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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青梅 第18页

作者:刘芝妏

“我要天天盯著你,免得你虐待自己的身体。”

“你凭什么?”体贴跟限制行动还是有段差距的,而他的言行举止,摆明了像在软禁她嘛,她当然不服了。

“凭我是你的老板,你在我家受了伤,我得多多体恤下属,再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被你所救,我更不能不报救命之恩,你说对吗?”赫森一副得理不饶人的笃定。

“你……那天,你也救了我呀。”

[是你救我在先,你忘啦?”他笑笑,斥驳的语气有著十足十的窃喜,他甚至扬扬剑眉以示邀约的诚心。“改天,找个天时地利人也和的时机,我们可以谈谈进一步的报恩行为。”

“你……”姜晏的声音哑了几秒。“我不必你报恩,等我病好就递辞职信。”将关系撇得一清二楚,看他还拿什么理由来强留她。

“可以呀。”他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但是,你还是得留下来。”

闻言,她一怔。“为什么?”

“反正你没几天又得再回来,何必来来去去的折腾呢,麻烦!”

这一回,她没笨得月兑口问他为什么,她懂他的意思,只是……她忍不住嗤笑在心,她暗暗的拿眼横著志得意满的他。

他这么一相情愿的拨好算盘,真以为她就这么轻易的从善如流?作梦呀他!

“你又笑得怪里怪气的,怎么,是想到了要我怎么『报答。你?”

[放我一马?”

“碍难从命呀。”赫森一睑的惋惜,笑得很开心。

对於他的得意扬扬—她也不以为意,反正,本来就没预料会见他点头附议,彼此肚里酝藏了多少鬼主意,全都是自由心证,差就差在最快达到终点的赢家是谁?

认命一点,她会爽快的承认自已输了,而且输定了,因为,就在他摔下而她死都不肯松开他的刹那,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败在他手上了,只是,她不想这么快承认自己输了!

很呕,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地让两方家长梦、想、成、真、了!

“想什么这么专心?小心用脑过度,迟早变成秃头,到时还得花钱去植发,喏。”他自口袋取出一条垂挂著翠绿玉坠的白金链子,揽近她的粉女敕细颊,先偷得一吻,再强霸的将它套上颈项。“挂好。”

“你这又是什么?”

“祖母绿,不准你拿下来。”先前,她才从某位同事那得知之前送她的那一串珠练遭到什么下场,所以他先警告她,不想这条项链也有同样的下场。

之前那链饰可让她生活平顺,那这祖母绿能保她什么?她没兴趣问,不过也不敢再铁齿了。而且—旦茬心里默认了一些事实后,是他所赠,又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东西,不必他叮咛,她也不会再拿下来。

“谢啦。”

[这么客气?”赫森嘻笑的趁她不备又掠去一个热吻,拍了拍她娇嗔的红颊,“好舒服的天气。”

是呀,教人浑身舒畅透顶的极佳气候,她学他吁起气,聊著话题。

“你搁下工作那么多天,不怕公司垮了?”

“我也在养伤呀,你忘了?”多好的藉口呀,他笑叹。

听说他之前曾有几次,伤得比这次还要重,却在下了病床后马上就冲到办公室去,哪像这回,不过是个要不了命的脑震荡,而且压根就已经彻底的康复了,偏偏口口声声还需静养的拖著她赖在医院里……

“你的脑袋不是好了?”明知道他开玩笑,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还会痛?”

“痛呀,怎会不痛?再说,补了脑子,还得补体力呀。”

“那你以后就别老是将我抱上抱下了。”要出来晒太阳,她坐轮椅也行,又不是非他那双手臂不可,况且……“我的脚没受伤。”这一点,她已经抗议不下百次了。

“我喜欢抱著你逛街呀。”他笑得极柔。

见状,她也笑而不语。

接连几天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他几乎天天都带她到医院中庭的绿荫下享受阳光,她靠著粗壮的树干,隔著疏密不一的叶缝中,汲取阳光的温暖。而他常常一安顿好她,便仰身躺在她身边,还大剌剌的将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将与她交握的双手叠上胸膛,偶尔,温润的唇亲密的吻著她的掌、心……

“别这样。”抽回手,她倏地红了颊。

他刚刚竟然在舌忝她的手指头,真……真……害她的心泛起了莫名的痒意。

[嫌我的脑袋重?”

“不是!”他还明知故问?

“那就是嫌我不公平喽—.要不这样吧,换我的大腿给你躺—.”

她微气结,哼来哼去也没心情找他舌战,她在享受著太阳,不该把好、心情破坏掉,算了,暂时放他一马。

“排骨呢?”

赫森大叹一声。“从你醒来后,每天都会问这一句,你累不累?”

“你烦了?”

“哪会。”他不笨,怎会听不出她笑语中的警告。“排骨很好,它好得不得了,完全将城堡当出口个儿家走动,连克利夫都夸它自主性够,活动力极强,不认生,很会广结善缘。”他的语气有点酸溜。

“呵,排骨本来就很讨人喜欢。”

奇怪了,再怎么说,他转述克利夫的赞美也是针对排骨,又不是她,她有必要笑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况且,这次也是排骨救了我人,我常夸它,像通了灵似的机灵过人。”

哼,还敢说!

就他所得到的消息,她的宝贝战将已经破坏了三只昂贵的古董花瓶,一整柜珍藏的瓷器,扯破了两悬在壁上近百年的壁毯……克利夫忍住笑,忍著心疼,严严肃肃的跟他报列损失,而他已经气火攻心,听不进耳了。

正因为它也并例在救命恩人之列,所以,他才会咬著牙根任凭它待在堡里嚣张放肆。

“怎么不说话了?”他爱找她嚼舌头,她嫌唠叨,但,他闷声不吭,她又担心。“还是,你骗我?排骨没被欺负的很惨吧..”

谁敢欺负排骨那个太上皇呀?又不是向天借了胆!

但换个角度想想,排骨其实也挺怪胎的,原以为它是虚有其表的好好先生,先前那段时日的相处下来,他这才观察出它除了爱跟小晏亲亲热热的头碰头、鼻顶鼻,爱在他的裤管撒尿,它对谁都热络,但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只要没有敌意,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它善意的吠声,熟一点的还可以获得它热切的握手欢迎,可是,没有人可以拍到它的大脑袋,除了小晏和他。

他第一次无心的伸手想拍它的脑袋,差一点被它一口咬住手掌,后来他诧异的听她得意扬扬的笑说它的怪癖,偏不信邪,在她的嘲弄下,又试了一回,这次,它只狠瞪了他一眼,没再露出一口吓人的狼牙。他再接再厉,在小晏不敢置信的惊呼声中,成功的拍到了它的大脑袋。

“赫森?”她还是担心他会狠心的虐待动物呀!

“别担心它,它挺拽的,脑子转得比人还快,块头又壮硕得惊人,所以,绝对不会有人笨到想踩在它的脑袋上耀武扬威。”

这日,过了午后,重新溶入忙碌工作的赫森陪姜晏吃过午饭,叮咛她乖乖午睡便离开医院去办些事情,要隔天再来探望她,顺便接她出院,她听话的躺在床上,却不知怎地心神不宁了起来。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捣箸因动作太大而隐隐作痛的胸口,她闷闷的坐在床沿,目光涣散的瞪著窗外,怔茫的脑子胡思乱想。

胸口这种无措的感觉来得突然,骇得她整个人都惶惶然不安极了,可是,绝不是因为她身上的伤,也绝不是因为她逐渐臣服在赫森日复一日的浓情蜜意里,这种感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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