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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 第6页

作者:凌筑

[真是对不起,我的手下人太失礼了,原来震岳王爷也在客栈,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俏王爷陪笑的率从离去。

门外恢复平静,也不过是须臾的时间。

[哗!]红姑憋不住气的站起身,那一幕刺激太大让她差点窒息,还吃到水,破功的冲出水面。她猛咳地吐出水,脸海里还残存着影像,看过他壮硕的男人骄傲,图算什么,根本不够看,她看过图,亲眼目睹去是生平头一遭,没想到男人的阳体就是这副德行。

天哪!她没脸见人了。跄皇的跳出木桶,脚滑了下,要著地之前,红姑及时抱住水桶边缘,难堪地抬起台,窘迫的与他四目相触,她脸著了火。

[抱歉。]惊慌的站起跳开,却撞到了屏风,在屏风倒地发出巨大响声前,她飞快的抢救扶好。

好险!红姑喘口气的乾笑,“还有谢谢你。”还好他不认识她。

[你衣服湿了]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平静无波的轻逸,又勾引得她失控的心乱跳。

[没关系、没关系。”她脸红耳赤的边道边退,差一点踢到了椅子而跌倒、快退几步,她勉强的站稳。

让没由来的笑意凝聚胸腔,韩尊非感受胸口有股奇异的情绪要迸发。

红姑一边乾笑边回看来时的窗口。“我该走了。”

[可以走门口?]瞧她跌跌撞撞,似乎受到不小的打击。

[不,我爬窗出去就好]免得被发现。得消耗刚刚在木桶里看到的东西!

还是抹不掉在水里的震撼,是不是所有男人的小弟弟都是那样子的丑不拉几?她要去洗眼睛,免得长疮。

她后退到窗口爬上,勉强的挤出虚弱的笑,“再见,后会无期。”“砰!”踢到了窗棂,直接摔了出去,发出了响声。

“噗味!”迸出喉咙,徐缓的,韩尊非再也忍不住的大笑。

[爷,出了什么事?]韩十和韩十一听到响声冲进门。

看到的却令他们更震惊的是,向来不苟言笑、冷酷无情的爷居然在大笑,这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有个当媒婆的娘亲是幸还是不幸?

须臾,雨停了!她也浑身湿透。

雨过天青后,落日馀晖在天边形成艳丽的红帐,大街人潮现,活络了夜晚的长安,热闹的景象一下子淹没了视线。

红姑庆幸俏王爷没追上来,心底懊恼不已,早知道就多抓一些吃的。

为了避免被娘的眼线发现,她躲躲藏藏的挑偏僻的路径离开了热闹的长安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经过一座茶棚,里面传来喧嚷的人声引起她注意。

“听说那个震岳王爷要娶老婆。”

“你说的该不会就是曾率领剽悍勇猛的黑骑兵大败东突厥,武功可以名列江湖前十名,被皇上册封为震岳王爷的韩将军?”

“咦,前一阵子不是听说韩将军才嫁掉自己妹妹吗?还是长安梅婆促成良缘,听说对方是开封第二富朱家。”

乍闻娘亲媒婆的大名从别人口中说出,红姑忍不住缓下脚步,拉长了耳朵聆听。不知道娘亲又接下什么怪亲事?

“什么天定良缘,明明是仗势欺人,以权势逼婚,谁不知道韩大将军的妹妹是个残废。”

“真的假的,那对方愿意娶?”

“当然不愿意,后来呀:!”男人小心的东张西望下,红姑躲在角落,免得被发现。“我弟也在送嫁队伍,他说从来没见过嫁得那么寒掺妁新娘,除了八人大轿,什么采花嫁妆都没有,我还听说后来新郎失踪了,新娘也被退了回去,这婚事变成了笑话一桩。”

“也难怪,谁会愿意娶个残废当老婆。”

“韩将军得到消息,极为震怒,朱员外为平息韩将军的怒气,赔上一半身家财产,还赔上全国最大的金铜宝石西山矿脉。”得到富可敌国的矿产,年产足以动摇全国经济命脉,这回将军可削翻了。

“谁叫韩将军是皇帝身边红人呢,位高权重没有人敢得罪。”

“我还听说韩将军生得一张鬼夜叉的脸,脸上还有疤,当初皇上欲为他指婚,公主一见吓昏了才作罢。”他道听途说著。

“真的假的,难怪年纪那么老了都还娶不到老婆,原来是其貌不扬,寡人有疾,呵呵……”

“还好韩老王爷替他预留后路,替他指了尤府千金。”

这种亲事娘怎么接下?也不想想那个韩大将军多大岁数了,还老牛吃女敕草,真不要睑,回去同娘亲说……红姑转身之际,猛然想到她此刻可是逃难避祸中,怎么还回去自投罗网。

“那么这次媒也是梅婆接了?”

“没办法,那次亲事没做成,梅婆也要负一半责任。”

[这次梅婆再怎么说也不能搞砸,否则冒犯了大将军的权威,就算是御赐天下第一媒婆也保不了脑袋。”

“真可怜,什么人不好得罪,得罪了皇上身边的红人震岳王爷。”

[可怜那如花似玉的尤府千金,都还未及竽呢,就要被迫嫁给一个大她一轮的老头子,嫁过去大概也不会有好日子,我听说震岳王爷在沙场上杀人如麻,手段残忍,曾经活生生的扭断人的脖子……!]“哎唷,好恐怖……”

这种老夫少妻配大户人家常见,三妻四妾不希奇,只是经由娘牵红线,红姑心里就是不舒坦,这也是为何她无意接手娘事业的原因之一。

红姑低头赶紧通过,免得被人认出她,此刻,她还是先自求多福,无能管别人的生死。

第二章

靠著当掉剑和衣服换来的碎银子又撑过了十数日,好不容易逃出长安城,而盘缠也已经告罄,她抚著肚皮唉叹,真是一粒米逼死英雄好汉。

林荫蓊郁,水声潺潺,不知不觉中走到陌生的荒郊野岭的红姑猛然煞住脚步,身子兜个圈儿。

“好香。”吸引她转向的不是水声,而是空气中飘浮著阵阵烤鸡香气。

密林中,午后的艳阳洒下银白的珍珠,点点颗颗在地面闪烁晶灿的光辉,一个烧红的馀烬在地面显得特别突兀,只见搭起的水架上一只烤酥的鸡正朝她招手,而四周看不见一个人影。

红姑犹豫片刻,古来圣贤大道理和饥饿的在内心争战著,她朝无人烟的空地喊。

“有没有人?这是谁的鸡?”冷不防看见不远处一个崖边,一个身穿银袍的男子正背对著她,她想到那边是溪崖。

他该不会想自杀?

脑海闪过这个念头,顾不得饿,她大喊,“公子,危险,别想不开。]没多想就冲过去,这时那银袍男子缓慢回头,身体微侧了下。

“啊啊——”未预料他突然闪身,红姑来不及煞车,尖叫的挥动双手,身子逐渐倾斜“哗!”她呈大字型的冲入溪中,激起满天水花。

银袍男子身形不动,只见不知从哪闪出两名全身漆黑的侍卫挥剑舞起一片银光,水花全被挡了下后,双双单膝点地,抱剑一揖。

“属下来迟一步,未尽守备之职,请爷恕罪。”韩十恭敬说道。

韩举非挥了下袖,“退下。”

“是,多谢爷不怪之恩。”便退立到他身后。

“救命啊——”红姑吞下好几口溪水,身体载浮载沉,挥舞著双手,宛若溺水的旱鸭子般挣扎。

“爷,这位姑娘好像是长安城客栈里那位……”曾义无反顾的帮了他们。还真是缘分!

又是她!还真有缘。韩尊非不发一言,定睛的注视在浅溪中的她像溺水的旱鸭子夸张的大叫边拍动翅膀,笑意在胸口冒泡,表面依然冷峻无情。

“爷,该提醒这位姑娘,这溪水很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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