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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海贼心 第16页

作者:李葳

兰华有三个必须尽快离开船,上岸的理由,其一:为了娘,她得回九云山去拯救她。其二:为了找出陷害自己的犯人,她也得重回家园怀抱。其三:名列最后却是最迫切的理由,为保贞操如果她不想做魔头的女人,就得抢在魔爪伸出前,离开他能触及的范围。

自从滕于帆宣称“要她做他的女人”后,躲避他成了兰华每天的必行公事。凡事向来正面应战的兰华,这回也碰到应付不来、没有胜算的棘手人物,而不得不使出下下策,逃!

吃饭躲他、睡觉躲他、聊天也躲着他。躲躲躲,而他总是追追追,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中,也不忘以他迷死人的眼神无言的盯着她瞧,盯得兰华眼睛产生错觉,把船舱看成了原野,把他看成了老虎,而自己就是正被老虎垂涎的那匹肥羊。好笑吗?一点都不,谁愿意做任人宰割的羊!

理由充足,没有不行动的理由。所以兰华骗过了小尾子的眼,躲过了船上的众多耳目,甚至还在港边找到一匹马擅自借用,增加脚程,一切只为了能“十万火急”、“披星戴月”的赶路回家。

她的狗屎运就在于她庆幸自己似乎安全逃月兑时,找了间打尖投宿的客栈想歇腿过夜,却看到丁滕于帆顶着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跷着二郎腿,双手捧着杯热茶,悠哉的坐在那儿等着她自投罗网。

兰华愕然的转身要走,客栈门口早被他的手下给团团围住。

认命的回首面对,兰华斜睨着他说:“你从头到尾都跟在我身后,是吗?故意让我以为我逃得了,其实我却在你的掌握中?”

他吹口茶,眉头一挑的说:“九云山就在西边,不懂拐弯抹角的你,当然会挑往西的方向前进。有了方向,加上一匹马的脚程,方圆百里的客栈,要找出你会在何处落脚并不难。我只是做了正确的判断,如此而已。”

早知道就先往南方走,绕点远路躲开这魔头。可惜当时自己了心只想尽快回到九云山,没有心思去盘算这许多。

“那真是‘辛苦’你了,跟这么远才现身。你大可在我逃没多远时,就把我捉回来,不必让我当了一天的冤大头,白逃一场。”

“假如你想回九云山,可以打个招呼。闷声不响的离去,有伤感情。”

“我打了招呼,你就会放人?”她十分怀疑。

“不会。”他相当肯定。

兰华翻了翻白眼。“这种对话没有意义。”

“意义在于,你打了招呼,我就不会‘如此’生气。”他微笑着轻放下茶杯,但茶杯才接触到桌面就破碎成片,里面的水都流了一地。

她后退半步,完全被他的笑脸给唬住了,仔细一瞧那杯子可都是以内劲贯穿,所以才会一离开他的手就破了,一个在愤怒中还能控制自己手劲恰到好处的男人,绝对是该敬而远之的男人。兰华决定不顾一切的突破重围,她摆出架势往后虚晃一招踢腿,趁于帆的手下避开让出的空隙,一个鹞子翻身腾飞而出——“喝!”

她的脚在半空中硬生生被人扯住,止不住坠势的兰华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时,腰部一带又受力往后倒,这一倒倒入某样向垫上,不必说也知道这么硬的肉垫只有滕于帆那练家子魔头才有。

他以胸膛接住她后,二话不说把她甩上肩头。

“呀!”头下脚上的兰华脑子一阵地转天旋,快晕了。

那个一点都不晕的人说话了。“今夜就在这客栈过夜,大家辛苦了,明早见!”

“是的,二少,您慢歇!”有人回话。

“二少,明早您要是起晚了,我们会去叫醒你的!”有人打趣。

但于帆一概以笑混过,挂在他背上的兰华则是满面通红,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全天下的人都晓得他们接下来要做“那回事”,她明天要拿什么脸去见人?

可恶、可恶、可恶?

一到房间内,他毫不温柔的将她扔向床铺,兰华马上翻身跳下床。

“感谢你闹得人尽皆知,等我丁兰华走出这道房门,所有的人都晓得我已非清白之身。你打算要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她控诉着。

“正好,省得我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女人,逃到哪里都一样。”他一贯自大的口吻说。

“为什么?全天下女人任你爱挑谁就挑谁,你勾个小指不是谁都会贴上你、黏着你?你过去避之唯恐不及,何苦现在来束缚我这个不情不愿的女人。我既非国色也无天香,和你站在一块儿就像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你这朵花不觉得屈就,我还替你喊冤呢!去挑个能匹配你又温柔又可人的花瓶插!”她气得口不择言。

他唇角绽开一抹揶揄。“我就想插你。”

“你!”兰华搜遍脑海,什么话骂他才会有效果?没有。骂了只是弄脏自己的嘴,对那男人来说他却不痛不痒,因为他有全天下最硬的铁石心肠,才不会被几句无用的话所伤。

“你打算叫骂多久,才肯躺到床上让我抱你。”他扬扬眉,掸掸衣领说:“你拖得越晚,明早越是下不了床,就是在告诉全天下你有多爱和我云雨巫山,整夜缠绵不休,才会爬不起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也不喜欢和你谈论大道理。”他扬弃了懒洋洋的语调,眯起一眼说。

一整天追捕她所累积的愤慨,早已让他耐心有限。要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她的不识抬举来自她处子的无知以及他欣赏的傲骨,不懂得他要赐给她的宠爱是别的女人想要也要不到,所以情有可原。

不然,他早就以强硬的作风堵住她还在废话的舌头,让她在自己怀中为逃亡付出代价。

“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现在去街上替你找女人,找一票让你挑?”

“我要的女人就在眼前,何必去找。”

“为什么非我不可!”

“那得怪你自己。是你让我有了兴趣,是你让我觉得不会乏味,是你让我头一次觉得女人这种东西有值得我救的价值,是你那夜在舱房中求饶哭泣的模样让我想再看到你哭,是你身上的某些束西不断在勾引我要你!全部都是你的错!”他不间歇的一口气说完后,走向她说:“废话到此为止,我不想浪费一整晚解释这个、说明那个,让我做,保证你一次之后就不会再□嗦了。”

难道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是你先闯到我的天地,兰华。”他朝她伸出手。

没错,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

捉住她不住后退的身子,顺势一带的把她押到床上后,于帆猖狂俊美的脸向她逼近。“你该想到的,在你对我反抗的同时,你就是在吸引我的注意。你本可选择安分守己的掩藏自己,可是你却不住在我面前玩火,现在你只是得到你不断挑逗我后应得的奖赏,你称它为‘玩火自焚’,我却宁愿说这是你‘求仁得仁’,你要我,现在你可以如愿了。”

不……不能听这魔头的胡言乱语,这是蛊毒,这是嫁祸,她才没有勾引他!

但他以炙热销魂的热吻侵蚀她的意志时,兰华却没有半点的抵抗,还助纣为虐的轻启双唇,让他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与她缠绵。???

“呼……啊!”好不容易被解放的红唇,不经意间又被他咬了一口,兰华身子颤抖一下,那就像是本该熄灭的火花,再度被吹过的风儿挑起余焰。

于帆满意的望着她酡红的双颊映着犹如绯红腊滴的唇,上面泽泽水光是他的杰作,就像应证他那夜牛刀小试所得到的结论,她有副极端敏感又热情的身子,诚实得不懂说谎,即便她口中如何反抗,在他的挑逗下她也不得不弃甲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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