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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青春 第31页

作者:铃兰

“我不想麻烦他。”

“小姐,你晓不晓得这句话被他听到会多伤他的心?只要你一开口他什幺事不能做到,如此讨好还不是想博你一笑,你连这点施舍都不肯。”

她不知如何解释,惶惑的直逃避着,“你不了解。”

“是,我是不了解堂哥为什幺穷尽力量也得不到你的心。”话一出口,梁思思就觉得在造口业,可却又忍不住为自家人说话,“你根本还不起堂哥为你付出的一切,包括他的时间、金钱和真心。”

楚恩怜咬着下唇,不敢看她一眼,闷声不响的任她责备。

“你知道他从美国回来后的样子吗?你一定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关心,他每天准时上下班,一回家就关在房里,行为正常得让人害怕,一点征兆也没有,我们全家担心得要死。早年听说你搬离老家,他找不到你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崩溃似的,不吃也不喝,如同行尸走肉,吃饭还得用灌的。”

楚恩怜惊讶的抬起头来,唇办微张,她从来不晓得这些事。

“你第一次听到?我们全家可把这事当成紧急事件,为此还召开家族会议讨论,长辈们这才把他送到国外,这件事直到现在还是长辈们的一个恶梦。堂哥是唯一的男孙,表现又优秀,身分自然不同,可他眼里却只有你。”

这些埋怨又夹杂着对家人不舍的话语,听在楚恩怜的心里并不觉得生气,她只是不晓得他曾经那幺为她心伤过。

她欲言又止,困难的挪动嘴唇,终于忍不住的道:“我以为……我以为我只是你堂哥一时心血来潮的新挑战。”

“怎幺会呢?堂哥的表现你又不是没见到。”

她心酸的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以前他也让我相信,我真的是他的唯一。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我力量,口口声声保护我。结果真相揭晓,我却只是他考验魅力的游戏。”

看到她这样子,梁思思怎幺好意思继续责难,她没辙的喊:“可是,当初你们都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我不是,况且十三、四岁的孩子,已经有心伤的能力。”自此她一蹶不起。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她本想挽救,帮堂哥一把,看来真的回天乏术,堂哥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过休想让她去面对。梁思思义正词严的告诉她,“要还钱你自己去,我帮不了你。”

“我不想在出国前再见他一次。”

“你出什幺国?”

楚恩怜鼓起勇气说道:“我要去念点书。签证已经下来了,这几天就要走,不过我会定期的寄钱回来还你堂哥。”

梁思思望着她坚毅的神情,不可思议的摇头,“楚楚,认识你这幺久,我还真不晓得你心这幺狠。”

是啊!敝她好了,她相信伤人总比被伤好。

第十章

楚恩怜决定面对自己的心魔,亲自约梁御豪,当面把欠的钱还给他。她不想在去美国之前还惦记未还的人情债。

拿着手中思思给的名片,她紧张得快捏皱了。重逢快一年,她竟然不晓得他上班的场所,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她内心忐忑不安的踏进办公室,马上有人员欺上前问她。

“小姐有事吗?”

“我想找梁御豪先生。”

“总经理好象跟客户开会,请问你有没有预约?”

她苦笑,“没有。”

鲍司职员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看起来不是闲杂人等。是不是要通报呢?

这时,女秘书上前询问:“请问有什幺重要的事吗?因为这个会很重要,可能要等上一、两个小时。”

那最好,她还真未准备好要见他,不如由这位小姐交给他好了。

“那幺请你把这信封交给他。”

女秘书接过信封,微笑点头后,抱着资料就弯进会客室。原来她也是一起开会的秘书,只是借口找资料,出来上洗手间,碰巧遇上楚恩怜。

她整理好仪容再次推门进去开会,肃静的空间里就见我方代表依然在与客户讨论,而梁御豪则聚精会神的盯着文件,耳朵锐利的听取意见。

她动作轻缓的在旁边坐了下来,抱在怀中的信件突然滑落在他椅下。

粱御豪想也不想便拣起,不期然的看到白信封上那娟秀的字迹,写着自己的名宇。他大为震惊,急问:“这信哪来的?”

女秘书见上司紧张的神情,连忙指着门外道:“刚刚有位小姐送来的,我想她应该走不远吧。”才说完,就见他的身影朝门外飞跑出去,丢下一屋于傻眼的人。

楚恩怜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键,然后退至大电梯的一角,两眼无神的看着门要缓缓关上时,一只大手迅速的挡下快要紧闭的电梯门。

她惊讶的看着电梯门缓缓重新打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双手撑开门,正激动、气喘吁吁的凝视她。

许久不见,恍若隔世,她眼角泛着湿润,有种欲哭的冲动。

对于梁御豪来说,楚恩怜肯亲自找他,对他有极大的意义。在这段彼此没联络的日子里,他常常不自觉的绕到她上班的地方、她家的巷口,只为看她一眼。这举动很傻,他却无法控制自己。

他婉求她暂时等他一下后,马上把会议交给属下,披上西装外套。一连串急促又紧张的行为,完全颠覆他这上司给予属下冷静的形象,让公司职员不禁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多望几眼。

之后他们共进晚餐,来到一间气氛优雅的高级餐厅,期间两人一直生疏有礼的聊着不着边际的话,绝口不提自身的事情。

梁御豪敏锐的看出她的不安,似乎是为着某事而来。他内心有所期待,外表镇定,实则快要急疯了,他妄想着她的前来是终于愿意接受他了。

他泰若自然的笑问:“你来找我有什幺事呢?”

她楞住半晌,讶异的轻呼,“你没看到我给你的信吗?”

“你到我公司就为了给我钱?”

“那是我欠你的钱。”梁御豪这下再也笑不出来,笑容隐退,“你就非得跟我算得那幺清楚吗?”“我……我要去美国念书。”她心虚的避开他严厉责难的眼。这项宣布快让他消化不了,一口怨气梗在喉头,他疼得说下出一句话。良久,他才问:“去多久?”他仅能容许几个月的分离。“我不知道,看情况吧。”她瞥见他紧握着拳头,青筋浮现,心下一惊。他几乎把话从牙缝中挤出,“你就那幺讨厌我?非要离我离得远。让我见你一面有那幺痛苦吗?”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她胆战心惊的说着,“我……我不想你女朋友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砰的一声,惊动了四周的客人。粱御豪用力的往桌上拍,桌面上的汤水轻溅出来,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激得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他怒气腾腾的瞪着她,口气大声的问:“那你说你是我的谁?”

“一个朋友。”

他内心苦味翻腾,自嘲的笑道:“哈!我对朋友遗真好啊!哪种女性朋友会让我花这种心血。”

“你只是想补偿我,为你以前的行为赎罪。但是够了,真的够了,你不欠我什幺。”

不是!她不是想说这些话的,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她却阻止不了自己的嘴巴,一古脑儿全盘托出,一点也没注意到对面男人的表情越来越苍白。

此时侍者带着歉意出现,弯腰借问梁御豪有何需要,希望他能安静些。梁先生是熟客,也是老板的好朋友,平常非常理智,平易近人,可是现在场面好象有些不稳。经理已经要老板火速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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