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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爷寒契 第17页

作者:刘芝妏

“得了,恐怕我再笨,也笨不过您契爷呀!”

“我可没你那么无能。”

“无能又怎样。”唇瓣一掀,涂估笙凶巴巴的露出里头的小虎牙,“可我命中注定有个十项全能的相公给我靠,况且,就算是无能吧,也总比某些动不动就自以为神勇而到处耀武扬威的家伙来得强吧。”

“你说谁?”寒契咬牙进声问。

她讥嘲的将肩头一耸,“谁爱自告奋勇对号入座,这位置当然就给他坐喽。”

“你……”

“你们……好吵。”悠悠细细的嗓音自微合的门缝传了出来。

闻声,针锋相对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嘴,相觑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哄声大笑。

平时一见面就吵骂个几句不打紧,这会儿竟过分地吵到人家房门口来了,难怪人家嫌他们吵。

“看吧,你又招人怨了。”

“是我吗?”就说这婆娘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摇头叹气,略带余怒的寒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木盆,“来,我拿吧。”

“谢啦。”略带一丝愧意,涂佑笙兴奋的将门轻轻推开,漾着和善的笑靥先探头进去,“对不起呀,把你给吵醒了。”

“唔?”

“别起来,我们自个儿进来就打了。”她闪进房里的身形极快,不是因为心急着想探探病人,而是因为……该死的寒契啦,他端着那玩意儿,靠她那么近干啥呀?准是心存不良。

“你是?”单十汾想撑起上身,但马上又惨白着脸瘫回去。

好累、好痛、好难受!

“我叫涂信笙,是这个村的成员之一……”忽地转过身,涂佑笙不解的瞪着也随之进房的寒契,“唷,你也跟进来做什么?”这人,真不是普通的粗枝大叶、不拘小节哩。

就算以前这间房是没人住的空房,任他进出个数百回也无妨,可现下这儿已成了小姐的闺房,好歹,他也避避嫌什么的吧!

涂佑笙斥了声,“闪远一点。”

“你!”但无奈至极,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寒契得意扬扬的迈着大步走进房享。没办法呀,谁教他手中有那盆致命的玩意儿。

“你可以闭上嘴巴了,别一个不小心让瞎了眼的蚊子飞进去,又要赖到我头上来。”利眼飞快的朝躺在床上的单十汾扫过一遍,寒契满意的点点脑袋,“看起来你应该也死不了。”

“我……”单十汾发出细微声响。

涂佑笙生气的打断,“喂!喂喂喂。”忌讳着他手中所持有的武器,她气归气,还是距他几步远,忿忿地朝他挥了挥手,“有没有搞错呀你?一见面连招呼都还没打个一声,就出口诅咒人家,你这人到底懂不懂得什么是说话的艺术呀?”

“不懂!”寒契答得倒也直截了当。

“想也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微挫牙,她选择不理会他的有口无心,反正再吵下去,结局也几乎都是她被活活气死,“十汾姑娘,你该记得他吧?”

“嗯。”轻声应着,单十汾赞叹的视线勉强地盯着行动已渐趋自在无误的寒契。

没想到他的体力好成这般,同样这利刃重刽,她还躺在床要死不活地苟延残喘,可他虽然脸色也不甚清朗,却已能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走动了。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就算忘了,再过个几天不就又熟了嘛。”杵在一旁不耐地嘀咕,他自动自发将盆子放在床边,“涂佑笙,大夫什么时候来?”

“什么大夫?”她不解。

寒契一愣。

“怎么,姓孙的家伙到现在还没回来?”

“嗯。”她紧张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粗手粗脚地,一个不小心就将里头的小吸血虫给溅了几条出来,那场面铁定会将她给吓破胆的,“喂,你进去一点啦,待会儿倒下来怎么办?”

下意识地依言将盆子完全拦进床边的木几上,寒契瞧了瞧床上似乎动辄皆乏力的单十汾,唇角一拐,他不自觉的纠起眉心。

“大夫还没回到村子里,那,谁要帮她放血?”

涂佑笙支支吾吾的,“呃……”

“干么这么犹犹豫豫地,村里就这么几个人,你倒是说个名字出来听听呀。”

“说真格儿的……”她依然吞吞吐吐。

她的唯唯诺诺挺教人心生诡谲,尤其那表情,紧张兴奋中又带着一丝恐惧,就好像待会儿动手的人就是……

寒契说出自己的猜测,“妈的,不会是你这婆娘毛遂自荐吧?!”

“呵呵,你说呢?”涂佑笙笑得有些为难。

啧,该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来着?

可严格说来,他只猜对了一半;没错,的确是她自告奋勇愿意冒险将水蛭端过来,因为村子里三年一次的庆典将近,每个人都忙来忙去、看来看去,好像真的就只有她最空闲了,不硬着头皮走这一趟路,良心过意不去呀。

可是……呕,希望老天爷能原谅她的大小眼,那些蠕形动物真的很让人觉得作呕,害她抖得连鸡皮疙瘩都开始缺货了。

“你这婆娘不会是想自己动手替她放血吧?”寒契犹感无法置信。

“我哪敢哪。”涂佑笙说得可怜兮兮。

他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这一路走来,她怕都怕死了它们会斗胆地自行顺着盆沿爬上来。要她亲自动手?哈,下辈子恐怕都做不到。

“那侍会儿究竟谁会来处理这些蚂蟥?”

“这……我没听她们说耶。”她的责任就只是将盆子端过来,剩下的工作她就无能为力了。

“你这婆娘唷,真的就只能依靠着别人在尽心尽力。”长长的重叹一声,寒契开始卷着衣袖,“算啦,给我站一边去,我来好了。”反正,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事要办,要他走回房去躺着休息更是不可能的事,干脆,动手当次现成的大夫。

“你?!”涂佑笙不禁瞠大眼。

“我可不像你这么无能,在这儿,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求生及续命的伎俩,没几个人像你这么好命的。”一丝迟疑都没有,他爽爽快快地伸手自盆中捞出几条黑不溜丢的小吸血虫,在她目瞪口呆的作呕凝视下,任由它们在肉掌中翻滚着小小的身躯,“其实,这些小玩意儿的用处挺大的。”

“寒契?”见他甩呀甩地,涂佑笙的心脏仿佛窜到了喉咙头。

“叫我干么?”

“你……你小心一点……寒契……”涂佑笙的脸泛起吓人的青紫色。

他是存心的,他一定是存心的,可是……她惊骇的身子开始颤起哆嗦,怕死了若他一个失手,那吸血虫说不定就饥渴地巴到她身上来了。

“哇塞,脸都绿成那样,你怕呀?”他故意问。

“不怕才怪呢。你可不要故意拿水蛙来吓我……呀!”见他忽地将厚掌一挥,几尾小黑水蛭颤呀颤地,像在跟她炫耀,更像是在示威;气一凛,她顿时被吓得手软脚软,连声音都发起抖来,“住手,我……我要……我要跟拓跋讲。”

“喝,我好怕唷。”像是怕她一时之间因气愤而忘了骇怕,寒契恶意盈心地将手伸得长长的,教她能清清楚楚的瞧着小吸血虫在他掌中活动的情形。

猛吸了口气,涂佑笙不假思索地将身子缩了缩。

“寒契!”怒眉一坚,她的眼眶在瞬间染上红意。

她一定要跟拓跋讲她今天受到的惊吓,一定,她发誓她绝对会。

“喂,跟你开开玩笑而已,你可不要真的给我哭出眼泪鼻涕来,让人作呕呀。看到没,我将它们一条条都捉得牢牢的,不会跳到你身上啦,放心。”他生平极厌恶女人的泪水,再加上若她真就这么放声痛哭流涕的话……妈的,拓跋绝对会找他论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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