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你?哈……我不过是伤你一人,可没像你父亲一口气就害了三百多条人命哪!”
犀利的笑声顿时扬遍整个空间,句句都刺激着唯语的心扉。
“不要说了——”她捂着耳朵,不愿再听见他那激烈的指责;她的父亲何尝不是因那的错误而懊悔了三年,难道就因为一次谏言错误,就得赔上他们衣家的所有,包括父亲的尊严、她的幸福。
“想不到你也会愧疚?”他猛地撕扯开她的红袍,双手轻撩起亵衣,抚模着滑腻白皙的颈子。
“你每回都穿那么多,真麻烦。”
熠侵边吻,边解下她的肚兜,在她的肚脐周围慢慢撩绕轻拨,捻起她阵阵酥麻颤悸。
唯语倒抽了口气,紧张而全身僵直。
“喜欢我这么碰你吗?”他笑了,但他的笑容令人瑟缩。
唯语闭上眼,想尽办法想忽略掉他双手带给她澎湃的,但却徒劳。
“把眼睛睁开,别企图反抗。”熠侵扯着邪魅的笑意,吐语如春风。
唯语痛苦地睁开眼;熠侵明显地在她眸底看见氤氲的颜色、浓烈的火苗。他冷冷一哼,“婊子就是婊子,刚才还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
唯语闻言,心口一阵剧痛,立刻伸出藕臂想推开他,却被他截下。
他将她的手臂绕上自己的颈后,埋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狂烈、霸道、无情的搜索着,似乎要将他压抑在心底长达三年的怨恨,全借由吻给发泄掉!
直到她也深陷于这个狂热的吻中,双唇红肿了,他才陡然放开她!
“还想再来一回吗?”
这回,他不再回吻她,只是用指月复轻捏揉蹭着她早已尖挺的蓓蕾,逗得唯语娇喘连连,眼神迷离。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她既害怕又向住,但她却死命咬着唇,不肯月兑口说出自己想要他的。
“说要我。”熠侵并不罢手,反而俯在她的耳畔呵气。
舒绵的感觉透过她的耳膜窜中四脚百骸,唯语投降了。“我……要……你。”
熠侵闻言,立刻站起,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冷酷的唇角稍纵即逝地掠过一丝浅笑,“你想要我,可我却不想要你了。”
唯语被他的冷言冷语霎时浇醒了她满腔的热情,她抓紧被子裹着自己赤果的身躯退缩到床角,虽伤心,但她还是鼓足了勇气问:“你要出去?”
他轻轻勾起唇,嘲滤的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知道我没资格问你,但天色已晚,你没必要因为我而……”
“哈……”
唯语捂住口,错愕地望着他激狂的笑脸。
他这笑代表着什么?
“老天!你何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我何需为了你而牺牲美好温暖的床被呀!除非,另一个地方有更吸引我的女人。”
熠侵露骨地一笑,随即面孔变得冷肃,“我的事你毋需管,和你这样的女人闲耗,太无聊了!”
“等等,你……还会回来吗?”唯语出其不意地喊住他,明知问的不是时候,但她就是无法任他离去。
熠侵转首,对她冷笑,“等我玩腻、玩累的时候,或许会吧!”
唯语的心凉了半裁,只能目送着他离开她的视线,而她的视野也因他的离去被泪沾湿,变得模糊了。
“小姐,你怎么了?”
采儿翌日一早来到唯语的房里伺候,却见她坐在床角动也不动,红肿的双眼似乎哭了一夜!包糟的是,她一身残破,衣不蔽体的,仿若遭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采儿年纪尚轻,但买采购物时,常偷听邻居婶婶们聚在一块儿聊着闺房中的笑话时,多多少少略知一二。
但小姐的情况怎么和她听来的不一样?昨晚贝勒爷不是留在新房内,温柔备至地对待小姐吗?怎么一大早就没瞧见人影,独留小姐泪湿枕中到天明?
见唯语依旧紧抓着被角怔忡无语,采儿可紧张了,“小姐,你别吓我啊!快说句话呀!”
她为唯语拭去了眼角的泪,拿出斗篷为她披上。
“采儿,他一夜都没回来。”忽地,唯语抓住采儿的手腕,抽抽噎噎地说。
“他?你是指贝勒爷吗?”
唯语虚弱地点点头。眸光哀怨。
“没回来就没来,我一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不好东西!”
老爷也真是的,为何要让小姐嫁给这种人,到头来连个妾都不如。
采儿说来义愤填膺,却忽略了唯语的反应;只见她将自己蜷得更紧,微微颤抖着身子。
“别说了,这是我的命。”唯语闭上眼,不想再与命运抗争。
“好吧!再多说也没用,谁都他贵为贝勒之尊,而我们不过是庶女。”采儿勾住唯语的手,“别难过了,让采儿给你梳妆一下,咱们到花园里走走。今早我经过花园,看见好多花儿,粉的、紫的、红的,还真是炫目耶!”
采儿明白唯语爱花,或许出去看看花儿,能打开她郁闷的心结。
唯语点点头,任由采儿为她打扮,一切就绪后,她已一扫晦色,那如百合般的容貌是怎么也藏不住。
她俩走进花园,唯语立刻被满园的春色所吸引,瞬间已忘记昨夜的委屈。
正当她徜徉在这扶疏花木间时,远远走来一位气度、气势都不凡的贵妇,她身旁跟了位年五十的老妇人,在距离她俩约十步之遥处,老妇人沉着脸开口说:“见了福晋还不下跪叩礼?”
埃晋?唯语怔愣,霎时忘了动作。
“崔嬷嬷,她就是熠儿昨儿个迎娶进门的侍妾?”老福晋瞪着唯唔的眼神仿如针芒,让唯语全身不自在。
“是的。”老妇人应答。
“听说你是衣家的丫头,衣禄禹的掌上明珠?”老福晋这回询问的对象是唯语,她的语气非常冰冷。
唯语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能力,她曲膝福身道:“衣唯语叩见福晋。”
“果真是衣家的烂婢!”老福晋愤恨地瞪着她,“想不到你还真厉害,你老子害死了我大儿子,你又不肯放过我的小儿子?”
“福晋,唯语绝对没有加害熠侵的企图,请您明察。”唯语慌得立即跪下,以表明自己的心迹,她爱他怎么可能害他!
身旁的采儿也不明所以的陪小姐跪下,内心暗忖,难道这名贵妇就是贝勒爷的娘?怎么那么跋扈啊!
“熠侵也是你叫的?”
埃晋声沉如鼓,听得出怒气勃发,“这就难怪了,不懂得礼数的女子怎能进咱们德硕亲王府的门?都日上三竿了,竟不知往前厅给长辈奉茶,让我和老王爷像傻子似的等了一上午,你呢?居然有闲怀逸致在这里赏花!耙情是你在等我们来拜见你啰!”
唯语被她的话语给骇住了!
“唯语不敢,因……因为贝勒爷说……我只是名妾,所以,我以为不需要……”
“我瞧你这个模样连做个妾的资格都没有!难怪我听下人说,熠侵昨夜气呼呼地出了门,就再也没回府了。”
老福晋本不是缺德之人,实在是因为三年前爱子熠侵骏为衣家间揍所害,这口气她焉能咽下?她甚至不明白,为何儿子要纳她,这种女人只会触他们德硕亲王府的霉头罢了!
“唯语知错。”她颤着声说。
“你……”老福晋本想再斥责些什么,但瞧见她这副唯诺的样子,到口的恶语又吞回了月复中。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京里有多少格格、郡主看上咱们家熠侵,他是怎么也不会看上你——”
“额娘。”不知何时,熠侵已站在后花园入口处。
“儿,你昨晚上哪儿去了?”见了他,老福晋嘴边带笑,缓缓朝他走去。
“揽月楼。”他瞟了眼仍跪在地上的唯语,英眉微挑,但仍面无表情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