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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命鸟 第7页

作者:雷恩娜(雷恩那)

好个高猷!容韬别有深意的和他交换眼神,假咳了咳,“这样很好。”

“高总管,有劳你了。”卿鸿微笑致意。

三者为众,他已经让“很多人”有劳了。“夫人客气了,这是小的该做的。若无别事,小的先行告退了。”高猷福了福身,头微垂,不疾不徐离开前厅,留下一对新婚夫妻。

空气一下子绷至极点,两人之间有短暂沉默,无预警的,握住柔夷的大掌用力扯动,卿鸿错愕地惊喘,人已跌坐在夫婿的腿上。她偏过头欲说什么,男性的唇抵了上来,炽热的舌在第一时间探入她丝绒般的口中,恣意妄为地舌忝弄着,她的香舌无处可躲,被迫着与他嬉戏。

“唔……”根本说不出话,她只能迷乱地申吟,双手自然地抱紧他的颈项。火苗窜烧起来,容韬没料及情况会如此失控,昨晚强忍下的欲求囤积到现在,“新仇旧恨”一并爆发要他好看,下月复一团燥烈的火,将他融在高温当中。

他的唇离开她的,转而进击卿鸿雪白的咽喉,一边的长臂搅紧纤细腰身,另一只手毫无禁忌探索着女性美丽的胸部,隔着单薄衣料,他的掌心几乎是直接贴在那两团浑圆软玉上。

卿鸿细细申吟,螓首无力地拦在他的肩头,缓缓睁开眼看见周围的摆设,才惊觉不对。这样好羞人,不能在这儿的……

“爷……不要,不能这样……”她软弱地喊着,气息同他的一般紊乱,小手捉住那只放肆的大掌,在他怀中挣扎了起来。

容韬似乎知道她的顾虑,动作缓慢地停了下来,仿佛刀割般痛苦,他召唤所有理智和自制力,面颊贴在她颈窝处急急低喘。

“爷……很难受吗?”听那沉重的喘息,卿鸿有些慌了,小手抚慰他的颊,上头有一道浅浅的伤口,是昨日在书阁她惊慌中留下的。

“比死还难受。”容韬咬牙切齿地低吐。

“啊!”卿鸿不知所措,移动身子想瞧清他的睑,她的臀儿才扭动,却听见容韬的喘气陡然加剧。

“该死,别动!”连番的欲求不满,他会生病,一定会。

“爷……”卿鸿定了住,动也不敢动。

热热的气息喷在娇女敕的肌肤上,容韬的语气极端欠佳,“你忘了我的名字吗?!”

“没、没忘呵……韬,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昨夜吗?昨夜我、我……”她怯怯地问,担心地探探他宽饱的额。唉,实在不好这般靠近,这里是前厅呢,若教旁人瞧见,真的很羞人。

问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容韬恶狠狠地捉下她的手,脸庞离她好近,黑眸中燃着两簇火,噬人而危险。

“依照习俗,新婚夫妻在洞房花烛夜该做些什么?没人教你吗?你竟然睡得香甜,冷落了自个儿的夫婿!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坦率讨论这个问题,卿鸿的小脸涨得通红,一向的聪慧灵敏全派不上用场,幽幽地沉入容韬漆黑难解的眼中,她咬了咬唇,讷讷地挤出话来。

“人家不是故意的,我有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天啊!她脸颊好烫。

容韬隐忍着笑故意板着脸,觉得这样逗他的小妻子很有趣。他叹了一声,唇啄了啄她红潮如霞的娇颜,“你把洞房花烛夜赔给我。”

卿鸿无辜地眨着水眸,不发一语地望住他。

“不懂?!”他扬了扬眉,手又开始不安分了,嘴移至卿鸿耳边热热地吹出气,接着他声调压得极低,说着仅有两人听得清楚的悄悄话。

那些露骨又惊世骇俗的话让卿鸿瞠目结舌,她好似被点了穴,愕然得无法反应,不能相信他怎能厚着脸皮说出,教她羞赧欲死。

而容韬却低哑笑着,“还不懂吗?不打紧,我会好好教你。”

卿鸿倒抽一口气,急急想推开他。

“你、你放开人家啦!时间快来不及了,都说好要回靖王府的,再耽搁下去都要过午了。”

若想温存,时间和场合皆不对,容韬暗自长叹,果然放松了手上的劲道,而卿鸿则乘机跳离他触手可及的范围,脸庞的云霞未曾稍减。

“你害羞的模样很好看。”

“你、你——”卿鸿瞥开脸不瞧他灼烫的目光,咬住唇上的笑,她跺了跺脚,“人家不听你说了!”然后,她转身跑开了。

望着她飘然而去的背影,容韬的眼神凝了凝,心自然地受她牵引,没有任何抗拒,他决定依心而为,却有一丝难言的迟疑。

他的妻呵……能与他同享甘乐,可否也能共度艰苦?

无人能解。

第三章不将心事许卿卿(二)

回靖王府拜见了舅父、舅娘,趁着舅父与容韬在大厅相谈国事之际,卿鸿独自离开。

穿过熟悉的院落,石板小路两旁的竹篱笆上蜿蜒着紫色藤花,路的尽头是一处幽静苑园,卿鸿放轻步伐,推开门在摆设简单而雅致的屋里见不到娘亲的身影,她旋身出来绕到屋后,在紫藤花棚下找到了她。

“娘……”卿鸿软声唤着。

熬人坐在台阶上恍若未闻,静谧的眼一动不动,只痴望着前方的花海。

“娘,卿儿回来了。”蹲坐在妇人的身旁,明知她不会有回应,卿鸿已习惯对她倾诉一切。

她知道爹的逝世对娘打击很大,当时娘抛弃荣华富贵愿为平民夫妻,与爹同尝甘苦、祸福与共,足知情意深重,正因如此,娘无法承受爹的骤逝,终日郁结缠心,或者是远离了爹的故乡,回京城之后病情更糟,到最后竟不再说话了。

她想带着娘回四川成都,好几次都教舅父阻拦了,舅父、舅娘待她们母女俩有恩,但娘亲的病却令众人束手无策,自己又已出阁,她想同娘亲返回四川的打算,如今是倍加困难。

幽幽叹息,卿鸿握着妇人搁在膝上的手,温柔至极地抚模着,有些情衷想说与她知,微扬着头,嫣红的唇瓣含笑。

“娘,太后女乃女乃许给卿儿的姻缘,卿儿会一生一世用心珍惜,虽仅仅是短暂的邂逅,在初次相遇卿儿已然明了,他定是我命里之人,姻缘注定……像娘对爹爹一样,卿儿会以相同的感情待他,不管是贵是贫,都要相伴永随。”

熬人仍然沉默,不发一语。

“他是个好人,虽然有些难以捉模,可卿儿感觉得出他是个重情义的男子。”卿鸿继续说着,手指理了理妇人耳边的发丝,小脸荡漾幸福的颜色,连自己也未曾察觉。顿了顿,她望住娘亲无焦距的双眼,语气轻柔坚信,“我想……有朝一日,他会明白卿儿的心意,也会以同等的感情待我。”

她笑声如铃,螓首亲密地靠向妇人的肩膀,像娃儿撒娇一般。

“娘,卿儿心里好欢喜呢!”

血脉相连,纵使娘亲依旧不语,但卿鸿相信娘定也为她欣喜。

屋后紫花满目,风中飘送素淡香气,安宁的气氛里,母女俩就这么静静相依。

不知过去多久,身后的脚步声惊破周遭的空气,卿鸿蓦然回首,廊檐下,容韬的身形挺拔修长,双手负于身后伫立着,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神态。

卿鸿毫不吝啬送给他一抹美丽的笑,朝他跑去,她握住他的臂膀,将容韬带至娘亲面前,语气郑重的说:“娘,他便是卿儿的夫婿,姓容名韬。”然后她转向身旁的男子,眸光柔得似要滴出水来,轻轻唤着:“韬,来见见我娘。”

“小婿拜见岳母大人。”容韬拱手福身,已瞧出不对劲。

卿鸿开口解释:“是这样子的,自我爹病逝,娘便郁郁寡欢,久而久之竟不说话了,韬,你别介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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