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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门名花 第1页

作者:雷恩娜(雷恩那)

写在前头儿

雷恩娜

终於把苗女的故事写完。

这个故事藏在心中已有一年多了,一开始是思绪太多,不知从何下手才好,后来决定了,整个写作过程可说是困难重重。首先,在第一章刚结束,娜子为了公事不得不被丢到国外三个月,真是吃尽苦头,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更惨的是,这么忙,体重仍是直线上升,哇咧!这是虾密景形?!

那时根本没时间管故事的发展,后来苦尽笆来回到台湾,得了一小段空闲时间,卯起来写,一直写、拚命写,写到第五章时,发现故事内容和自己刚开始预设的愈离愈远,那ㄟ安咧?!全都乱了套了。结果,娜子藏得挺好的惰性终於破茧而出,这一拖,稿子又搁下一个多月。等到某一天吃饱了、喝足了,终於发现那躲在角落、哀怨睐著我的良心。唉唉……

这本书是《阎王寨之春》的卷四,有关阎王寨十三位义给金兰的故事在此做个结束,唉唉,娜子想,放眼言情小说界,能把一个系列拖这么久的也没几个了,在此至上十二万分的歉意。(拜托,别对我喷气嘛!人家可是真心诚意的说。)

书中提到“两湖漕帮”,嗯……娜子在这边先说明一下下。

漕帮应该是清朝才在长江流域兴起的大帮派,而娜子人懒,脑中只想得到这个称号,所以就借用了。如果读者对漕帮大有研究,请原谅我的过失,也期待你写信或伊媚儿来告诉雷恩娜,大感激!

还有一件事要同大家商量、商量!

娜子想办个活动啦!

加上这本《滇门名花》,娜子共出了八本小说。如果读者愿意,请你写信寄到雷恩娜的信箱,或是以伊媚儿的方式来倍,回答下列问题。

娜子会从中选出十位朋友,将下一本新书(是新系列喔!)奉上,另外,还要从这十位朋友中选出两位,将娜子在京都清水寺求到的护身符(御守)寄给你,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呵呵……

问题一:请问雷恩娜书中,您最喜欢的男主角是谁?为什么?

问题二:请问雷恩娜书中,您最喜欢的女主角是谁?为什么?

问题三:请问雷恩娜书中,您最喜欢哪一本?最不喜欢哪一本?为什么?

问题四:请问,您喜欢看什么样内容的言情小说?

问题五:有话对娜子说?(随便你要说什么啦,好的坏的、褒奖、批评、指教、建议,多多益善,雷恩娜的心脏很强壮的,禁得起众家姊妹兄弟的摧残!呵呵。)

下一本新书,雷恩娜会卯起来写啦!请不要用怀疑的眼光看人家啦!等你来信喔!

娜子的信箱:220板桥邮政第6之113号信箱

娜子的伊媚儿:leona15s58.hinet.net(是数字的15喔,别弄错了。)

痹!现在可以看书了。

第一章——金鞭破寂袖如霞

长江两岸泊了几艘船。

江面上映照满天的西川锦霞,水波和缓起伏,金色光芒藉著水泽摇曳生姿。

这里是四川云阳,是梯形盆地东方的顶点,出了云阳县往宜昌而去,一波三折的地形造就湍急多变的水势,千里水路,一日往返。

天色渐沉,再东去已是瞿塘险峻,只要是老手自是清楚该把船只停在此地过夜,待船员养足精神,明日再入三峡——

“螃蟹一啊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眼一挤啊脖一缩,爬呀爬呀过沙河,一对宝啊懊谁喝——三压花啊懊谁喝——六六顺啊懊谁喝——哇哈哈哈——”

“他娘的!”猛地一句暴喝,差些将船舱给震垮。

“你这红头发蓝眼睛的蛮子,跟著咱们也一些时候了,正正经经的中国话学不成几句,骂人倒是挺顺溜的!”

舱内几名汉子随地而坐,空间尚称宽敞,一坛酒置在中间,那不是普通的酒,是辽东桃花酒馆所酿的“蜜里桃”,香、醇、厚、烈四色皆齐,是难得的佳品,莫怪一干人为了它几要大打出手。

鲍平起见,众人划酒拳决胜负,规则未变,却没人想赢拳,使著千奇百怪的法子教自个儿输,为了便是罚酒。可这么一来,输拳的喝得痛快,赢拳的就只有乾瞪眼的份了。

“再来!再来!”虽是中国话,却夹著怪里怪气的腔调,罗伯特气呼呼撩高衣袖,蓝眼眯得细长。以往他总是输,今天倒让好运缠上,一路过关斩将拳拳胜出,眼看一坛酒即将见底,他却半口也没尝到。恼啊!

“来,老子同你玩玩!”轮到那劲装汉子,他瞄了眼败了上一局、正扛起酒坛罚酒罚得痛快的大胡子,连忙道:“妈的张胡子,你他妈的喝太多了吧!”

“我妈早归天啦,没福气喝这酒。”将酒坛挟在腋下,张胡子用衣袖胡乱拂去虬髯上的酒液,环视众人,慢吞吞又道:“所以——我这做儿子的就帮她老人家多喝几口吧!”话刚下,他再度以坛就口。

瞬息间,七人条黑影扑将过来,诅咒和谩骂声响彻云霄,激烈的争夺战就此明朗化。所幸船舱内摆设极为简单,能砸的东西有限,一名白衫书生技巧地闪过飞来的矮桌、绕过纠缠成团的几人,推开木门,俐落地跃上甲板,将那乱象全抛在身后。

“夕阳无限好,馀晖当珍惜。”理了理软衫,打开手中书扇,他往负手立於船头的男子步去。

闻言,那男子半侧过脸,星目微眯,低沉语调有丝不悦,“你专程带那坛酒来,为的就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

“砰砰!锵咚——”里头传出巨响,叫骂之声未歇,看来战况加倍剧烈了。

宋玉郎温和笑著,习惯地摇动书扇,辩道:“天地良心啊!三哥,那壶『蜜里桃』是老十三同他泼辣媳妇儿讨来孝敬您的,我只是顺水人情替他带了过来,怎生怪到玉郎头上?”

“我还不知你的把戏吗。”男子冷哼,视线调回江面。

“呵呵呵……”宋玉郎笑不离唇,与男子并肩伫立,眼眉垂敛,温吞的模样十足无害。“在三哥眼皮底下能耍啥把戏?瞧您这般提防,真不把咱当兄弟了,唉唉,无情啊——”话绕了回头,又把错兜在对方身上。

一向习惯直来直往,最受不了这滑溜性子,抬手压了压额角,容灿直觉脚底发痒,极想将身旁迳自摇扇的家伙踢入江中,顺道练练腿力。

“咦?这——好香啊——”忽地合起扇子,宋玉郎嗅著飘来的食物香气,凤眼一溜,瞧见岸边三名忙碌的少年和架子上烧烤的鱼虾。

蚌头最小的少年转向这边上面搅动锅中热汤,一面扬声道:“灿爷、六爷,晚饭就快好了。”

宋玉郎朝他们点点头,随即感慨一叹,“三哥好福气,当年突发善心收了三名孤儿,如今都成有用之人,衣食方面帮你打理得妥妥贴贴,只是……你一人何需用上三个贴身小厮?倒不如让一个给玉郎这可怜人吧。”

怎会同这反覆的笑面虎结为异姓兄弟?容灿百思不得其解。须知那三名少年是宋玉郎捡来,尔后硬塞给他的,现下却说这风凉话。

“三哥,哦……你目露凶光耶。”那张貌比潘安、容逼宋玉的脸还是笑,不过身形已机灵地往旁退开。

“老六。”容灿侧目瞧他,手指骨节捏得格格作响,嘴角微牵,“你觉得一拳揍在脸上舒服?还是一脚踹在上痛快?”

唔——明知捋虎须代价惨重,偏生他嘴巴痒、本性难移。宋玉郎乾笑了笑,书扇护在胸口,赶忙道:“三哥别恼、别恼,瞧清楚了,我是玉郎,是您撮土插香、歃血为盟、义结金兰的亲亲六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我当,三哥怎舍得折磨我?”见容灿逼近一步,他继而快道:“唉唉,事实上是铁老大要我来的……别再过来了,我若落水,可要劳烦三哥相救啦!那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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