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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战争 第8页

作者:林淮玉

那天爱神色难掩失望,“尹医师为什么不能来?”

“有个孕妇难产……喂,妳问这么多做什么?妳是谁?”蒋丽诗上下打量她。

“难产……我明白了。”她点点头,又再次证明她和尹墨无缘,连喝一杯咖啡都因为公事给耽误。

“妳到底是谁?墨为什么要请妳喝咖啡?”蒋丽诗不友善的逼问。

“我是……对不起,我不认识尹医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请我喝咖啡。”

她的心好沉重,干脆装作不认识尹墨,也许可以省去回答女孩的质问。

“我就知道一定是妳在勾引墨,我警告妳,墨可是有妻子的人,妳最好识相一点,不要介入别人的家庭。墨的妻子是个大醋坛子,如果让她捉到什么,一定会砍死妳全家。”

闻言,那天爱不禁失笑,“原来尹医师的妻子是个大醋坛子,我还以为尹医师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妻子等着他。”

“妳快走吧,我们护理站的人员会照顾妳的朋友杜拉拉,妳不必留下来。”

很明显的,这个小护士并不欢迎她。

那天爱点点头,走出医院大门,拦了计程车迅速离去。

那天爱扭开台灯把外衣披在肩上,今晚又是一个失眠夜。

她来来回回地在房里踱步,然后推开门走出房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书房。

那天爱,妳究竟在期待什么?妳以为他会回家吗?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妳,妳又怎能奢求他会为了一杯咖啡的约定而回家?

她下楼来到饭厅,想为自己泡一杯牛女乃:偌大的房子就她一人住,杜拉拉曾问过她会不会害怕。

她不怕,因为她无时无刻幻想着尹墨就在她身边啊!

客厅的大灯突然被点亮,她吓了一跳,会是谁?一转身,不意是刚进门的尹墨,她看了看墙上的钟,正好是十二点。

“你怎么回来了?”话一说出口,她便惊觉自己的问话并不恰当。

“不能回来吗?”尹墨微瞇起眼,静静的望着她,深深一探,意在言外。

她显得有些窘迫,是啊,这是他的房子、他的家,他回自己的房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这有什么好惊讶。

而她的心正因为他的眼神而烧灼着,她是爱他的,她从不想否认她的感觉,她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因为她不曾清楚正式表白过。

对他表白的女人太多了,不差她那天爱,兴许就是这一份扑朔迷离的爱,所以她的心才会觉得特别痛苦吧?

“不是的,我以为你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你一向不在平常时候回这里过夜。”

她说得婉转,正确的说法是:你不是都在鲍安妮家睡吗?

“也许,我想突击检查。”他半真半假的说。

“突击检查?”那天爱不明白他的话。

“想看看妳是不是在屋里藏着另一个男人,是不是背着我让我戴绿帽?”他不正经的说,连他都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充满占有欲的话。

“藏男人?”她竭力的想平稳呼吸。

尹墨莞尔一笑,缓缓的欺近她,视线却未曾须臾移开她的芙面。

那天爱顿生一种无处遁逃的压迫戚,有些心慌意乱。

“没错,我给了妳一个做妻子的不该有的太多自由,有的时候不免想知道妳如何运用这份自由。”

“没有别的男人。”她坚定的说。

他耸耸肩,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答案。“无所谓,妳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交往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所以妳可以大大方方的接受冯之建的追求,我不会阻拦妳。”他说得极为轻松。

“之建学长?为什么提到他?”

“他来找过我,要我高抬贵手把妳让给他。”

“你怎么回答他?”她有些意外冯之建会做出这样的事。

“妳希望我怎么回答?身为妳的老公,我都快忘了自己对妳拥有所有权,不过冯之建似乎很喜欢妳,他一直强调他对妳的爱。”

香烟味和女性的香水味飘进她的鼻端,他刚从鲍安妮那里过来吧?

“我和之建学长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一向不擅长解释,尤其面对尹墨时,更是语拙得可以。

“是啊,心心相印的普通朋友。”他语带讽刺的说。

她皱了下眉,心头一怔,“不是这样的。”

尹墨的眸饱含深思的看着她,荡人心魄,丝丝缕缕,散发令人昏眩的男性魅力。

他突然要求:“我饿了,弄点东西给我吃吧。”

她点点头,打开冰箱,开始忙碌着煮宵夜;心里好奇,他怎么知道冰箱里不是空无一物?如果不是偶尔开伙,要她把清水变成鸡汤根本是强人所难。

第四章

二十分钟后,尹墨开始津津有味的吃着那天爱煮的大卤面,投入的模样让她心里涌起许久不曾有的成就感。

“很好吃。”尹墨真心称赞。

一碗面可以得到他的肯定,对她而言也是始料未及的。

她坐在他的对面,一个满足了口月复之欲的男人,连笑容都是可亲的。

“我本来心情不是很好,可吃了妳煮的面后:心情没那么糟了。”

“为什么心情不好?”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他说出心情不好的原因:“今天有个产妇难产,胎儿没能保住。”

他说得极淡,但是她可以清楚的嗅出他心里的郁抑。

“你很自责?”

“有一点,如果我更早进入手术房的话,也许可以救活孩子。”他沉下脸,盯着眼前的空碗。

“是我的错,我不该拦着你问东问西。”

她想起自己那时缠着他问拉拉的病情,还央求他请她喝杯咖啡。

“不关妳的事,妳别又把错往自己身上揽,难产本来就很难预料,再加上这名产妇并没有按时做产检,要避免遗憾也有某种程度上的困难。”

“可是让你自责了。”

“自责是一定会有的,再怎么说都是一个生命。虽然孩子的母亲似乎并不欢迎这个小生命来到,因为我在她身上并没有看到失去孩子的痛苦。”

那天爱不禁觉得心酸,想起二十八年前的他也是一个不受母亲欢迎的小生命,眼眶不禁一湿。

他看见她的泪痕心中忽生怜惜。“妳哭什么,死的又不是妳的孩子。”

她眨了眨眼,“没什么,只是沙子跑进眼里。”

他啐了声,“老套!”

“我收拾一下,你先上楼休息。”她开始整理餐桌上的碗筷。

“天爱。”他唤她。

“呃?”她应了声,双手只停顿几秒,旋即恢复忙碌。

只有装忙碌才能掩饰心中的不安,她又开始紧张了。

“爱一个人却无法得到对方同等的爱是很痛苦的。”他在她身后说。

她一愣,心跳加速,以为他猜出什么。

“什么?”

“冯之建啊,妳可不要辜负对方的一片痴心。”他悠悠的说。

那天爱无语,不争气的泪又要落下,他还是一心把她往外推,他还是不要她,不论她为他做了什么,不论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等着他。

“我会和之建学长说清楚。”

“那就好,我不希望他再说什么要我放了妳的话,太夸张了,我什么时候不肯放妳走,是妳自己不愿意离开不是吗?”

是的,是她自己选择留在他的身后,祈愿他有一天会转过身发现她的爱,受尽等待的苦,只求能分得他一丝丝的爱。

“墨,我是个傻瓜对不对?”她痴痴的问。

“妳很在意我白天说的话?我只是胡乱说说而已。”

“墨,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他正要走出饭厅,闻言,转头看她忙碌的身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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