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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要国王 第29页

作者:凌淑芬

不过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为了维护硬汉形象,还是放在心里就好。他今天已经“捐输”够多了。

“万岁!”她大声欢呼,重重投入他的怀里。

“妈咪,爸爸,原来你们还躲在里面偷懒!”两颗气鼓鼓的小皮蛋扑通扑通冲进来。

“我们现在就要拉秋千了,这根树干是我选的哦!”小风神气巴拉地挺起胸膛。

“我选的啦!”小月抢白。

“我啦!”

“哪是呀?你明明选左边那一根,后来决定的这根是我选的!”

“妳乱讲!乱讲乱讲乱讲——”

“好好好,不要吵了、不要吵了。”父亲大人头痛地出来主持大局。“你们两个带我去看看,我说的算数。”

“妈妈,妳也来。”小月气呼呼地去拉母亲的手。“我让妳看我挑的那个好位置,那是我选的!”

“乱讲,是我选的。”小男孩坚决捍卫自己的地盘。

推开门,怡人的初夏在树梢间向他们招手。

两个小家伙扑到大伯和准伯母身上,要大伯帮他们作证,四个大人被两个小家伙闹得不亦乐乎。

麻绳在夏风里摇曳,晃荡的秋千板子一下子便绑好了。吱吱咯咯的小麻雀又开始吵着,谁应该第一个坐上去。

白日一照,浮云自开。所有蒙罩在心田的沉重晦暗,也随着五里长风,杳逸于天空地阔之间。???

“×的,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要负责带这四个小表?把他们留在尤努的军营里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跟我们回法国不可!”阿汤的怒吼。

“什么『挽救即将迷失的下一代』、『拯救国家未来的主人翁』!他们夫妻俩说得容易,怎么不自己来做做看?我看这些小家伙不趁夜把咱们的喉咙割断就该偷笑了!”老尚的狂怨。

“教育是重责大任,所以应该交给专业人士。”大德的避之唯恐不及。

砰砰砰!砰砰!

“天杀的,小孩子不要随便玩刀玩枪,把枪给我放回柜子里去。”叩!敖带一记敲头声。

“你也差不多一点,别开口闭口就在他们面前骂粗话。”沉默一阵。“……完了,我听起来开始像关家小嫂子了。”

“该死!刀子还我!”

一阵激烈的追逐,在巴黎市郊的一间双层楼房里,于焉展开。

男人雄厚的斥喝声,小孩不驯的回吼声,间或夹杂几响灯具撞上墙壁、枕头拿起来丢掷、膝盖敲到桌椅的热闹杂音。

当然,也免不了应景的零星枪响,以及飞刀倏来倏去的音效。

这三个大男人想驯服四只小野兽,显然还需要一点时间。

看样子,关城真的可以放上很长、很长的一段假了……

女人的幸福

有一天和几个已婚的朋友坐下来聊天,其中一个女性友人突然说了一句——

“女人的幸福,要看她们结婚之后。”

哗!这句话早几年让凌某人听到,非得义正辞严地训示她一顿不可。别说早几年,即使在现今,落入激进的女权主义者耳中,也会立刻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什么?什么?居然敢讲我们女人的幸福要看我们嫁了哪个男人?呸呸!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女人早就是自己生命的主宰!这种落伍七十年的话趁早给我滚边去!(背景要放雄壮的烟火助阵。)

但是——

(注意,转折语气出现了。)

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看好了。以台湾为例,女人的平均寿命是七十八岁,假设妳在适婚年龄二十八岁结婚,那么妳生命中已婚的时问是五十年,甚至比独身的日子还长。

先不管这五十年的婚姻是不是跟同一个男人在一起,它绝对占去妳生命绝大部分的比例。

我们生活在一个两性社会之中,而很不幸的,这又是一个父权社会,所以,在婚姻中要面临最多变化的是女人,要离开原生家庭、投入另一个家的也是女人,要让自己从此换了一个姓的还是女人。

现代女性虽然可以掌握自己的事业与未来,却不见得能掌控得了自己的婚姻状况,因此,我们的快乐,仍然与那个每天回家要面对的男人深深牵系着,这一影响就长达五十年。

所以,不婚的女性也就罢了(改天我们再另案讨论),其他女性朋友啊!结婚之前真的要张大眼。

我没有办法告诉大家如何“找快乐”、“变幸福”,毕竟凌某人自己也还是个不经事的半吊子,对于人生的认知仍然很粗浅,尚在探索之中,只能和大家共勉之。

啊!我又把后记写得硬邦邦了。

来来来,来聊一点闲话家常,谈谈“读友来信”这回事好了。

有一个问题我经常被问到——

凌淑芬,妳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了?是不是我上封信说错什么话?如果是,那我向妳道歉啦!

那个……这几位可爱的读友,先让我抗议一下!

不要把人家凌某人想得那么小器嘛!我不是那么容易被得罪的。

通常我不回信或不再回信,有两个原因。其一,我真的很忙。有时候工作一忙,回信的事就搁下了,这一点要请读者朋友们多担待。

第二个原因,我不知道要回什么。

读友的来信,不乏对我作品的支持鼓励、批评指教,或者和我分享他们生命中的小笔事。

这些意见交流,我都非常重视。有些信件我找得到切入点,便会洋洋洒洒回上一大封。有些信,我会细细品味过,跟着会心一笑,然后心领神受。像这样的来信,我不想轻忽地写个“噢,来信收到”,就寄回去,总觉得这样很对不住花时间写了信给我的人,然而又想不到要回什么,所以可能就此打住了。

但是,每一封信件或e-mail,我绝对都仔细地读过了。

没有回信绝对不是一个拒绝。仍然欢迎读友们继续写信给我,分享你们的生命。别忘了我以前说过,我有观察别人的“恶习”,去看看别人如何过他们的人生,对我来说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有时候我也会心血来潮,突然回一封很久以前寄给我的信。所以我的回与没回,读友们的寄与不寄,都是短短一剎的起心动念,很珍奇的一种缘分。

也有读友来信问到,有没有什么“更快捷”的方法可以和我联系,例如传真之类的。

传真……我脑中立刻浮现〈禾马〉的那支传真专线,但是我如果太嚣张,詹姊可能会决定,以后那支传真的电话费就让我负责。

其实我能想得到最快捷的方法,应该就是透过e-mail了,虽然这样对不上网的读友可能不太公平——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常常忘记在新书里把e-mail再写一遍,害想写信的读友还要辛辛苦苦去翻以前的旧书。

不要再骂我了!话说回来,我会接到这些信,表示读友们还是去翻了嘛,对不对?不然你想怎样?来啊、来啊!抓得到我,你就来呀!

(……完了,一不小心又露出不良少女的真面目——请大家忽略“不良”的部分,专注在“少女”上,凌某人真的还在天真无邪纯洁稚女敕之中。

那些来信说“小学就开始看妳的书,现在已经生两个小孩”的读友,请小心一点,我正在学半夜扎稻草女圭女圭的伎俩。)

好,我这次很合作,规规矩矩再把我的联络资料写一次,这样可以了吧?我以后写前言后语的时候,也会努力记住的。

凌淑芬的e-mail:sflno04@ms22.url.com.tw(那两个l都是英文字母的L小写,不要写成数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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