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跷班啊!”他四两拨千金地回答。
“一个喜欢跷班的员工能在一间公司待上四年?”霓霓提出了可疑之处。
他曾经一个星期都没到公司去过,整天待在家里对著电脑查资料、做报表,累了的时候就捉她出去吃东西兼逛街,她时常待在他的租屋处,也从没接到他公司主管打来炮轰的电话。
谤本是享有特权嘛!而他竟然没告诉她,让她一直以为只是他一个领死薪水的小小职员。
“段誉衡,你以为我没大脑吗?”她忍不住大吼道。
“乖,别生气。”他连忙陪笑安抚著。
“说,为什么织田信文会来找你替他工作?”她再次质问。“我看这样吧,先说说你之前的工作内容。”
“你说我之前在美商公司的工作吗?也没什么啊,就跑跑客户,偶尔写写企划书而已。”他简单的解释他的工作内容。
“职称呢?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耶。”霓霓甜甜的笑问。
唉……还是被她猜到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只是一名小小的业务经理而已。”他谦虚地道。
她眼一横。“原来是业务经理啊……”难怪有那么多的特权,还可以不待在公司里。“你待的那家公司可是排行美国前十大企业耶,一个『小小』的台湾分公司业务经理,你好谦虚啊,段先生。”她刻意挖苦。
她竟然不知道段先前在公司里竟然是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可见他真的一点也不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
“而你竟然把那么好的工作辞掉了!”霓霓不敢相信的低呼。
当初他说要辞掉工作自己开店,要她带朋友来捧场、有空的时候来帮忙,她阿莎力的应允了,关心的询问他为什么要辞掉工作,他也只简单的回答她--
“因为我腻了。”
腻了?!真是让人为之气结的答案。
“想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把工作辞了。”耸了耸肩,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麻不对,他连后悔的感觉都没有。
“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她语重心长的说,“而且,我发现你有很多事情瞒著我没说。”反倒是她有股被骗的感觉。
“我们之间还需要聊那些废话吗?”段誉衡叹了口气。“我不认为我的工作知我们之间的相处有什么关联。”
“我只是想听你说心事,不管是工作上或是朋友上都好,可是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向来都是她在说,而他倾听。
霓霓难过的发现,她真是一个不体贴的女孩。
只要她不开心,段一定会陪著她听她抱怨说心事,反而是她,从来没有坐下来好好听他说话的经验。
真是的……他怎么可以那么好呢?害她又更喜欢他了。
“我可舍不得把我的烦恼转移到你身上,要烦我一个人烦就够了,你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段誉衡真诚地道。
“段--”霓霓动容的抱住他。“你怎么能那么好呢?”
“你现在才知道吗?那你可要把我捉牢哦,这年头好男人不多见了。”他打趣的说。
“才夸你几句你就骄傲起来了。”她笑骂道。
“我这是坦承。”他对自己的行为有不一样的见解。
“是,你坦承。”霓霓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她可以理解为什么织田信文会特地来聘请段为他工作了,毕竟要在那种分公司里担任要职,除了学经历之外,能力也是一大考量。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竞争激烈的业界里待了四年之久。
“你怎么会上来找我呢?你不是跟你那群好姊妹在帮你们的小可爱庆生?”他一边拨开遮住她脸颊的发丝一边问。
“要不是Anita打手机给我,我还真的忘了今天是小可爱的生日。”她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我本来不想出门的,我到现在还全身酸痛,都是你……”她埋怨道。
“现在还会痛啊?”他表情立刻一变,严肃沉吟。“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腰很酸。”她指了指纤细的柳腰。
“我帮你揉揉。”他温暖的大掌随即抚上,轻轻的在她腰间揉捏。
捏著捏著,他手所占据的范围从腰间探进她的衣摆。
“先生,你的手行迹很可疑哦?”她握住差点袭上她酥胸的咸猪手,瞪著一脸无辜的段誉衡。
“我是在为你消除疲劳。”他微笑著耍赖。
“得了你。”她没好气的翻白眼。“你不要让我更累就行了,我可不奢望你帮我消除疲劳。”
“是吗?真可惜。”他扼腕的将手抽回。“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哼!你那副猪哥样,怎么掩饰都没用的。”她笑著捏他的脸。
从她一踏进他的办公室,他就用那种炽烈得像要把她燃烧殆尽的眼神盯著她,好像想就地把她的衣服剥光,压进沙发里好好爱她一样,她才没那么迟顿到看不出来。
在经过前一晚他的需索无度之后,她需要好好的休息才能再次承受他疯狂的举止。
今天她累坏了,不过……她偷觑了他一眼。
看他的态度恐怕很难,如果她回自己租赁的小套房,他一定会破门而入的。
啊!扁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脸红心跳。郑霓霓,你真是个!
“段,我跟你说,我后天要飞一趟加拿大。”
“又是欧美线,这次要去多久?”他一听到她又要跑那么远的航班,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七天。”她笑答。
“那表示我会有七天的时间看不到你喽?”他沉吟著。
“嗯,没错!你要乖乖的,不准收女客人送的礼物,听到没?”她突然醋劲大发的叮咛。
“公主的交代我一定遵守,不过公主是不是也该给我尝点甜头呢?七天好漫长啊!”他咳声叹气地。
她不禁噗哧一声笑出来,并主动将双手环上他的颈子,送上甜蜜一吻。
“嗯哼,勉强可以接受。”他清了清喉咙,压下那股被她一吻而激发出的。
她挑了挑眉。“你真难伺候耶,段先生。”
他大笑著将她拥进怀里,抵著她的额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回家一趟。”他慎重其事地说。
霓霓因他这项提议而全身颤抖。
他们成年后便离开父母的羽翼,独自在外生活,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回去探望父母,或者想念妈妈的拿手好菜时,才会回家去当个乖孩子。
他们从小就是邻居,两家父母的感情甚笃,有事没事就凑在一起泡茶、打麻将。
他邀她一起回家,是要向家人宣布两人的事吗?
“段……你的意思是?”
他的想法和她一样吗?霓霓不敢肯定。
“我想的是,我们都还年轻,”段誉衡轻快地道,“很多事情我们都不会处理,况且,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情,这种大事还是要请长辈们出面帮我们准备才好,你觉得呢?”
“我……”她早已热泪盈眶,感动得不能自己。
他竟然主动说要告知双方家长他们打算结婚的事情,他是认真的。
“如果你也赞成我的决定,就快给我一个拥抱,再给我一个热情的吻,那么我就知道你非常乐意当段太太……”
他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已经扑了上去,柔软的红唇贴上他的,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段誉衡笑著接过她扑过来的娇躯,笑著承受她的热吻,他知道她此刻很快乐、很开心,只是感动得说不出说来,不过没关系,这一切他都了解。
就等她结束为期七天的工作回来,他们就会开始筹备他们的婚礼。
麻将桌上,两对年过五旬的夫妻正轻松惬意的较量著,四人的气氛和乐,时而传来闲聊、打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