已堆到不能再多!

“够了你,言仲夏!”她光火地抬腿踢他,只可惜,出师未捷,让言仲夏以同样的方式压制住,俯下头,加重力道吮啮她胸前的柔女敕来回敬地。

“啊!”她惊喊。[言仲夏,会痛耶!”那么用力做什么?害她痛得……嗯,有种说不出的癫狂快感。“……你又在乱模什么了?”

“啧,你能不能闭嘴?”他褪去衣物,以温暖肤触真实交融。

“谁教你——”她别扭地挣扎。[这样很怪耶!”

“不要逼我在床上凑人!”

“怕你啊!”打了这么多年,可不见得会打输他。不服气地挥拳动脚,言仲夏愈挡愈火,从没见过连在床上都不安分的女人,彻底惹毛了他。

[这是你自找的!”压住那双还想故技重施的修长玉腿,毫不温柔地挺进温润深处。

“啊!”她尖叫失声,痛死人了![言仲夏,你找死!”一拳正中俊脸。

“嗯哼!”他气闷低哼,以更重的力道埋入她体内更深处。

“哇——”痛得哇哇叫,她报复地狠狠咬住他肩头,恶性循环下,言仲夏以更密集的律动予以反击。

“嗯……”不知何时起,尖锐的痛楚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欢愉快感,原本的拳打脚踢,不知不觉地改为攀缠住他,共同悠游于殿堂——

***

狂乱激情稍歇,言仲夏抵着她的额喘息,闭上了眼轻吮红唇。

方歆微倦地撑起眼皮,望住近在咫尺的他。

从前总以为他们已够亲密了,从未与他如此靠近,他就在她体内,两人拥有共同的情绪、共同的欢愉,彷佛已融为一体

他们不是好哥儿们吗?为什么好着好着,就好上床来了?

她再蠢也不至于分不出其中的差别,再好的朋友,都不会亲吻缠绵,做尽情人的胸壑,决心不再多说一个字,以免呕死自己。

倦极欲眠之际,恍惚地留意到他拉好被子,双臂圈搂住她,将她密密环抱在他暖呼呼的气息当中。

唔,好舒服。如果每天都能这样让他拥着入眠,她一定不会伤风感冒——

+++

午夜十二点,在言仲夏兼具知性与感性的言谈中,为一天的辛劳划下句号,是许多人的明智选择。

准时扭开收音机,一串温煦悦耳的男中音传送而出——

“各位晚安,我是言仲夏。辛劳了一天,您累了吗?放个热水澡,好好犒赏自己疲惫的身躯,在这宁静温馨的夜里,很荣幸陪各位一同度过。”

一串柔和音乐过后,他再度启口:[这阵子因为个人私务繁忙,与各位听众小别了一段时间,在此,谢谢代班的倩倩,也感谢各位的思念与热情召唤,接下来,让我们听首好歌,然后一同分享几封读者的来信。”

一首缠绵婉约的抒情歌曲之后,言仲夏念出几封来信,如同以往般侃侃而谈,行云流水的辞令,使人如沐春风。

“接下来这一封,是桃园的小玲,她说——”话音顿了住,足足有一分钟的沉默,久到外头的工作人员频频往里头观望,直打pass要他接不下去就先放歌垫档。

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从未与人探讨过这个问题,有点楞住了。桃园的小玲说,我从不曾在节目中谈过私人的感情问题,她问我,有没有要好的女朋友,我们交往多久了呢?一定很相爱吧?能当我女朋友的人好幸福,可以每天听到我感性迷人的嗓音……”说到这里,他沉沉低笑。“我的声音感不感性、迷不迷人我不知道,她倒是常说,我像个唠叨的老头子,没见过比我还杂念的男人,持续听了数年,不死也发疯。白天就已经忍受够了,晚上当然不可能自虐,所以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忠实听众,甚至可能连一次都不曾收听过我的节目。”

停顿了三秒,缓缓地开口:“我无法分辨我们到底够不够相爱,从国中时期就认识她,一路相伴相随至今,多少欢笑泪水一同度过,早已习惯她的存在,将她视为生命中理所当然的一部分,这样的情感太深刻,在心底生了根,无法拔除,像朋友,像情人,也像亲人。在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并不相配的时候,我的眼里永远只看得见她,再美、条件再好的女孩,都入不了我的心,因为它已让一名女孩最纯净清粲的笑颜所占据……

“记得她曾问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生活过得去就好了,不是吗?然而她并不知道,在好多年前的夜里,她哭着来找我,在我怀里倾诉藏在心底的辛酸委屈,说她也想有个家,有个能让她栖息的地方,那时我就明白,她飘泊的心其实很脆弱,渴望有人收容。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守护她一辈子,不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她。这些年的努力,不为什么,就单单为了她,为了给她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家,遮风避雨,让她永远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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