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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娇妻 第4页

作者:凌筑

火越烧越炽,想到他坐在轮椅上,又行动不便,对方可是凶狠残暴的强盗,人多势众,就算神喜本领高强也分身乏术,那他处境岂不危险?想着想着,她心竟揪痛起来。

这时,六个土匪头子其中一位手一挥,“兄弟们,上。”

“喝!”宛若千军万马全攻向中央。

“保护公子。”她听见神喜冷静的下令。

糟了!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帮他们,她双手难敌四掌,何况这里有百余骑?

突然她灵光一闪。

“擒贼先擒王。”话一出口,她已将两个土匪头子捂下马,并抢下另一个的兵器。

“好!”祈云的轻声低语传入她耳中,不知是在说神喜还是她?

不管如何她已经没有时间多想,现下她必须先料理眼前几个高手。

“来者何人?”三人困住她。

“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来多管闲事。”

“小泵娘长得不错,身材也不错。”婬秽的眼神让她作呕。

没想到三个男人也可以开菜市场。

“来得好,老六,她是我的。”被抢下兵器的强盗婬笑。狂帮十六寨能成名绝非浪得虚名,她只是运气好才能攻其不备。

“你们别过来。”她瞄到他们身后的情况。咦!怎么那么快就结束了?

待尘土烟灰消散,入目是气定神闲坐在轮椅上品茗的祈云,而神喜还在他身边奉茶。

路筱慈下巴快掉到地上,怎么会这样?

“你们你们做了什么?”这时剩下的三个土匪头子才脸色遽变,环顾倒下的兵马,该不会百人连马都见阎王了?

“没什么,他们都还活着。”祈云惬意的浅啜口茶,彷佛刚刚的危机不曾发生。

“你你”纵使两腿都在发抖上二个首脑仍凶狠的张牙舞爪指着祈云。

“你们是想问我是用什么手法?”他幽邃黝黑的眸子让人毛骨悚然。

被点破心思的他们脸上倏失血色。

“下毒?不!我不是怪医无常,也不是唐门的毒郎君,我只是一个靠嘴吃饭的算命仙。”祈云将杯子递给神喜。

“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掩不住的喜悦跃上眉梢,路筱慈大剌剌的打招呼。

祈云淡然的点了下头。“多谢姑娘。”

“哪里!”她深呼吸,平抚悸动的心跳,神态自若的走上前,将食指放在其中一匪徒的鼻端,“这些人是怎么了,怎么会毫无征兆的倒下?咦!都还有气息,好厉害,你们是怎么做的?”太神奇了,又不似中毒。

狂帮十六寨仅剩三个大头目脸色一青一白,手按在腰间的兵刃上。

“劝你们想清楚再动手。”神喜推着轮椅上的祈云来到三人面前,嘴角弯起,笑却不入眼底。“你们还没打完不甘心?可是你们不觉得胃怪怪的,头有点晕?”

他们脸色发白。“你们你们做了什么?”说完,其中一个摔下马昏了过去。

“身处大漠的你们应该听过有种叫火阳花的东西。”祈云弯下腰,折了一枝连着一朵朵白色小花的青梗。

对各种药草、毒药甚为熟悉的路筱慈道“我知道,有太阳的时候会开一朵朵小红花,夜晚就凋谢,这种花通常跟牧草混在一起生长,原本它应该是无害于人体呀,为什么这些人会”

她东张西望二这才注意到在祈云身边的花都开了,“奇怪,为什么我周围的花都没开,只有你们那附近啊!我明白了二这种花是遇到热就会开。”

神喜好心解惑,“这种花白天开是无毒的,但夜晚开花的时候,会散发出淡淡的迷香,使人昏睡,所以火阳花的别名又叫睡花,牧羊人为了让牛羊马儿吃好睡饱

长得高壮,偶尔也会”话声刚落下,又一个头目倒下。“在牧草中加入睡花。”

“那我怎么没事?”路筱慈不解。

“妳身上戴着避邪珠。”祈云注视她,唐门镇门之宝,只传继承人。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大师兄送我的礼物,还嘱咐我不可以告诉别人。”虽然她不明了大师兄的意思。

“妳该回去妳的地方了,妳的师兄姊们都在找妳。”坐在轮椅上的祈云揣测她在毒郎君唐君毅的心中占有不小的分量,否则也不会将这么贵重的唐门之宝送给她。

“可是”她咬着下唇,不好意思说又迷路了。

长叹了一声,祈云示意神喜,“我们该上路了。”

“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们?”她瞄了瞄他。

“我们只送妳到富阳镇。”怎么世上有这样一个迷糊的路痴?连一条直直的路都会走岔,真服了她。

“谢谢!”路筱慈双眸亮晶晶的。太好了!

“神喜,停一下。”祈云抬手。

“公子,要在这休息吗?”神喜呼了口气,以为总算可以歇息,岂料公子下一句却是,“她不见了。”

“谁?”神喜转回头。

“路姑娘。”祈云轻描汶写的开口。

“什么?”神喜这时才发现,“她怎么又不见了?她在搞什么?明明就那么一条山路,连岔路都没有也会跟不见,我真败给她,我看干脆在她身上绑一条狗炼算了,照这样下去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到富阳镇?”

“我们在这歇息一下。”祈云处之泰然的继绩翻开书,“在后方半里的地方四处找找,玄义,你跟神喜一起。””

“是!”玄义抱拳一揖。

神喜摇头叹气,“公子就交给你们了。”

不一会,路筱慈被神喜连人跟马带回来。

“谢谢!我以为我又被丢下。”路筱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因为贪看树梢的花朵和动物就忘了跟上,“祈云,我捡到一只好大的蝉,从树上掉下来一动也不动,你帮我看看牠是不是受伤了。”摊开掌心,是一只通体黑色的蝉。

“天哪!就为了一只蝉?”神喜翻了翻白眼。

祈云淡然一眼,“牠死了。”秋末蝉。

“可是刚才牠明明还在树上鸣叫。”怎么会一下子就死了?

“生老病死,自然万物之法则。”祈云说着,不期然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闪入他平静无波的眸心,他胸口瞬间被扎了下。

为什么?她趺倒不哭,迷路也不会惊惶,为什么会为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蝉而伤心落泪?

“祈云,我把牠葬了好不好?”她仰起挂着泪珠的小脸蛋祈求。

祈云无意识的点了下头,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模样楚楚可怜,他感觉胸口被那泪水灼烫了个洞。

“谢谢你,你页是个大好人。”路筱慈捧着蝉往森林走。

“真受不了女人,就是爱大惊小敝,这样也要哭。”神喜摇头哭笑不得。

“神喜,你去帮她。”祈云不露形色,音调没有高低起伏,平静的心海却因她而起了波涛。

“什么?”神喜大叫。

“她会迷路。”祈云淡然道。

“是!”神喜垮下脸。与其等她迷路再找人,还不如赶紧跟着她,他连忙施展轻功跟上那迷糊的女人。

祈云端起杯浅啜一一口,发现茶已经冷了,但胸口的热仍未消退连气好的他们在附近找到一问破庙栖身。

路筱慈自愿檐任起守卫的责任,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保证,因连日赶路而累瘫的神喜和四大护卫便东倒西歪的沉入梦乡。

“你的属下都睡了,你怎么不睡?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把你卖了,我还得靠你们帮我找路回家。”路筱慈坐在破庙门外阶梯上,回看坐在轮椅上的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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