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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爱狂情 第18页

作者:林淮玉

“太恐怖了,你怎么回答?”他吞了一口口水后问。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前任未婚夫。”

“我和她之间根本没什么,她怎么会跑去找你呢?我最近为了帮诺扬找宁初,哪有什么时间去拍拖,她是不是有爱情幻想症啊!”

“少来!人家可是对你一见倾心、再见更钟情,爱你爱到无法形容,每天对着你抛给她的绣球犯相思。你竟然这么绝情。”方静瑶看他着急的表情,心里快活地窃笑着。

梅英杰正要抗辩,不过立刻察觉她的不对劲,“你是不是在耍我?什么绣球花、大马小姐,就算有这回事,你方静瑶小姐也不会吃亏的,对方一定被你踢回大马了。”他想起她前天狠狠踢了福嫂一顿的模样。

“那当然,谁也不能欺负我。荣翠妮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到我家来大吵大闹,差点被我家的獒犬咬掉一只美腿。不过呢,女人的事情麻烦你以后自己解决,不要扯上我,我可是忙得很。”

“都怪我妈,弄什么抛绣球,才会搞出这种事。以后若我的那些女性朋友问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请你帮个忙,假装一下。”他恳求她。

“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你家的——房地契。”她半玩笑半认真的说。

“哇——你以为我们在赌金条啊!”他忍不住埋怨。

“所以喽,这笔交易是谈不成了,你另请高明吧!”

“你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他生气的骂她。

方静瑶耸耸肩,“谢谢夸奖。”

他站起身,掏出皮夹。“我要到机场接诺扬,你一个人冷静冷静,娴淑女子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的。”

“我也要去。”她也跟着起身。

“男人要谈事情,女人跟去干什么?”他嘴里这么说,却没真要拒绝的意思。

“我可以在一旁帮你们倒茶水、递毛巾、当菲佣啊!”

“你真的很烦,世界级的烦!”

梅英杰和方静瑶一路吵闹抬扛直到接到南诺扬才停嘴。

南诺扬一钻进梅英杰的朋驰,梅英杰立刻问:“怎么样?你母亲怎么说?你到台湾后一通电话也没打,害我们担心极了。”

南诺扬欣喜的说:“父亲是捐了精子,但后来母亲以另一位检验师的精子对调,父亲原本留下的精子母亲倒人便池冲掉了。”

“哦耶!太帅了,你母亲真是英明,女人万岁!”方静瑶兴奋至极地尖叫着,好像中了彩券特奖。

“这下胡秋霖糗毙了,白忙一场。”梅英杰也十分高兴。

“只可惜到现在还是没有宁初的消息。”方静瑶脸色微黯。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找到宁初的,有志者事竞成。”梅英杰乐观的安慰大家。

“我想今晚就去上海找宁初。”南诺扬一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想起今晚是中秋团圆的日子,他和宁初却不能团聚,喉咙忽然有种哽咽的感觉。他想,他真的爱上她了。

“这么急?今晚过节,不留在香港一起过?”梅英杰问。

“你真是死脑筋,老是想过节;诺扬不会干脆留在台湾和他妈一起过啊!回香港作啥?”方静瑶白了他一眼。

“静瑶,你上回提起宁初在上海的好朋友朱靖于,你有他的地址吗?”南诺扬问。

“我没有耶,不过他的心云阿姨应该会有。”

×××

日本·北陆·纤细断崖

夏宁初怀里抱着孩子,站在有着凄美传说的纤细断崖前。望着三个月前她投崖寻死的海洋。当初,她伤心欲绝、罪恶难当,自责极深。她想纵崖跳下,体会当年胡敏的绝望和跳崖后粉身碎骨的痛楚。

但她没有死成,落海后被靖于救起。

“宁初。你看怀里的孩子多可爱啊!你不该也不能寻死。”朱靖于站在她身旁。一样眺望着远方的海洋。

夏宁初伸出右手,下意识地模了模右眼上约长五公分的疤痕;那是落海时被岩石划伤的,深沉的伤口虽经缝合,却留下极难看的疤。

“你的伤口还疼吗?”

她摇摇头。“早已不疼了,我只是觉得它像我身上永远无法抹去的烙痕,提醒着我曾做了那件罪行。”

“这不是你的错,是胡秋霖、是命运、是仇恨的心,你没有错。”朱靖于爱怜的说着,他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爱宁初,但宁初并不想再谈感情,也没有心情听他诉衷曲。

三个月前,宁初离开南家后来找他,向他借钱;看着她心碎的模样令他心疼。

她要来日本,他说也要陪她一道来,一路上默默跟着她,在她趁夜跳崖时,他也跟着她。好在他一向不嗜睡,否则怎样也料不到她会真的跳崖,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结果,孩子早产了。

他觉得她好傻。“不要钻牛角尖,也不准再寻短。”

“不,我不是钻牛角尖,只是我和诺扬做的事是天理不容、会遭天谴的罪事,我不该苟活。”

“孩子呢?你想过孩子吗?他多可怜,没有父亲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再没有母亲不是更可怜吗?你看他健康极了,你的忧虑根本不存在,他完全没有近亲联姻的病态。”朱靖于逗着孩子。

夏宁初看向孩子。“那以后他的孩子呢?不能保证——”

朱靖于打断她的话:“如果你担心后代子孙遗传基因的问题,就告诉孩子将来结婚不要生孩子,或借别人的精子,或领养。”

“不!不能再借别人的精子了,我已经深受其害,毁了一生的幸福,不能要孩子再重蹈复辙。”

“所以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也只有你才能将你对他的期许正确地带给他。”

“靖于,谢谢你。”

“不要跟我见外。心云姨来电说南诺扬向她打听我在上海的住所,他要到上海找你。他大概猜到你可能会来找我,要不要告诉他你很平安?”朱靖于试探地问。他虽然爱宁初,但并不想积极地夺取,他只想默默的为她付出。

夏宁初又模了脸上的疤痕。“不!我不能再害他了,就让时问冲淡一切吧!”

“他不会死心的,他会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找到你为止。”

“不会的,再深的儿女私情都会被岁月冲淡,时间久了他一定会忘记我,他会再找到喜欢的女子共组家庭。”想到这里,不争气的泪水又夺眶而出。

朱靖于见她落泪,张开双臂搂紧她和孩子,眼里也含着泪水。“别哭,你哭孩子也跟着开始哭了。”

“我决定告诉他我已经死了,跳下纤细断崖死了。”夏宁初一脸决然。

“他不会相信的。就算相信,你现在这么告诉他,你想他还能活下去吗?他一定也活不下去。”

可能是气氛实在太悲伤,孩子哭的声音更大了些,夏宁初温柔地哄着他,又幽幽地开口:“我不希望他一直抱着能再见到我的想法苦苦寻觅。”

“可是——这样太残忍了。”

“长痛不如短痛。”

×××

十一月香港

虽是秋冬交替时节,但不算太冷。南诺扬去了三趟上海,找遍许多可疑的地方,就是没有夏宁初的踪影,就连朱靖于也不在上海。

他也问了朱靖于的阿姨——林心云,她也不确定她的外甥是否和宁初一起离开香港。

为了怕使问题复杂化,他并未对林心云谈及太多宁初之所以离开的原因,只说是夫妻为了一些观念不合闹僵了,宁初负气不告而别。

这天,梅英杰和方静瑶又到南诺扬家会合,商量寻人的新方向。

“真是奇怪,看宁初纤弱柔顺,还真会躲,我们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梅英杰疑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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