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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任务 第14页

作者:莲花席

“你不是我的敌人,你是我的情妇。”他认真地提醒她,“你发过誓,要永远当我的情妇,永远乖顺地屈服于我。”

“因为你用小莉威协我,我不得已才发下誓言。”昨晚甜蜜的情景瞬间全涌上脑海,她别开通红的脸不看他。

“真难为你了。”他故意发出好像是为她惋惜的叹息声。“可是那毕竟是誓言。”

“少假惺惺,你曾珍惜我吗?”芷藜控诉道,“别忘了,是你要把我丢进油锅里的。”

“那时我不知你原来这么美。”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忘了的话,就容我提醒你。”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疏忽,因而大声地提醒他,“你见过我的美后,仍要把我丢进油锅。”

“没错。可是我毕竟没有,而且事实证明我做得多对。”裴烈厚脸皮地露出迷人的笑容,暧昧地低声诉说:“想想昨晚你又是多急切地取悦我,一次次地和我。”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和我,你只是在利用我。”

他轻松愉悦地回答:“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呢?别忘记,只要我微微碰你这里,”他的手碰着他的胸部,“你看,它挺起来了。”

芷藜真的是火冒三丈了,她失控地高声尖叫:“别碰我!”

“我现在终于知道仙女的风范和气质了,而且你还堪称仙界第一仙女。”他鄙夷的目光上下扫视她的全身:“真是丢尽你们仙界的脸呀!”

“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她突然察觉离了题。

“说得也是。我们都忘了,在魔域的你只是个凡人。”他觉得好笑的仰头大笑。

“裴烈,我可警告你,别小看我。”芷藜更是怒发冲冠地口不择言。“虽然我没有法力,但要刺杀你还是易如反掌。”

“想刺杀我?你知道我的要害吗?”他神色自若,好像在陈述无关紧要的事般,“这里。”他的手指着自己的心脏。

“不要说了。”她像不愿认错的孩子,以为别过脸就可以逃避。

他还是继续说,很详细地告诉她:“可是我的心脏每天跳动的方位不一定,有时在左边,有时在右边,有时则在中间。我自己也不晓得下一刻的心脏在哪一侧。”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如果你失败了,你一定会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更甚于刚才你所看见的。”他仔细地看着她眼神的变化。

芷藜深吸一口气,很快地恢复镇定。“谢谢你的提醒。”

“很好,你的愚勇可能会使你变成仙界第一笨仙子。”他佩服她的勇气。

“如果我成功了呢?”

“我不认为你会那么做。”

“你错了。”她坚定地告诉他,“除非——”

“看吧,已经开始跟我谈条件了。”他一样漫不经心的笑容,举手阻止她说下去。“无条件,你只能屈服于我,因为我不可能放走小水龙仲斯。”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很有用的东西。”

“你们有没有对他……”她脸色苍白,无法完整地表达。

裴烈了然地微笑,向她解释:“不,他是我的上宾,我不会像刚才你看到的那样对他。”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好好利用你那美丽的小脑袋。”他离开她的身体,爱不释手地轻啄她的唇。“忘了告诉你,天界潜伏在我魔域的人,全都被我毁灭了。”

“你真厉害。”她看着他的背影浑浑噩噩地回道。“看来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芷藜独自一人走到花园,无心欣赏花园的美景。

她闭上眼睛,承受对他逐渐加深的畏惧。可是真正令她畏惧的是自己。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当初接下“玫瑰任务”的豪气已被他揽乱,想杀他的勇气、决心渐渐流失。

“唉!真难。再不动手,恐怕真会被他同化,没用地做他一辈子的情妇,受万界众神、魔王裴烈耻笑。不管,先救小仲斯再说。”

小仲斯必定被关在一千多座牢房中的一间,但她要怎么察访?芷藜叹口气睁开眼,视线落在距离她十尺远的茂密花丛里。她露出微笑,这是她入魔域以来,第一次真诚而且开心的笑。

她走近前,小心翼翼地拔起一根草,像宝贝似地捧在手心,然后眯起眼,研究地看着那根草直细的纹路,及纹路上密密麻麻的万丝血纹。“我的天!真是迷魂草。上古代日月异主。日主晨,月主夜,再加上地壳变动之故,迷魂草早已绝迹。

芷藜是药神的得意门生,精通各类医术、药草,曾随药神游历万界寻找原生迷魂草,无功而返,证实了原生迷魂草已绝迹。其后药神所复制出的迷魂草都无法对玉帝等法力高强者催眠。

她兴奋、颤抖地看着这株她曾苦心寻觅过的迷魂草,那复杂的万丝脉的确实与书上所载相吻合。万界唯有原生迷魂草可以迷昏法力高深者,如玉帝及天界长老,甚至魔王,它可以注入记忆到被下药者身上,让被下药者完全被下药者掌控。她手上这株迷魂草是绝无仅有的至上之宝。

身为药神的高徒,当然知道如何使用迷魂草。她可以夜夜月兑离裴烈的控制,夜访地牢,直到找到小仲斯。太好了!她开始期待夜晚的来临。

凌晨四点,芷藜由地牢的底层溜回房间,她直接冲进浴室,趴在马桶前猛吐。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天早晨她总会不停地呕吐,直吐到胃酸快干了才停止。这都该归功于她所察访一间比一间恐怖的地牢,她愈来愈不能忍受地牢的恶臭、阴湿的空气和囚犯被鞭刑的凄怪哀叫。还有她每天必须来回走上两次的走道,走道墙上所挂各式的骷髅好几次都吓得她差点惊声尖叫起来。

但最令她精神沮丧的是夜间行动已经持续两个月,仍然一无所获。小仲斯还活着吗?每看过一间地牢,她就愈替小仲斯担心。但是她快成功了,她只剩下最后一层的地牢没有搜索,她相信小仲斯一定被关在最后一层。

她抚着吐空的胃,月兑下汗湿的脏衣服坐在大浴白边缘,等着浴白的水注满。想着自己的任务就快达成,她兴奋地低喃:“就快了,这一切就快结束了。我发誓我要走的时候,一定要把走道那些发臭的尸骨烧光!”

“你在说什么?”裴烈站在浴室门口,慵懒地欣赏眼前的芷藜。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吓得心脏怦怦作响,不自在地滑进尚未注满的浴白。

“情妇,想不到今早有幸看见精神抖擞的你。”他月兑去腰间的被单,滑进浴白加入她。

芷藜逃开他数尺之遥,赔着笑脸温顺地回应他:“是啊。”

她恨透了他只用情妇或女人这两个称呼侮辱她,但她只有赔着笑脸讨好他的份,因为他已数度表示每个早晨都无法逗醒她。没办法,她实在太累了,她可没将他的需要列入自己的计划中。更何况他在每个中午或夜晚也都把这些补齐了呀。

“过来。”裴烈粗鲁地拥她入怀,伸手抹去她颈上的汗珠,“满身都是汗,看来你似乎做了不少运动。”

“嗯……”她不擅长说谎,一说起谎就结结巴巴。“是你让我流汗的,所以我才想起来洗个澡。”

“是吗?”他怀疑地皱眉。“为何近来的夜晚我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并没有感觉到满足。”

他说得太接近事实,这不是他该有的反应。可能是每天服用迷魂草的关系,使他对迷魂草的抵抗力增强。她决定今晚暂停夜访的行动,避免他起疑心而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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