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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勾当 第11页

作者:连清

他向上看了一眼,宋蔷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我问了,但宋小姐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我是瞧她那副样子好象受到极大的惊吓!冲进门时,整个人简直都快晕过去了。”

“受到惊吓?”萨亦疑惑。

“是呀。我也想不通,后山花园除了飞鸟及一些不会伤人的小动物外,并无其他野兽,宋小姐在怕什么?”

萨亦神色一沈。

“周管家,这几天除了弄玉以外,还有谁来过皇主园?”

“哦,魔岩少爷两天前来住饼一夜,可今天一大早,他和况杰就离开了。”

“魔岩……”他心一凛,浓眉高耸。“他来台湾?”

“是的。”周管家一时间也不知能再说些什么,毕竟萨亦、水寰、磨岩这三位年轻人全是他的少主人,他在不良老太爷的身边服侍了将近三十年,理所当然对这该是一家子,却又毫无血缘关系的家庭了解甚详,但明白虽明白,对其中恩怨,他并无权置喙。

简单描述其纠葛情节;魔岩少爷与萨亦少爷、水寰少爷一直形同陌路,三人两派、壁垒分明地辟成两个阵营。虽说这三名年轻人全都自幼即被不良老太爷所收养,且也全部出自于他的亲手教下。但,魔岩少爷特别阴鸷的个性,与众不同的邪寒气息,委实令许许多多的人都承受不住。上至该为兄弟至亲的萨亦及水寰、下至不良产业中最低阶的部属,只要一听见他的名,劈进心间的第一反应必是忐忑难安,就别遑论有人敢去亲近他了,甚以蛇蝎形容都嫌不足。

从萨亦竟会拧起眉头来,周管家大致推测出一、二。

“大少爷,你是怀疑宋小姐遇上了三少爷?”这就难怪,魔岩少爷的诡异作为常教人匪夷所思。

“你不是说他一早就离开了。”他反问,俊雕的线条恢复如常,窥探不出心中计量。

“可是──”

“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餐。”他截话,继而又退:“用餐,我立即带弄玉和宋蔷返回台北,皇主园全权交给你了。”

“是!”

很奇怪,他突然意识到萨亦少爷彷佛在担心某件事。可能吗?一向稳若盘石的他怎么可能出现波动的情绪?

还是,他多疑了。

第四章

连夜从皇主园赶回到台北,萨亦先送宋蔷返回住处,旋即带着纪弄玉又驱车离去。

没留下只字词组,这一消失就是整整五天,完全没有再联络上。

她总不能坐困愁城,任由他将她遗忘,要知道她可是个背负魅惑萨亦公子这项伟大任务的大恶女,更重要的是,那白花花的五千万。

于是,她积极运用人脉,想从以前在酒店上班时所认识的姊妹淘那边,探探猎艳高手是否又伸出摧花魔掌,这才会因而流连美人窝而忘了她这位相识个把月的旧爱。然而查访所得的结果,竟大出她的意料外。一向性喜穿梭于各大高级俱乐部的他,这些天来全恭迎不到他的大驾,甚至各方有心钓金龟的美人们也四处查探其下落,萨亦公子形踪依旧不详。

这倒怪?他会上哪里去了?难不成他和纪弄玉仍在大过两人世界,这才还避外界的于扰,惬意的享受人生。

火大呀!

懊明白萨亦的独裁霸气,自私到可恨,除非他愿意,否则有谁能在他心中占上一席之地。就拿她在皇主园后山受惊的事件来谈,即使她没对任何人说出当天的畏怕缘由,但最起码──最起码他也该表示一下或问候一下吧。可他没有,一个字都没问过……面对这种态度,她能不气馁吗?

可恨!

怀着满腔的怒与怨,宋蔷来到一座公寓前,位于第五层的这间屋,是她好不容易才能留下给母亲暂住的栖身之所。

整了整衣裳,将“萨亦”暂锁脑后二身标准上班族服装的她应该不会暴露出任何破绽来吧。

走上楼,按下门铃,前来应门的人竟是她母亲。

“妈,怎么是你来应门,苓苓呢?”她问着该陪伴母亲,代替整理家务的十六岁女孩。

“苓苓这几天感冒,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宋于恋真开心地拉着一阵子不见的女儿,直往客厅里头去。

宋蔷忙找出一件外套,为瘦弱的母亲披上,并扶着她坐下。

“身体好些没有?有没有按时服药?”

她拍拍女儿的手,很安慰地说:“别只顾着我,妈很好。倒是你,好久没见你回家?

都在忙些什么?“

她微笑,无懈可击地道出早已拟好的说辞。

“公司要扩大营业,不得已必须国内国外两头跑,忙到连睡觉都嫌奢侈,哪能找到空档回来。”要原谅她瞒天撒谎的苦衷,她目前所做的“工作”,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母亲知道的。

心疼浮在宋于恋真憔悴的脸孔上,心酸从苍白的嘴唇逸出。

“难为你了,让你扛这么重的担子。”

“怎么会。”她俏皮的揽住母亲,撒娇道:“您看我不是头好壮壮、身体健康得不得了,哪来的委屈。”

宋母歔了口气,幽幽叹。“怪妈不好、没用,这副虚弱的身子不但没法子帮上你的忙,反过来还得让你操心……”

“妈,又来了,您知道我不喜欢听。”黛眉锁起。

“好、好、妈不说,不说了。”她疼惜的拍拍女儿的脸颊,忽然想到。“对了,小蔷,我以为你是不是该安排个机会让我见见你的老板,要知道幸亏有他的帮助,我们母女俩才有安身的地方,是要找个时间让我好好谢谢人家。”

宋蔷暗嚷糟糕,她母亲老是惦记着这档子事,每回逮到机会就说要上门拜访她的老板。呵,老板?她哪来什么捞门子老板给妈妈来拜访?

“下次会有机会的,人家大老板每天忙得昏天暗地,这种时候我也不好意思提这种事。”

宋于恋真缄默下来,并不胡涂的眼神仔仔细细审量貌美惊人的女儿。

“小蔷,老实告诉妈妈,你的老板是不是在追求你?”

“您怎会这么想?”她做了什么让母亲有了这方面的猜测。

她指了指未蔷耳朵上的晶玉,道:“你耳垂所戴的这对耳环,价值不菲,凭你目前的能力,万万不可能有这种闲钱购置它,是他送的对不对?”

即使她已经小心翼翼、步步谨慎了,但纸仍是包不住火,忘了取下的蔷薇儿终究露了破绽。在家里没出事前,母亲对这种宝石晶玉类的饰品颇有研究,难怪只消一眼即能判断出它的价值。现在麻烦的是她该怎么解释蔷薇儿的出现?

但显然她的焦虑是多余了。

“你的老板人品如何?”一如天下父母,她的心思已然全放在盘查未来女婿的底细上。

“人品?”宋蔷呆呆喃念,浮上眼前的,竟是萨亦的身影。好笑!像他这种人岂能成为托付终身的对象?她不敢以为。

“我记得你说过,他未婚、年纪尚轻……”她涓滴不漏地重述女儿曾说过的资料。

“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害躁什么。”期望的表情凝固在她脸上,她声哑地道:“虽然你才二十一岁,不急着要找对象,不过要是能够遇上一个好男人,自己就应该要懂得把握,千万别让这个家再给拖累了。”

“这不是拖累,我们是一家人,祸福与共本就天经地义。”

“祸福与共……”她难过的失笑。

宋蔷知道妈妈又记起父亲的绝然。

“别想了,根本没意义。”

“能忘吗?”她深深叹口气。“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悲哀的意境我硬是尝受到了。”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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