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我有其他对象能比较似的,我又不像你……经验丰富。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
“呵呵,你只是还不习惯而已。我就说嘛,你需要把自己养胖一点,养得有体力一点,才不会被这点‘劳动’给打败。”赵阙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发梢。
“这点劳动?你说得简单。每次都这样,我有再多条命都不够用。”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闹别扭的样子好可爱。”
“我才没有闹别扭!”
“那为什么嘟着一张嘴?”
“因为我觉得很尴尬嘛,浑身都是臭汗,想要冲凉净身,可是……”
“没力气起身是不是?”赵阙以了解的笑容点着头,“我有个好提案,我们一起洗吧!”
“不要,那样好丢脸。”
“你全身都被我看光了,还有什么好觉得丢脸的?”
虽然不会笨到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得心花怒放,可是她实在很想洗澡,最后只好点头同意让他抱自己到别室的热水池中共浴。
泡入散发着花草香浴的水池,背靠着他宽阔令人安心的胸口,任凭热水抚慰她发麻无力的四肢,谦谦舒服得想阖上双眼,就这样在他的双臂中沉沉睡去。
打破一室的宁静,谦谦问出了自己刚刚没机会问的问题,“圣上,你发觉到真相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我以欺君之罪起诉?却反而给我机会为父报仇呢?”
“我说过,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别喊我圣上了。”掐住她的鼻尖,赵阙略施小惩。
“唔……好嘛,我不再犯就是。可是你也不可以移转话题呀!”转过身子,谦谦无比认真地看着他。“告诉我,这些事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没处罚你的原因吗?”他爽快地点出问题后说:“理由有两个,可是我只告诉你其一。”
“其一?是什么?”
“老实说,除了你生而为女外,考上状元,任太子少傅,在宫内献策等等无一不是真正靠自己实力的。我不会为了一个人以实力争取到这样的地位,却因性别不同而生气。简单的说,孔子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有人说让女人碰触政事将会败国亡朝,但我却不这么认为。论才能智慧,管他是男是女,无多大差别,过去武后都能为唐朝掌政,可见得女人不是没有才能,只是不被允许有才能。像你化身为男人却没有被人发现,最主要的理由是大家都不相信一个女人能考得上状元,而不是你装男人装得很像。你只是利用这个盲点达到目的而已,我反倒觉得自己学了教训,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谦谦高兴地笑了笑。能遇上如此明事理、知变通的君主,不但是自己的福气,也是天下万民的福气。
“很感动吧?我也觉得自己真是难得正经,说得出这么一番大道理。”他搂着她的腰,贴到她的耳边说:“这么棒的一番话,值得赏个吻吧?亲亲。”
“值得,值得。”捧着他的脸颊,谦谦凑上去就是一个大响吻,“你这种前一秒正经下一秒疯癫的性格,我已经完全习惯了,不会再让你吓到了。”
“状元果然不笨,学得倒是挺快的。”有点可惜自己没逮到机会多捉弄她,赵阙笑嘻嘻的说:“你猜得到为什么我不告诉你‘其二’的理由吗?”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要我从何猜起?”
“不告诉你的理由,就是怕你听了之后会……”他故意卖起关子。
“会怎样?”
上钩了。赵阙抚着胸口说;“怕你会心碎呀!”
“到底是什么理由呀!”
赵阙摇摇头,就是不说。
“你到底说是不说?”嘟起嘴,谦谦双手扳腰,双眼瞪得老大地看着他。
没办法,谁教他将自己的好奇心给挑起,她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嘻嘻。你真的猜不到吗?我聪明的小傻瓜。”一把将她擒入怀中,赖着她柔软的胸脯,赵阙嘻皮笑脸地说:“我没有立刻揭穿你的另一个最大的理由就是——到口的天鹅肉还没吃呢!怎舍得砍你的头,那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吗了”
“赵阙!”谦谦烧红了脸,双手齐力地将他的脸往水中压,“你这个皇帝,吃水去!”
“哈哈哈哈。”他笑着将她也拉入水池中,“幻想破灭了吗?小傻瓜?”
“谁会对你有幻想呀!宾开,我不理你了!”
啪沙啪沙两人在水池中打起混战,弄得整问浴室都湿淋淋的,最后力不敌人,谦谦让赵阙拦腰抱起,还余怒未消的用她的小拳头不住地使出“粉拳攻势”,被打得满头包的赵阙最后只好求饶的说:“停战,停战,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别气了。”
“哼,我不信,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你根本从头到尾只图我的身子,现在终于把我骗到手,你可以派人砍我的头啦!”
将她抱回寝室,赵阙一边擦着她的身子,一边说:“我若只图你身子,那日乘你睡着时,我便可把你囚禁起来,日日夜夜和你欢爱。可我没那么做,你不是该信我的真心绝非假话吗?”
“……你的话总是半真半假,谁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扭过头去佯装不理地。
他转回她的小脸,认真地说:“这不是玩笑话,当我说我绝不会放你离开我的话时,我是无比认真的。就算你现在要逃,我也不给机会了。”
“等你厌倦了我,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让我厌倦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好和你斗斗嘴。”
“可是……我不想成为后宫的女人,也不可能永远做你的臣子。”
“嘘。”他止住她的唇,伸手拈熄一盏灯火,“这些问题,等明天再说,今夜我除了你,什么都不想去想。我也要你脑中只想着我就够了,明白吗?”
圈住他的颈子,再度将温热的身子贴紧他,谦谦欣然同意。偷来的时间是如此短暂宝贵,她不想面对现实,暂且让她做愚蠢的逃兵吧。
无叹荷花晚开辜负东风,珍惜这一夜夜短情长,那怕另日聚散匆匆,也能不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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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荃打开了藏于大庆殿深处的密门,满月复都是未解的怒火,今日一上早朝,才晓得昨天赵阙做的好事。瞒着他偷偷去打击宫内间谍一案,捉到了康王与汪柏等贼党。原本这件事他就有意交给他全权负责的,可是他昨天在宫内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来向自己报告一切始末,谅在他也许奔波一回忙坏了,自己也就捺着性子等他今日早朝前来跟自己说清一切,结果早朝都过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气得赵荃只好遣开众人,拨空下来看着赵阙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阙?你在吧?怎么搞得,连灯火都灭了,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模索出怀中的火把子,点燃了地下宫殿通道上的火把,走进平日赵阙用功的地方。“赵阙?赵阙!”
见到空无一人的书室,赵荃转向寝室,终于在床上找到盖着棉被睡大觉的他,动手一掀,他边骂道:“赵阙,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做什……哇!”
“呀!”谦谦大叫一声。
“哇!”同样被吓醒的赵阙也惊叫。
三个人同时你看找。我看他,一时谁也说不上话。还是赵阙先恢复神智,手脚快速地将谦谦以被单包裹起来,可是赵荃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他颤抖地指着弟弟和他……不,是她!
“你……你不是冷谦谦吗?你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赵荃呆愣的说道,随即又摇头说:“不,这事其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赵阙!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冷少傅会在这里!你、你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