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董事长又看我爸妈哪里不顺眼了?”
“我只为你而爱,别离开我。”方怿拥住她。
“方怿,我无法确定我是否还爱你,但我确定我永远爱我的爸妈和姊姊,他们是我的家人。”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排在这么后面。”他还沾沾自喜地跟阿伦说季雨心中只有他方怿。
“我的父母亲生我、养我、教我,没有他们就没有我,而姊姊疼我、爱我,她是我唯一的姊妹。”
“当你姊姊伤害你们全家时,她的爱呢?是谁帮你爸爸付医药费?是谁帮你姊姊收拾烂摊子?”他咄咄人。“是我。难道这些对你而言毫无意义吗?”
“别逼我。”季雨双手掩住耳朵。“目前我其的无法和你相处,除非你要我在你面前演戏过日子。”
“你总是这样。”他温柔地拿下她的手,要她听进他的每个字。“你总是忽略你身边对你好的人。”
季雨剧烈地摇头,泪珠随之飞舞。“你强辞夺理!你不该为你不肯付出的爱找藉口!你不能因为你的家人普伤害你,就伤害我的家人。”
“不准你离开我。”
“我求你给我一段时间冷静思考。”
“好,你现在可以回家思考。”他厉声警告。“可是如果我下班回去见不到你,你等着承受后果吧。”
“怿,你其的不能为我而爱我爸妈和姊姊吗?”季雨最后一次恳求道。
“只要季风活着一天就不可能。”
“你爱我就不该伤害我!”她凄厉地喊,“我恨你!”
季雨哭着跑出办公室。
秘书惊愕之馀心想,完了,她还有一份报告还没打好,这下要倒楣当董事长的出气筒了。
丙然办公室传来一声狂喊,“陈秘书,我要的报告呢?”
秘书苦着脸,乖乖地进去挨骂。
季雨心神狂乱地跑出方氏企业大楼,泪眼蒙胧,看不清前面的路。她不知自己已跑到马路中奂,突然一辆宾士车向她撞来。
尖锐的煞车声响起,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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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接到父母的通知,立即从台南赶到台北的医院。一进入病房,看见脸上毫无血色的妹妹,当场就和方怿吵起来。
季风朝方怿破口大骂。“方怿,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方怿疲惫地靠在墙边,当他得知季雨出车祸时,手脚都吓软了,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是意外。”
“意外?我听说雨几乎是自杀似的冲向马路,脸上还满是泪痕。一定是你欺负她,对不对?”
“我们吵了一架……”
季风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一定是你虐待她!”
“我虐待她?”方怿生气地指着季雨。“等她醒了,你何不亲口问问她,我们为了什么吵架?”
“你不敢对我说吗?”季风恨不得把他揍一顿。“哼!敢做不敢当,你这个狗娘春的儒夫!”
唐浩伟警告地开口:“风,不准说脏话。”唐浩伟婚后才发现季风有这个坏习惯,开始时还真吓了一大跳。
“我们因为你才吵架。”方怿低吼。
“哼!我当初就警告过她,千万别相信你。”
方怿和季风雨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季雨已经醒了。她想起自己与方怿的争吵,伤心地流下眼泪。
“含羞草,你醒了。”唐浩伟来到病床前。
方怿立即推开唐浩幸,坐在床沿,温柔地握起她冰冷的手。“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吵架。”
“别碰我,我恨你。”季雨抽回手。
方怿面无表情地退到一旁,由于季雨车祸受伤,他忍着不对季雨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生气。
“对,不要再相信他了。”季风在床的另外一边扇风点火。
“风,闭嘴。”唐浩伟瞪了妻子一眼,季风便乖乖噤口。
季雨看向唐浩伟和季风,就是不着方怿。“姊姊,姊夫,你们怎么回来了?这里是哪里?我的身体怎么好痛?”
“小宝贝,你因为我而被人害得发生车祸,我怎能不赶回来?”季风关爱地为妹妹拂去颊上的发丝。“姊姊好爱你,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嗯。”季雨甜甜地笑了。
“含羞草,医生说你没事,醒了就可以出院。”唐浩伟眼中有着抱歉和内疚,还有更多的关怀。
季雨突然僵直了身躯,直视方怿的眼,“你还想报复我姊姊吗?”
方怿无语地耸肩,被季雨的态度惹怒,不愿回答。
“什么?你还想报复我们!我们被你整得还不够惨吗?”季风气愤地大吼。
“含羞草,这是我们和方怿之间的事,你不许管。”唐浩伟也开口。“除非你完全好了,身上没有半个伤口为止。”
“到时我们恐怕已经被方怿整死了!”季风尖酸地道。
“季风,闭嘴!”唐浩伟喝道。
“姊姊,你放心。”季雨挑衅地看向方怿,“方怿一定不敢再对你们怎么样,我保证。”
方怿讥诮地看她一眼,仍默不作声。
季超时和管速玲回到病房,大伙很有默契地闭口不再提这件事。
“雨儿,你醒了。”管速玲冲到女儿面前,拥住她。
“妈,我身体好痛,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季雨撒娇道。
季雨的语调听得方怿怒气横生,原来该拥着她、安慰她的人应该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才对呀!
“你睡了一天一夜罗。”季超时拍拍女儿的头。“没事就好。”
“爸,妈,你们去哪了嘛!”季雨像个小孩子般抱怨。“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爱我了。”
“傻孩子,你该知道我们永远爱你。”管速玲亲亲女儿的脸颊。“我和你爸爸去买便当了。”
季超时提起买便当时发生的趣事,听得一家人哈哈大笑。唯独方怿不觉得有什么好笑而绷着脸,使他有被孤立的不快。
“大家吃便当吧。”唐浩伟分着便当,当他递给方怿时,两个大男人眼中均闪现仇视的光芒。
“妈,我想上厕所。”季雨挣扎着要起床。
“我抱你。”方怿急忙上前要抱她。
“不。”季雨冷淡地拒绝。“躺一天了,我想活动活动筋骨。咦,我的腿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怪怪的。”
方怿退开。
不料季雨却跌下床。“啊!”
“怎么槁的?”方怿心疼地轻斥她的不小心,立刻上前把她抱回床沿坐着。
“走开,别碰我。”季雨小声地赶他走。
方怿也小声地诅咒,“我今天下午就帮你办出院,到了晚上,我高兴怎么碰你就怎么碰你。”
季雨再次尝试自己下床,但脚却不听使唤,动也不动。她慌张地瞪着自己无知觉的双腿。“爸,我的腿不能动!”
“痛吗?”季超时上前按压女儿的腿。
“一点也不痛,而且毫无感觉。”季雨担忧地说。
季雨的话吓坏了所有人。
“叫医生。”方怿立刻按钤。
医生进入病房,后面跟着两名护士。季雨被送出病房,医生仔细的检查,并研究季雨的X光片后,并未发现季雨的腿有问题,于是季雨又被送回病房。
医生皱着眉说:“季小姐的腿骨和神经并没有受到严重伤害,绝不可能瘫痪。”
“但我妹妹的腿确实不能动了!”季风尖叫。
医生考虑了一会儿。“很有可能病人自潜意识产生一种抗拒心态。”
“到底会不会好?”季风紧张地问。
“很难说,这完全是心理因素引起的。有人因此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也有人突然站起来。或许可以让季小姐接受心理治疗。”医生建议道。
避速玲一听,瘫在丈夫怀里,季风也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