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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翩翩 第15页

作者:楼雨晴

答得是这般果断、这般坚定,连考虑都没有,多么伤人啊!

那是他在自作多情!在你的'教'之下,你以为我还会再对任何人、任何事动心吗?

岸出了这么多苦心,到头来全是白费,她真那么麻木、冷感?

若真如此,那他凤千袭也未免太可悲了。

如果,她的追随,为在始终是一份承诺,那又要来何用?他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啊

踩着恍惚的步伐,他魂不守舍地回到房中,依凤之言不断在脑海中盘旋,敢因为心绪过于纷乱,以致失了惊觉。当他留意到破窗而来的危机时,侧身一避,却为时已晚,凌厉的匕首狠狠划过手臂,钉在身后的床柱上,带出了条血痕飞腾。

"比我想像的还差劲。"冰冷嘲弄传来,一道黑影由窗口窜入。

"聂子冥。"他看也不看手臂上的伤,回廖同样的冷漠:"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不指教,只杀人。"

凤千袭连眉都没挑。"可以,我保证不反抗,阁下请自便。"说完,他当真撩开袍摆,恬表沉稳地落座。

"你以为我不敢?!"笑话!他聂子冥还不曾遇过不敢的事,更别提杀个二十来岁、不知死活的小子!

"你当然敢,但,只怕你心爱的女人会选择陪我一起死,怎么说我都算赢家。"凤千袭神色未变,悠闲地倒了茶浅尝。

"你在拿翩翩威胁我?!"俊冷容颜起了一丝波动。他恨!只因他相当清楚,翩翩一心爱着的,是这小子!为了保护这小子,倔性如她,不惜扯谎。

"翩翩已死。她,不是翩翩。"

"她是。在我来说,她永远都是我的翩翩。"

"还看不清事实吗?她不再是你的了,只要我不放手,她永远是我的。"要不了心,起码,她的人还是他的,对吧?凤千袭扯唇,勾出一缕难察的悲哀。

"你的?那么,你可曾如我一般,一次又一次心最狂炙的烈吻,烧融她的灵魂?"

凤千袭浑身一僵。

她——任聂子冥这般放肆的掠夺、纠缠?不只一次?

怎会忘了,在他之前,她曾为聂子冥所拥有

"你又曾与我一般,尽情地碰触她,抚遍她每一寸雪女敕肌肤吗?"聂子冥邪笑轻贪轻佻。"如果没有,你又怎么能说她是你的?"

握住杯缘的手劲,不自觉地缩紧,凤千袭暗暗咬牙。

没有!他是不曾如聂子冥这般,激狂野性地对待她,只因为他要的,是全心全意的她,而不是徒具空壳、没有灵魂的木偶女圭女圭。

要,她的灵魂又在哪里?遗落在聂子冥身上吗?毕竟,她曾为这个男人,完完全全的奉献过自己。

生受不住那极端而窒人的激狂烈爱,于是她也用着最极端的方式逃开。但,这并不能否决,她心底最深的依恋仍是那个最初的男人,是这样吗?

那么,他凤千袭又算什么呢?一个以承诺留住她的卑劣男子吗?

难怪她可以这么坚定的说着她不爱他。因为她很清楚,她心中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聂子冥,对吗?

"不论如何,她如今想当的,是我的依依,而不是你的翩翩。她亲口说,今生只依我,你就算杀了我或杀了她,都改变孙了。"因着咽不下的一口气,他不甘示弱地反击。

"是吗?你等着吧!我会让她回头来求我的。"

"我宁死都不会让她去求你!"

"那就走着瞧了。"披风一扬,聂子冥飞身窜出,一瞬间融入暗沉夜色中,不见踪迹。

好吓人的轻功!他终于知道,依依一身绝纱轻功是怎么来的了,聂子冥在她身上费了不少的心血,绝不会轻易罢手的。

他怔然凝思,心知若真交起手来,他恐怕没几分胜算——

第八章

聂子冥凭什么这么有把握?他应该知道,她是宁死不屈的人,怎么威胁都没用,唯一能教她屈服的,只有

凤千袭!

那是她最大的致命伤,为了他,她才会屈服。

难道说他想对公子下手?!

她心下一惊,才刚有所领悟,动作已飞快地奔向凤千袭的院落。

不,他不能有事,否则,她将不惜与聂子冥同归于尽。

匆匆赶至他寝房,却见凤千袭失魂地呆坐着,神色空茫。

"公子?"她试图轻唤。

凤千袭一震,回神瞪住她。

"你来做什么?"聂子冥一出现,她就心神大乱地开始避开他,既然都避一整日了,现在还来做什么呢?反正他什么都不是!

他口气不善,依凤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却让他手臂上的血腥吸引住目光。

"你受伤了!"

凤千袭挥开她控询的手。"不关你的事。"

丙然不出她所料。"聂子冥来过?"

"明知故问。"他冷哼,不愿看她。

"他来做什么?!"杀人吗?不在可能,聂子冥想取他的命,从没人能活着看明日朝阳。

来撩拨他恶劣的情绪。凤千袭在心底闷声哼道。

"公子!"她伸手扳回他,等着他回答。

"放手!"她就连掩饰一下都不会吗?那红肿娇艳的朱唇,摆明了才刚被人纵情怜爱过,愈看,他就愈有气。

"不放!"

"好一个'依依'!"他讽刺道,加重了"依依"二字。

"不依,此刻不依你。"她将他推回床上,探手解他衣衫,凤千袭反掌推拒,而她依然故我,一来来往,不觉交起手来。

她见招拆招,转眼间已过数十招,最后她手腕一翻,反制住他。

她功夫不弱,但还不至于这么轻易便制住他,她知道他是故意让她。

"想来强的?这么缺男人吗?"他冷讽道,任她除去中衣。

她以为他是在气她一整天对他的漠视,也就默不作声地任他嘲弄。

撒下平日携带的伤药,知这药性热麻煨人,她一面朝伤口,然后才单手撕下一方衣裙,裹上他带伤的手臂。

凤千袭盯视她平静面专注的面容,似是凭地在乎,怎会无心?怎会无意?

他想问,可强烈的骄傲与尊严,却让他开不了口。

她都已说得那么清楚了,三年前的她,与三年后的她无异,依依从不说慌的,甚至连作假都不会,所以这三后来,他才会一再让她过于伤人的坦白,给刺得狼狈不堪。

既知如此,他以何苦再一次乍寻难堪?

"出去!"他别开脸,不想再去承受那噬心的痛。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若聂子冥再来为难,便告诉他,你伤了哪里,我作陪。"

那心呢?若他重重伤着的是心,她怎么抵?怎么还?

他凤千袭要真无用到只能靠她那句话来自保,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到底懂不懂他要的是什么?

"你给我出去!"他恨恨地吼道,用力年下床幔,隔开她的凝注。

去她的鬼承诺!她脑中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吗?

谁稀罕她的守护了?真正该护的心护不了,护了他的身又有何用?

这个麻木无心的笨女人!

接下来的几天,凤千袭始终对她不理不睬,视若无睹,一口气怎么也消不下来。

他承认,他相当介意聂子冥的话,想起她曾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想起依依心中念着的,始终不是他,他就无法面对她。

而那天杀的女人,还真给他躲得远远的,不来碍他的眼,任他独自气恼个半死,可恶——

他要的不多,只要她一句话,告诉他,她心中有他的存在,是轻是重都有无所谓,这样就够了!

可她却什么都吝于给他,聂子冥的话,像一根遗留在他心中的针,时时戳刺着他,怎么也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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