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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夺人 第9页

作者:刘芝妏

“……”她无言以对,脸红到快爆了。

“然后,妳也从那扇门出来。”忧心忡忡的视线扫向她,陈佳芯轻叹。“偷偷模模的像个贼似的。”

看吧,歹路确实难行,她也不过才从那扇门走到这面墙的短短距离,就被人给抓包了。

“可是……这个,他……”

“虽然是一前一后,但妳的裙腰歪了,扣子漏了一颗,而他……”凝望着她的脸色从白转为酡红,善解人意的陈佳芯没再发表眼见为凭的证据。

拓跋可掬的头更晕了。

不会吧!连佳芯都跟他有一腿?

“妳跟他……”她屏息问道。

“不是我跟他,是别的女人,很多女人跟他,岂只是一腿。”翻翻白眼,陈佳芯轻敲着好友的额头。“妳以为,他看得上我这种层次的女人?”

“妳这种层次?佳芯,妳是太高估了他,还是故意贬低自己?”

“实话实说。像他那种男人,手腕太高竿了,绝不会自找麻烦去招惹玩不起游戏的女人,而我呢,谁不知道我跟白纱礼服是划上等号?没吓死人的世纪婚礼,别想打我的主意。”自嘲的耸耸肩,陈佳芯的语气平淡无波。

“管墨不够格?”

“就算他够格,聪明如他,也绝不会自找罪受。”

拓跋可掬默默的望着她。

佳芯的父母是奉行门当户对的最佳范本,没有强而有力的背景与关系,谁也别想接近陈家的女儿,就算是同学,也无一幸免;大一时,一身T恤、牛仔裤的她,几次上门找佳芯总被挡在门外,害她差一点学罗密欧爬树私会茱丽叶那一招。

直到在某个资格审核甚严的餐宴上,被兄长拗去当女伴的她,正巧遇到陈氏夫妇,五哥出众的外貌及谈笑风生的爽朗仪态令他们相当激赏,外查内访后,得知拓跋家族早年由对岸来台先落脚南台湾,称得上是雄霸一时的大地主,虽然如今家族里的成员所剩无几,但令人欣羡的祖产却一块都不曾外流过,更重要的一件事是,她的兄长拓跋斯五,是唯一的传人,无兄无弟,而妹妹嘛,绝对是泼出去的水,换句话说,往后分家产的成员数──零。

从此,只要她上门找佳芯,一路畅行无阻。

如果能亲上加亲……嘿嘿嘿,陈氏夫妇的如意算盘打得相当精准,自己也心知肚明,而陈佳芯呢,笑得苦、心更酸。

“他的事,我听多也见多了……”抬眸,她优雅的对经过的朋友绽起一丝浅笑。“跟他搅在一起,我怕妳会受伤。”

“唉。”

“答应我,别让他有机会伤到妳。”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几乎要红了眼眶。

可掬是她的同学,也是唯一交心、知心的好朋友,要她眼睁睁看着好友坠入显而易见的地狱,她办不到。

“我……”

“虽然重要,却不能持续一辈子,听说,他爱尝鲜,且乐此不疲,或许妳可以留住他一天、两天、一个月,但谁知道呢?若有一天,他突然觉得妳食之无味了,那时妳怎么办?”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她的神情充满哀凄。

不只是听说而已,她曾亲眼看过管墨甩了某个总是趾高气昂的千金小姐,虽然男欢女爱是人家的事,与她无关,可要是可掬一个不小心跟他沾到了边──不过现在就算是瞎了眼的人也看得出来,可掬跟他恐怕已经不止是沾到边而已,但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视而不见,在还来得及时,拉可掬一把。

“妳对他很感冒?”

“不,其实我还满欣赏他的,但我怎么看他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甩人跟甩东西一样,非常俐落。”

“怎么俐落?”

“够冷,也够狠。”言简意赅,她不是想吓好友,仅只陈述事实。

谁能神情淡然的拒绝一个哭花了脸、嘶声号泣,几乎是要跪倒在对方脚下,只求对方能继续爱她的可怜女人?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他了──管墨。

虽然,她跟那个千金大小姐向来也不怎么对盘,但那活生生、血淋淋的一幕看在她眼底,久久难忘。

“他真的做得很绝?”

“我给妳挂保证。反正,别再理他了。”

“……”

“就这一次,妳听我的吧?”

心情被压在谷底,五味杂陈的搅成一团,她望着陈佳芯,脑子茫了。

“可掬?”

“好……”

呼!

“不是我怨妳,佳芯,妳的叹气声未免也太大了吧?”想到前不久的意乱情迷,她不禁叹了又叹。

棒了半年的淡忘,他只消点燃一丝星火,她的坚持不到几分钟就屈服了,如今,要她在被他“就地正法”后立即跟他“切八段”……她不是不愿意听从佳芯的劝告,是不相信自己的决心呀。

“或许是我想得太严重了,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妳会落入他的魔掌。”

“魔掌?呵呵,没想到他竟然成魔了,好啦,妳别再瞪我,我绝对不主动去招惹他,这妳总可放心了吧?”低声苦笑,她信誓旦旦。

若管墨知道他被人眨成邪魔,不知道会不会“狂”性大发?!

“我是为妳好。”

“嗯。”还是只能一叹。

河内之夜……就当是她偶尔发作的年少轻狂之举……纵使,该死的老天爷又让她遇到了他,可是,经过方才的一番“激战”,她相信,她与他这次应该是真的划上休止符了吧?

冷不防又想到他临走时,在拉开门前的那一剎那,猛然俯身又夺走她一吻,将她吻得浑身酥麻,却什么话也没说,便大剌剌的开门走人,模样像只偷吃餍足的贼猫……唉,常走夜路的人,胆子就是比较大,哪像她呀,这么见不得光,像株出墙红杏般遮遮掩掩地循着原路攀回去,结果还被人逮个正着哩。

对管墨而言,与她的干柴烈火或许只是顿点心,图个新鲜,但对她来说、对她来说……唉,她怎会不懂佳芯想传达的意思。

郁抑着乱七八糟的纷乱情绪,她走下楼,没在第一时间看到违规停在路旁的流线凌志大车,自然也没瞥见若有所思凝望着她的那双温热眼眸。

她还在想好友的千叮万嘱。

要她不去招惹管墨?唉,佳芯会不会是想太多了?如果他真如她所言那般四处留情,情场老手的他又怎会将精力浪费在她这个生手身上?咳咳,当然,今晚纯粹是擦枪走火,就这样简单,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啦!

连退了火、心满意足的他退场走人时,一样是连个屁都没放,就这么消失在派对里,她还需要担心什么?

怕他缠上她?!

“唉……果然,佳芯对我就是有私心,还以为我真这么让人流连不舍。”自嘲之余,叹得心好酸。

她在干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自言自语?

侧靠着椅背,管墨支手托颊的等了她好久,展现他难得一见的十足耐性,就等着她抬眸跌进他的凝视中,结果──她竟然对他及体积庞大的车子视而不见,眉心深蹙的径自沿着路街走去?!这下子,他培养了半天的耐性也烟消云散了。

车门砰的一声,依旧没惊醒她。

“拓跋?”扬声唤她,心里却起了莫名的微恼。

般什么?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走在街上却一点儿警觉性都没有,万一他是心有不轨的匪徒,她不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她以为每个匪徒都像河内遇到的那个肉脚?

拓跋可掬没有听到他在喊她,却感受到那两道朝她射来的热力光芒,恍然抬眸,蓦然心惊。

赫!怎么是他?

“妳真慢。”

“哇!”

见她像看到鬼似的猛然变脸,管墨下意识的停住脚,然后眼神一凛,打算直接先将人逮到手再严刑拷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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