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没想到他这个爱情老手真的败给了她了——一个初出恋坛的菜鸟、新手!
没想到,天真又单纯的她竟然将处事一向泰然的他击得束手无策,只能哑口无言的瞧着她,久久无法思考。
直到她兴奋又欢愉的俏模样慢慢的在他心中清晰的浮印出来,深深切切的镌刻在他忽地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心头。
只是一个带有条件且微不足道的允诺,但她却像是获得了什么至宝般的喜不自禁。
怦然心动的盯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快快乐乐、欣欣喜喜、红红艳艳的,忽地,虎魄忆起了院子里的那一片玫瑰花海……
“哎呀!等你见到小晚时,就会知道什么叫作神经错乱的最新解释了啦!她实在是迷你迷得——不得——了——哪!老天爷,你听她提起你的口气就会笑死,你就像是她心中的偶像一样,偶像耶!”
他记起古贞贞说起这件事时,还笑个不停呢!
初时,他还不以为意的随口应了几声,心想女孩子嘛!没有一个不喜欢漂亮鲜花的,对于贞贞口中的小晚,倒是没什么在意。
直到赫连锋与贞贞结婚的那一天,他终于见到了小晚,也亲自目睹了她因为受到了刺激而当着众人的面昏了过去,至于害她出丑的原因,竟然是未曾谋面的他。
说来真是好笑,原来小晚口中的偶像一直是“琥珀小姐”,而不是他这个“虎魄先生”,这件事让他印象深刻,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在得知他的性别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倒下去。
然后,就是柯竞方的一番话。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来个性爽朗也足智多谋的阿方在一次聚餐时,竟别有他意的笑着对自己说
“就算报纸或杂志将你的风流韵事写得多勤快,小晚还是不相信你是个标准的采花蜂呢!你知道吗?
因为她自从见了你以后,最常挂在嘴巴上的一句话就是:“爱花、栽花的男人,也一定是最护花的男人!”’
柯竞方的话,他只是一笑置之,但柯竞方意味深长的凝视却让他永志不忘。
是吗?爱花、栽花的男人也一定是最护花的男人。
忽地,虎魄眼底闪过一抹带着残忍的嘲讽,难道没有人跟小晚说吗?只要是男人,也是有着辣手摧花的天性本能哪!
而且玫瑰虽美,但也会刺手呀!因为他就曾被刺过一次,而那回的教训,深刻得让他至今仍无法忘怀。
望进丘小晚的眼底,看着她脸上漾着的浓郁快乐,虎魄突然不舍起来了。
呵,小晚就像是朵含苞待放的小玫瑰花朵儿,这纯真的小女人,他怎忍心让她这么快就尝到受伤的滋味呢?
这个念头重重的敲进了虎魄犹豫不决的心,明知无法对她付出真心,却又无法快刀斩乱麻的斩断丘小晚的希望。
他,会不会对她太过分了?
第二章
深深的自胸口挤出勇气,虎魄终于痛下决心。
虽然他是真的挺喜欢小晚这个个性温婉却稍带些迷糊的女性小朋友,但是喜欢与爱还是有段距离,若万一,他终究仍是无法回应她的痴心相待呢?到那时不是更令她痛不欲生?
罢了,早痛、晚痛,毕竟还是得痛上一回,此刻不说,怕的是徒增更多的悔恨。
“小晚……”
丘小晚没有听进他的犹豫话语,也没看到他的迟疑,在他的惊讶眼神中,浑身已然充满幸福神采的她突然越过他,冲向大门的方向。
电动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滑开,一辆车型流线的奥迪轿车驶了进来,正停在大屋前头的车道上。
忍无可忍的,虎魄的俊脸倏然沉了下来。
妈的,他都还没有将这个烂摊子收拾好,他们这个时候跑回来凑什么鬼热闹?!
可是丘小晚的心情完完全全的正处于快乐的颠峰。
“贞妹,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丘小晚想要让大家一起分享她的快乐。
见丘小晚像只小彩蝶似的朝自己奔来,古贞贞不顾赫连锋不太赞同的纠正,动作粗率的迅速自车上跨出来,满脸好奇的迎上丘小晚。
“什么事?”古贞贞瞧她高兴成这样,不知道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我跟你说哦……”突然地,也跟在古贞贞身后走下来的赫连兄弟映人她的眼帘里,不自觉地,匠小晚慢下脚步,在几双诧异的眼神注意下,她有些赧然的踱向古贞贞,待走到古贞贞身前后,这才踮起脚,将嘴贴附在古贞贞耳边,压着声音道:“虎魄刚刚答应要跟我交往了耶!”
“什么?!”像是听到了世界即将要灭亡的恐怖消息,古贞贞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退进赫连锋的怀里。
“你干么那么惊讶?”丘小晚被她的反应给镇住了。
“我怎么会不惊讶,你疯啦,这怎么可能呢?”蓦然转过头,古贞贞很不淑女的朝着自他们回来后便文风不动的虎魄吼着:“虎魄,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又没有……”
“贞妹,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凶?”在古贞贞的咆哮声中,丘小晚的快乐硬是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贞妹这是什么态度?!她还以为最了解她的心的人,该是贞妹及阿方呀!但是……
“我这还叫对他凶?!我都还没有出手扁他呢!”
忿忿地对她回着嘴,古贞贞又让人措手不及的冲到虎魄身前,伸脚就朝他脚胫踢过去,“你这该死的花心大萝卜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是不是身边的女人都玩腻了,日子太无聊了?”
“贞贞!”
“贞妹!”
除了虎魄外,所有的人全部被古贞贞的突袭行动吓了一跳。
而虎魄却不闪不躲的杵在那里,任她踢了一脚,又揍了好几拳,然后在赫连锋赶上来拉开自己老婆之际,又被她再踢了一脚。
“贞贞,拜托你别这么暴力好不好?”生气的斥着她,赫连锋皱紧浓眉的瞧着虎魄,“怎么回事?”
“没什么。”微绷着脸,虎魄幽幽然的轻声应着。
“还没什么?你是在外头玩过了头不成?想换换口味玩了?!版诉你,别的女人你尽避去惹,但是……
“贞贞!”猛抽了口气,赫连锋一把捂住她的嘴,“虎魄,你别理会她满口的胡说八道。”
“呜……呜……放……呜……”因为气息严重的受阻,古贞贞的一张小脸涨成通红,但她还是拼了小命的在自己老公的钳制下挣扎扭动,而且不时的还伸长了手脚,试图再在那个采花蜂身上多留下几处伤痕。
哼!这个该死的采花蜂。
“贞贞,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你连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搞不清楚,就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凶神恶煞……
“我就是要剥了他的皮,我不但要剥他的皮,我还要将他千刀万剐,然后剁成一堆烂垃圾,丢到外头给那些该杀千刀的狗吃。”好不容易月兑离了魔掌,古贞贞不但急呼呼的为自己的肺部充气,还喘吁吁的性急想揭发虎魄不要脸的陋行。
将双手环在胸前,赫连铎本来还带着看好戏的神情作在一旁,好笑的瞧着自己的老哥很努力的在不伤害老婆的情形下妄图控制住她,但是,听见像个小火车头的小嫂子不但难以控制,而且言词愈来愈残暴
“唉,我说贞贞哪!拜托你稍微控制一下脾气,行不行?”他忍不住开口。
“我为什么要控制脾气?你们为什么不叫那个人收敛一下他的那颗色心?”古贞贞字字句句都疾射向虎魄。
虎魄神色不变的任由古贞贞对他作着人身攻击,但是眼神却是愈来愈阴郁,而且森冷。
没有人留心到他神情的变化,可是心思纤细的丘小晚却一点一滴的看着无奈、矛盾、勉强,甚至于……后悔,它们一一自他逐渐紧绷的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