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爸妈托我拿这些东西给妳。”释迦、太监鸡、香肠、关山米,全都塞在袋子里。他递出,等着她接手。
“我爸妈怎么会托你?”她讶喊,两只手伸出去捧回一大袋重得要命的东西。
“我去台东,顺便过去探望他们。”唇角淡淡地扯着。“OK,东西送到了,我走人。掰。”
可是他没动,肩委靡地垮下,手插在口袋,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无意义地轻划着地板。
他看起来很累,累得提不起劲挖掘两人之间的鸿沟……
“喂,要不要进来坐一下?”她的心微怦,有点儿害怕拋出去的善意被掷回。
他抬眼,若有所思地瞅着她,像在犹豫着什么?
“呃……你要不要……”
“嗯。”
点了点头,他跨入她的小小套房,见到沙发便沉沉地坐下。
季多莉为他倒了一杯开水,接着矮,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搁进小小的冰箱。
偏过脸,见他疲惫地捏捏后颈,想问他是不是才刚从台东回来,可是嘴巴吐出的话语却与预定的问题毫不相干--
“为什么都不跟我联络?”喔哦,她怎么把心里的挂意给说出来了?
很想他啊,每天都想。她老是盯着手机,想着他有没有可能会拨个电话过来;彼此的关系不是有改善了吗?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互动再慢慢地变佳,也许他愿意开口再说一次:请和我交往,那她便有机会吐出“好啊”的真心话……
“为什么要我联络妳?妳就不会联络我吗?”
“啊?”她怔住。
他突兀地起身,来到她的面前蹲下。
“妳的个性像谁?”被动,漫不经心,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有也好、没有也无所谓的模样。
“像我自己。”欸,这人的“凶”病发作了?
“真烂的个性。”
他深深地凝睇着她。
“你的个性才烂--”她气势虚弱地反驳。
一双铁臂悄然地搂住她,俊脸埋在她头顶,就这样,动也不动。
她的心脏也差点就这样,动也不动。
“拜托妳要我好不好?”他低喃。
期待的话语荡在耳边,她却下太肯定。才批评她个性烂,不是吗……可是他的拥抱是那么地深情,应该……没听错吧。
轻轻推开他,想望着他的眼,慎重地告诉他:好,我要你。可瞧着他受伤的表情,唇却忍不住先贴了过去。
明白了吧?我要你。
绷紧的肌肉突地放松,揪着的心亦开始跳动,热血汹涌,他重重地将她吻入唇中,竭尽所能地体会她的存在。
她双腕高高环住他的颈项,响应他的热情。
两个人完全不想分开,接触更加亲密……
他加深了吻吮,将她紧紧环揉入他的胸怀里,气息与气息炽热融合,欲焰瞬间高张。
大掌,由她腰际潜入宽松的T恤,抚摩着她细女敕的背脊。她迷离地叹吟,娇软得都快溶为一摊水。背扣被松开,她毫无所觉,直到胸前的软女敕落入他的掌心,她才怔了一怔。
他抚触得出她的僵硬,却舍不得收手,缓缓地揉拧她的酥胸,总算博得她受不住挑引的嘤咛。
心跳得狂快,呼吸更显急促,她的双膝无力,只得将身体抵他抵得更紧。
他抱她上床,边吻边褪去彼此的衣裳。
指月复在起伏的曲线上游移,他迷恋地望着她雪白的肌肤逐渐红润以及娇慵无助的神情,深刻地体会到有感情的,才是至上的享受。
敞开她的腿,目睹了她艳女敕无比的秘密,阳刚的悍然绷挺,急切地想要侵入盈满晶莹的女敕地。
他压抑着,疼惜地揉摩她敏感的躯体,唇舌从耳垂滑至颈项、软峰,再移至女敕地……
她喘气,她抽息,身体难以受控地扭动。似乎想甩月兑掉什么,又想紧抓住什么……
她已为他准备好。
温热的大掌捧着她的臀,勃发的完全侵入娇女敕的最深处。
她颤栗,她疼痛,这一切反应令他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感动。
她是如此看重自己的身体与心灵……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自己。曾经,他成了让生理需求统御的奴隶,但从今天起,他将懂得珍视自己的心灵。
抱歉。
他向自己致歉,为过去放浪的生活。
灵肉该合一,他要向多莉学习。
“多莉。”他紧紧拥着她。
“嗯?”累瘫的季多莉无暇注意他心里的转变。
“我爱妳。”
他在她耳边呢喃,满足于见到她眼睛泄漏出的惊喜。
***独家制作***bbs.***
这女人分明就想让他死!
“善变!莫名其妙!”在主卧室里,丁冀愤怒地咆哮着。
“对,我就是善变,我就是莫名其妙。怎样!”季多莉的嗓音也不小。
“季多莉,我搞不懂妳。”他以致命的狠睇瞪死多莉,不明白她没头没脑地就突然说要分手。
“我不需要你搞懂。”她倔强地迎视他的狠瞪,垮下的双肩却藏不住她的脆弱。
“妳不需要,我需要。为什么提分手?”丁冀见状,懊恼一叹,情绪变得更加低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或说错了什么?”
唉,不懂,他真的不懂。昨天她才在那边说爱他爱到不行……
委屈受挫的眼神令季多莉感到彷徨。
“你说你没办法跟别人做。”她深深地吐纳,然后低下头,力持稳定地逼出横梗在心的苦恼。
“然后?”没错。他在昨晚体验了超级美好的亲密接触后,有感而发地对多莉这么诉说,想让多莉品尝他的身心已彻底地被她收服的喜悦;而她的反应也确实是很欣赏啊……
“你是『没办法』做,而不是『不想』做。”眼睛眨了眨,两滴眼泪顺势咕噜噜地滚下。
昨晚他提起,她一时间还真的陶醉在丁冀为了她,没再碰其它女人的欣喜当中,但后来,她却越想越觉得难过……呜呜呜,身体没背叛,可是心却不忠贞,这种半套的感情态度,她是无法忍受的啦!
“妈的!妳又知道我想了?”
胡乱怀疑,吼,真是气死他也!
“谁叫你要那样说!”睇着他一副深受冤枉的表情,季多莉心虚地呜呜呜。“丁,我怕受伤。”真的好怕,光只是猜想,就够她难过了耶……
“因为妳怕,所以就先狠狠刺伤我?”
他着恼地扒了扒头发,感觉很受伤。
“因为妳对未来有所怀疑,所以就要放弃现在完全地拥有我?”
丁冀接连的质问,让季多莉心猛地抽紧。接着,泪水不听使唤地直落,她哭红了眼睛。
差劲,她真的好差劲!
因为一个不确定,她竟打算放弃和丁冀的这段感情,不久前她才在反省自己的心态不是吗?怎么现在却又犯了同样的罪行!
没忘记啊……二度和他决裂时,她的心情。她为自己拒绝他的追求而感到后悔,又因他不友善的态度而觉得伤心,殷殷期盼与他见面,苦守着手机等候他的来电……
再和好时,她是多么地欣喜、多么地感激丁冀有恒心;可是,现在她对他做了什么?
她拿自己的矛盾当武器,深深地刺破他的一片真情!
而这个“矛盾”根本就--
“季多莉,妳好不实际。”丁冀指着她脑门怨斥。
轰!季多莉的浆糊脑被丁冀的“指头功”点得瞬间清明。
没错,不实际。人活在当下,自该体验当下的事情,对于无法预知的将来,她猜忌个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季多莉满心愧疚地瞅着丁冀。
“丁冀,对不起!”她抱着丁冀哭泣,鼻水眼泪沾染上他刚买的GIORGIOARMANI粗针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