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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不禁忌 第6页

作者:林淮玉

“基本上,人是不容易改变的。”

“谢谢你的宽大为怀。”他优雅地抽了一口烟,“君宝的婚事好突然,该不会是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给搞大了吧?”也只能想到这个先上车后补票的合理解释。

“起初我也这么以为,可是据君宝说,他和毓云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毓云?”这是司徒衡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名字。

“赵毓云,原来是要奉献给天主的,结果爱上了君宝,两人便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又是一对自以为找到真爱的傻瓜。”司徒衡捻熄了烟,不以为然地说。

“小心,别嘴硬,哪天换你深陷情感的泥沼中不可自拔。”

“呸呸呸!”他不认为自己会那么倒霉。

“晚上到我家坐坐如何?阳关说要亲自下厨,烧几道菜替你接风。”齐赛白提出邀请。

司徒衡搔了搔后脑勺,“不了!我有Case要处理。”

“真有你的,还把工作带到台湾来。”真是个标准工作狂!

“没办法,咱们这几个都是劳碌命,闲不下来。”

“什么样的Case这么重要?”

“两笔军售案和一笔关于卫星的发射计划,我答应委托人要在下个星期全部搞定。”

“牵涉武器类的军售案,自己千万要小心,到时若有差错,就会落得里外不是吃力不讨好。最近台湾也有几笔军售案,结果最后弄得当事人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我知道,以后这类的生意再也不碰了,不论酬劳有多么诱惑人,我也不干。若再多处理几个类似的事件,我想我会少活二十所。”

“不会的,咱们都是祸害,祸害是要活千年的。”

司徒衡干笑两声。“我先走了,婚礼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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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醒柔伸了伸懒腰,迎接灿烂的黎明。好在这一两年曾来过台湾一两趟,否则真会迷路呢!台湾,已经和小时候的记忆有很大的不同了。

她赤足走下床,拉开水蓝色纱质的窗帘,晨曦正撒下金光,太阳神在山峦起伏间探头向地球道早安。

“真是漂亮的美景!如果心爱的衡哥哥也能陪我一同欣赏此美景的话,那真是天上人间一大幸福。”她自言自语道。

唉!看来要美梦成真,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由昨天司徒衡的反应来看,他对她仍无啥好感。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人?

魏醒柔神秘一笑,今晚的婚宴将是她大展身手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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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婚宴都是充满欢乐、热闹非凡、花朵处处、人气很旺的,今晚的婚宴当然也不例外。位于全市首善之区的凯悦饭店,“齐国”总裁最得力的副座徐君宝要娶新娘了,婚礼场面自然是超级盛大。

徐君宝的一班好友兄弟自是盛装出席,以齐赛白为首的招待团,更是一支出色的俊男队伍,让此盛会增色不少。

“你觉不觉得咱们这票招待团很像,百看不厌’的午夜牛郎?”说话的是司徒衡,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说的“百看不厌”是他们的一位女性好友江小瓶,最近投资经营的新兴行业,听说生意还不错。

齐赛白看了看四周,点头同意。“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午夜牛郎的味道。”

“咦?‘齐国’的败家子怎么没来凑热闹?”司徒衡问。

“败家子?你指的是谁?”齐赛白觉得十分疑惑。

“刘志彬少爷呀!·难不成你把他调到非洲去了?”

“志彬到夏威夷度蜜月,一个月后才会回台北。”

“什么!连他也结婚了?不会是那位大胸脯的晡乳动物爱咪小姐吧?”

“是爱咪没错。这个月月初结的婚,六个月后志彬就要做爹地了。”齐赛白难掩羡慕之情。

“这么迅速确实?你呢?还在避孕啊?”

“昨晚开始不再避孕了,顺其自然。”

司徒衡微笑点头,表情有点暧昧。“你可要加把劲呀!要是再让君宝给赶上就不好意思了。”

“这种事急不得的。倒是你,什么时候拿张执照,名正言顺地增产报国?”这个阿衡,老是喜欢说风凉话,自己愤世嫉俗,令人忧心。

“喝酒,喝酒!咱们今晚好好喝两杯,别老在我的婚姻大事上打转。”一提到结婚,他就头痛。

这时一位女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近,问道:

“司徒先生要喝些什么?这里有香槟、海尼根、葡萄酒……”

司徒衡还没听完这句话,已经吓得如临鬼魅,失态的手肘不意之下撞翻了女服务生手中的托盘?

“阿衡,小心点!”齐赛白出声提醒,“小姐,你没怎么样吧?”他好心地扶住女孩。

“没事,只是整个人像酒浸泡过的紫苏梅。”

这个倒霉的服务生不是别人,正好是卯足全力想要得到意中人欢心的魏醒柔。

此刻的她颈部以下全被酒所亲吻。

“你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司徒衡的口气像刚吞了一缸火药,脸色臭得像粪坑里的石头。

“司徒先生,你误会了,我站在你后面好一会儿了,听见你说要两杯,因此端上酒要让你和这位最有魅力的男士挑选,结果——”她说不下去了,此刻司徒衡的表情像是要剥了她的皮。

“你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司徒衡大吼,不管四周好奇的眼光。

“我今晚替人代班,有位姐妹今晚刚好有事,我帮她代一晚的班,不是没事来闹场的。”她真的很委屈,好不容易靠关系才弄来今晚的代班,结果却是如此狼狈。

“代班就代班,没事站在我后面吓人啊!”司徒衡低囔。

“阿衡!你今晚很不对劲哦!平常胆大包天的人,怎会被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吓成这样?这位小姐的声音悦耳,音量寻常,连刚出生的小婴儿都能承受,为什么你会被吓到?”齐赛白狐疑地看着司徒衡,等他的解释。

“因为——哎哟!总之我的胆子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大啦,有的时候不能太受惊吓的。”司徒衡想打马虎眼,不愿多解释,免得愈描愈黑。

魏醒柔弯腰准备拾起地板上的混乱,被齐赛白制止。

“小姐,你先把这身湿衣服换下吧!这些酒和洒了一地的酒,我会请人来处理。”

“谢谢你,好心的先生。”魏醒柔很感动。

“不要谢得那么殷勤,人家已经是死会了,老婆温柔娴淑,很难篡位的。”司徒衡没来由地补了一句。

魏醒柔本来想回嘴:我当然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我还曾混进他的婚礼大吃大喝二十分钟,神不知鬼不觉呢!但碍于复杂的因素,她又把话给吞了下去。

“阿衡,你说到哪儿去了?这位小姐只是单纯的道谢,不是挂号要上我的床。”齐赛白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阿衡吃错了什么药。

司徒衡大概也发现自己失言,轻咳了一声,尴尬地说:“算我什么都没说。”

魏醒柔拎着裙摆,转身离去。

“现在你总可以好好解释了吧!她认识你吗?”

司徒衡耸耸肩,不置可否。

齐赛白也学他耸肩。“这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喊你司徒先生,显然对你不陌生。”齐赛白可没那么轻易就放过他。

“这很平常呀!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我名气响亮,人红嘛!自然会有人认识我。”虽然是自抬身价,可也是一个合乎逻辑的答案。

因为常看财经报导的人,对他理当不陌生。

“好吧!就算这点你能将它合理化,那么你的反应呢?你可不像是第一次见到她。”齐赛白眯着眼道,每当他有这种表情时,就表示他的意志十分坚定,非要弄得水落石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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