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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楼 第14页

作者:林淮玉

“爷,沈姑娘来了。”

上次两人为了范苗银的事弄得脸红脖子粗,后来证实她是对的,他的心更不安。

抱承彦抬眸,用一种莫测高深的黑眸望向她。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沈未央想也没想地道:“担心被你骂罗。”

他愣了下,“怎么会,我没乱骂人的习惯。”

然后,她对恭承彦视而不见。

“荣总管,我把最漂亮的牡丹花型广锁留给你锁门,还有这两把小猴子的花旗锁给你锁柜子。”

荣波欣赏著沈未央箱里的宝贝,眼里透著赞叹的光芒,一时之间没注意到主子的表情布满阴霾。

“沈姑娘,这些锁全是你设计的?”他好奇地问。

“是啊,如果荣总管心里有其他喜欢的花样,只要你说的出来,我都能画出来,再请锁匠打制即可。”

抱承彦见两人像老友般说说笑笑,自己却被排除在外,心里头不是滋味。

“荣总管,你喜欢吃芋头酥还是红豆饼,或是菱角饼?我下午给你送一些过来。”沈未央讨好地道。

恩公是个可爱的男人,救了她却从来没向她讨过半分好处,还害羞得可以。

“姑娘太客气了,我荣波什么也没做,承受不住泵娘的好意。”

“荣总管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说什么都没做呢?你是我的恩公啊。”

“我不是——”

抱承彦轻轻咬了声,示意荣波别再往下说。

“什么?”她偏著头看向两人。

“我不是说…什么都没做…只是麻烦姑娘来回奔波,又是送锁又是送芋头酥、红豆饼的……”荣波冒了一身冷汗转话,差一点月兑口而出主子不愿让沈姑娘知道的秘密。

“不麻烦的,我骑小红马来,又快又威风呢,”

“若姑娘不嫌麻烦,就送芋头酥吧!爷喜欢吃姑娘上回送的芋头酥。”

“什么爷喜欢吃,主要是恩公喜不喜欢吃。”她瞟向恭承彦,“谁教你吃我做的东西了,我又没说要请你。”

“姑娘,别这样。”荣波很是尴尬地制止沈未央。

“荣总管,我下午送来的芋头酥、红豆饼和菱角酥,你一块都不准给他吃。”

一刻钟后,沈未央骑著小红马离去。

荣波无奈地说:“爷太委屈了,救人的明明不是我啊!”

“这样很好。”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她故意对他视若无睹,同他说话说不到三句就发脾气,他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会是在杭州时做了什么违背她心意的事?

是因为坚持不肯同意让沈晴由公主楼出阁?或是他买下公主楼?

沈未央系好小红马,踏进三美坊,映入眼帘的是哭泣的王艳和伤痕累累的秦薏纭,以及一片凌乱的摆设。

怎么会这样?沈未央呆若木鸡。半晌,只能僵在原地好久、好久。

“发生什么事?”

“一群土匪不分青红皂白一冲进来就到处乱砸东西,还打伤了薏纭。”

“不用说,九成九是范苗银那个浑球,”秦宪纭大吼。

“你为何如此确定?”沈未央一边动手整理一边问。

屋内的东西差不多全被砸烂了。

“因为范苗银气我坏了他的好事。”她已经开始著手在夫人帮下功夫,预备时机成熟要回两个孩子。

“范苗银越是这样,咱们越不能善罢甘休。”沈未央平静的说,想对付她,下辈子投胎再试试。

“未央,真对不住,东西全砸坏了。”

沈未央摇摇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东西全是好的,才没用多久。”秦董纭见好友什么责备她的话都没说,反而很自责。

“我是气范苗银那王八蛋,这么狠的心,连自己妻子都敢下这种毒手。”王艳发出不平之呜。

“他会有报应的,皇上也在注意他。”沈未央道。

“不过是个芝麻小辟,皇上为何一副投鼠忌器的模样?”

王艳等皇上出面严惩范苗银早已等得不耐烦,几次想建议买通杀手做掉他。

“范苗银有点来头。”

“什么来头?皇上怕他不成。”

“皇上当然不怕他,皇上乃天子怎会怕他!”

“那为何迟迟不治他?”

“范苗银有个表舅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到最后关头,皇上不敢太不讲情面。”

王艳大吼出声:“什么红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福晋没有明说,反正是官位不小的红人就是了。这些被砸烂的东西全不要了,下午麻烦你们俩上街购新的去,我还有点事要跑一趟灵犀院。”

说完,沈未央立刻钻进后头的厨房揉面团做饼去。

方绮思和范苗银竟然勾搭上了,因为同样想要对付三美坊的人,所以合作无间。

方绮思在杭州时就讨厌死沉未央,常有上有凤阁找乐子的恩客总喜欢拿她和沈未央比美,每每评比的结果都让她气得食不下咽。

沈未央哪里比她美?哪里比她有才华?全是些瞎了狗眼的臭男人,

“方姑娘,你在想什么?”范苗银色迷迷地打量她。

方绮思回过神来,拍了拍胸脯。”你想吓死我啊,像个走路没有声音的游魂!”

他早知眼前的女子,不只是美丽还不好惹,要不是他近日快要变成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死也不会在她面前忍气吞声。

“是你太胆小了。”

“胡说!”方绮思瞪了他一眼。

“方姑娘比昨日又更美上一分了。”他灌迷汤地道。

没想到踢到铁板。

“我天天都像今天一样美,你少花言口巧语,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他没趣地模了模鼻子,“方姑娘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是谁不知死活惹了你..”

“还说!就是你惹了我。”方绮思大声斥道。

“我?”他紧张了一下。

对于方绮思这种不是风就是雨的女人,他常常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你找的那些爪牙,除了砸了三美坊的东西,还顺手牵羊拿了我铺里的花,总共损失三十两银子,你要赔我。”

范苗银翻了下白眼,“他们全是粗人,绝对不可能偷了你的花。”

“他们全是采花贼,为何不可能偷我的花!”她最恨有人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采花贼偷人不偷花,你的花不是他们偷的。”范苗银笑笑地解释。

自命不凡的范苗银,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被煞星给盯上了。

“你是不肯赔钱了事对不对?”她端起桌上的热茶,二话不说往他头上淋下。

“你——”他敢怒不敢言,只得让步。“三十两不多嘛,我怎会不赔?”赔钱之外,还陪笑脸。

范苗银拿了块布巾拭了拭淋湿的地方,外柔内刚的方绮思,他后悔招惹她太深,怕月兑不了身。

“你上次用剩的泻药放在哪里?”方绮思伸手向他讨。

“在府里很隐密的地方。”他怕隔墙有耳,压低嗓音道。

“拿来。”

“什么?”

“我要用,快拿来。”方绮思扬了扬手掌。

“你要用可以自己去买。”范苗银不想太引人注目。

方绮思一副要翻脸的模样,“你不拿出来是吧?那我就告诉承彦哥是你下的泻药。”

范苗银脸色大变,“你也有份。”

“可惜不会有人知道。”她大言不惭地道。

远方山谷低吼著呼呼的风,两人谈话不远处的槐树下站著一个人,风越吹越强,吹散了那人额际的发。

沈未央送芋头酥和红豆饼入灵犀院时,荣波不在院里。

“恭承彦,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沈未央兴师问罪地道。

[我也不清楚荣总管上哪里去了,何来故意之说?”恭承彦对她突然闯进他平日打坐的静室,有丝惊喜。

“荣总管虽是下人,可也有做人的尊严。”她太生气了,所以态势有些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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