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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情咒 第12页

作者:林淮玉

“那就不勉强。”他掉头就要走。

“喂——”她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小姐请自重!”

“好吧!既然你不想让我请你吃饭,那你请我吃饭好了。”她退而求其次。

鲁子祥转身,似笑非笑的盯住她的凤眼,用一种疑惑的口吻问道:“有什么事非要吃饭才能说?”

白娇兰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是没有什么事啦!只是想逗逗你、寻你开心。”

她老实招来。

“寻我开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直保持暧昧的姿势,几位护士和病人皆投以不可思议的眼光,副院长被女人扯着衣袖,这可是一大新闻耶!

“心血来潮,没有特别原因。”

他看向她的右手,“这种寻我开心的方法,我无福消受。”

白娇兰把手缩回来,扮了个鬼脸。“你太保守了吧!不过借你的衣袖碰一下,这么小气。”

“这里是医院,这样成何体统?”鲁子祥微愠道。

“所以我才建议出去谈嘛!是你自己别别扭扭的。”她也很委屈,拉拉衣袖也有事。

“你都这么随便吗?”

“吃个饭也叫随便?你也太大惊小敝了吧?”她没见过这么保守的男人。

他不想再多解释,随即走进副院长室。

她敏捷地跟上他,不请自入。

“哇——好大的办公室,好大的书桌。”她夸张的喊道。

“谊阔不可能没有比这更大的办公室和书桌。”他睨了她一眼。

“上次见面你没这么凶的,为什么这回转了性?”她陪上笑脸问道。

“我不喜欢随便的女人。”他打开卷宗,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好吧!言归正传,张翠婉是不是你医院的医生?”

他抬眼,很直接的回答:“没错,她是沈译纪念医院的医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张医生最近倒是不断想指教别人。”

“什么意思?”

“她大概没本事抓住她男人的心,所以三番两次找研菲麻烦,有一次还让我遇上了。”她可不是危言耸听。

“不可能,翠婉没理由这么做。”鲁子祥微皱眉。

她撇撇嘴,“我相信她正常时是不会这么做啦!只有在为情所困时她才会变得那么不理性。”

“为情所困?”他想不到是为了谁?

“沈天铎是不是你们医院的院长?”

“这和天铎有什么关系?”

“张翠婉喜欢沈天铎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至于沈天铎喜不喜欢她我就不知道了,总之现在的张翠婉情绪很不稳定,你最好帮忙注意一下。”

一阵短暂的沉默,他必须消化她的话。

不对呀!天铎与段研菲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吗?为何翠婉会有如此极端的行为?

“天铎和翠婉之间……没什么呀!”

“他们没让你知道也不一定。”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他轻轻摇头。

她迳自打开办公室里的小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后仰首灌了几大口。

“讲得口干舌燥,你不请我喝杯水,我只好自己来。”白娇兰以手背抹了抹嘴。

“那瓶矿泉水过期了。”他说。

“死不了的。”她大剌剌的回答。

“你怎么老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没有什么事是你在意的?”

她想了想后回答:“我很怕失业,不过短期内这不会成为我的问题,研菲很挺我,我在谊阔不会失业。”

“有自信是件好事,如果没别的事,请你离开,我很忙,无法陪你抬杠。”他又埋进卷宗堆里。

“你对沈天铎了解多少?”她突然问。

“该了解的全都了解,你想问什么一次问完,我的时间很宝贵。”

“翡翠玉镯,他何苦紧紧追着不放?”

闻言,他考虑着要怎样回答,“这本来不该我回答,既然你问起,我可以告诉你,翡翠玉镯是天铎母亲的遗物,几年前遗物不慎掉在西伯利亚的雪地里,因为玉镯对天铎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他发誓一定得找回来。”

“研菲没拿什么玉镯。”她忙说。

“你不用急着为她说话,没有十足的证据,不会硬赖在她身上,当年有人捡走玉镯后并未送还,反而以高价卖给一位英国收藏家,天铎矢志寻回母亲遗物,是做儿子的孝心,任何人都会支持。”

“这和研菲有什么关系?”

“当年在雪地里拾到玉镯的人据闻也姓段。”

“奇了,天下有这么巧的事?你们认为捡到玉镯的人和谊阔段家人有关?”白娇兰激动起来。

“我没这么说,天铎也许做了这种猜测,因为很合理啊!”

“不可能,研菲不是这样说的。”她一时心急说溜了嘴,干脆豁了出去。“让你知道也不要紧,研菲的父亲以高价在拍卖会上买回玉镯,如今玉镯成了陪葬品了。”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得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是沈天铎自己没把母亲的遗物保管好,弄丢了能怪谁?”

乍听之下也有几分道理。

“不是你的东西据为己有就是不对。”

“玉镯上又没写是谁的,你们要怪该怪拍卖会的主席,此事与段家无关。”

两人相谈了三十分钟,没有结论,也不可能有结论,各有各的立场,谁也不能说服谁。

第6章(1)

雨珠落荷叶,

花瓣儿纷飞。

山坡上的野姜花,

写着一季的沧桑。

卷云无情,

带走你的踪迹。

段研菲拎着一袋水果准备回家,才要打开车门,就听见他叫她的声音。

“今天心情不错喔!”

她瞟了他一眼,“又想做善事啦?”

沈天铎淡然一笑,“那晚买的彩券中了三万块台币,算来是你给了我好运。”

三万元奖金分别由三楼、六楼和七楼护理站的护士所刮出,据说准备拿来聚餐。

“运气这么好?”她不太相信。

“好心人自有好报。”他一副讨好的表情。

“特地来告诉我这事?”她偏着头问。

“不全是,你别像刺猬一样逢我就要刺一下,我也是有血有泪,心会痛的。”沈天铎改采哀兵政策。

“怕痛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段研菲双臂交握于胸前,一派优闲地迎向他的目光。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问。

“没有,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坏了你对我的好印象。”他后悔极了。

“请让开,我要回家了。”她推了推他的身子。

沈天铎叹了一口气,“你真残忍。”

“我就是这样的人,心如蛇蝎,如果你想活命最好离我远远的。”

“真这么讨厌我?”他的自尊心受了伤。

“不是讨厌你,而是不欣赏你吃软饭的想法。”

他一把扯住她,将她压在车门上,深深地吮吻。

他像一头饥渴的野兽,舌尖狂野地顶开她的唇齿,牢牢吻住她的嘴,以舌纠缠她的。

她试图推开他,急喘着喃语:“丢死人了,我快不能呼吸了……放开我……”

他略微放开她,让她张口喘息。

“好些了吗?”他笑着,“体力这么差?”

“你怎么这么缠人?”她看了看四周,好险没有人看见。

“你不来缠我,只好我来缠你了。”他认真的回答。

“不许再吻我了。”她警告他。

他还握着她的手,“我不保证。”

“你……”她咬了咬下唇。

“对我友善些这么难吗?”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用一种低得不能再低的姿态求她眷顾他,惨的是好像没什么效果。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非礼了,明天可别怪我让你上了社会版新闻。”

他松开她的手,无奈地道:“我知道感情的事无法强求,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我也不能勉强你,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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