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嘴?”对男女间的私密事,花余红并非全然不知,可此时仍瞠圆眸子,小嘴张得圆圆的。
“对。就是这张甜嘴儿。”花夺美走近,倾身点了点她的唇,笑笑又道:“大姊曾教过你的,怎么现下全忘了?管男人一夜几次,倘若咱们的小蛮腰摆得酸软了、没力了,底下的摩挲感到疼痛、不想要了,至少还有一张嘴派得上用场,再有两只软荑帮忙,呵呵呵,照样要对方缴械投降。”
这会儿,花余红彻底明白,腮畔的红晕变得既深且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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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归明白,到得真正施行的时候,才知是一件极艰钜的活儿。
她想得到他。
让他成为她的男人,也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单纯的只因情意。
她要他甘心的顺服,以为凭借自个儿的风情和手段,终能求而得之。与他心心相印、彼此相属,仅是迟早之事。
而今,计划生变,容不得她退却。
她知道自个儿性子骄纵、为情执著,瞧上眼便是一生的事,他注定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不容旁人沾染。
不让别人沾染,只好她亲自上场,使劲儿地、用力地、抖出浑身解数地纠缠著他,要他跌进她精心设下的温柔乡。
“唔……”躺在软垫上的男人不知第几次逸出申吟,极像热病又要发作一般,苍白俊颜如染困脂,颊与印堂皆泛红泽,而那颗小痣则殷红似眉间一点血。
记忆交错,在神魂迷离中领著玉澄佛穿梭来去。一会儿是夏日的十里荷塘,他的足落在湿软泥地上,雅气随风扑鼻,他青袖已撷下一株水华;忽地,他旋身欲走,足下跟著轻摇、轻晃,人已在湖心的画舫里,放船由波,手中的荷花化作一枝并蒂莲,他听那姑娘呢喃——
定情之物……给你……
他不晓得该如何拒绝,怔怔对住她的笑颜,周遭景象在蓦然间似漩涡般回旋不止,她依旧笑盈盈伫立,模糊间,像是他在问——
你在想……我很可怕?
她摇头,再摇摇头,但笑不语。
忽而,那身金红紧紧将他缠绕,不知是她先抱住他、抑或他主动搂紧她,两具年轻的身躯密不可分地缠绵,藤缠树、树缠藤,究竟谁是树、谁是藤,火海将他们吞噬了,那答案一点儿也不重要……
“唔……”他再次淡蹙眉心低吟,以为体内紊且满的真气又将左突右冲。
胸口促跳不已,他咬紧牙关想抵挡剧痛,然,剧痛没来。
或者仍是痛,但那种诡异的疼痛中有著说不出的麻痒感,仿彿他是蜜,嗜甜的蚂蚁正爬满他周身,又似他赤果身子无一遮掩,一根根长羽正往他肤上搔弄,尤其在男性最敏感的地方,加倍地逗玩,异常的灼热让他难受得掀开墨睫。
即便睁开双目,仍旧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
香气混淆。
癘窸窣窣的声响。
或浅或浓的呼息。
有谁娇笑低语,似交头接耳地低语。
他头略侧,感觉薰过香的纱帘扫上面颊、淡淡又飘开。刹那间,他还以为回到“浪萍水榭”,以为是水榭小轩里从天顶处委垂而下的雪纱,日光会在上头跳动,格外好看。
匆而,他记起来了,这儿是花家大姊的地方,神智模糊间,他听过她们提及,这里叫作“飞霞楼”,不是“浪萍水榭”。
“噢!呃……”他浑身陡震,咬得再紧的齿关仍迸出粗嗄低叫,腿间热力直冲,他腰身一弓,绵柔的手握住他。
他大惊,纷飞的记忆闯进脑子里,想起那些人急迫贪婪的行径,还有那一只只教他不堪至极的手,他们压住他,只为取他精血,他们……他们……
不顾肌筋血脉的胀痛,他急欲起身,有人含住他的唇,将他重新吻回软垫上。
“是我。别怕……”姑娘的软唇贴著他的,低柔吐出。
“余、余红姑娘……”玉澄佛头昏脑胀,艰涩问道:“你干什么?你……我们……为什么……啊啊……”
她在侵犯他。
她的唇舌忝吮他的薄唇,她的小手仍在他腿间摩挲,她的发丝披散他一身……她为何这么做?
包教他难堪的是,他不自觉间有了反应!虽是自己腿间的一块肉,可那全然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畴。
“别这样,你、你你……住手……”以为语气严厉,偏偏说出口却有气无力。他体内明明积纳无数股内劲,丰沛惊人,可真能归为己用的却少之又少,早在他身体里打作一团,自个儿消磨自个儿尚不认输,现下连说个话都气喘吁吁。
“我不能。玉澄佛……大姊说,这法子或者可以救你一救。”馨息柔拂,花余红极尽怜惜地吻吻他嘴角、面颊和那双半失明的眼,然后在他耳边轻语,嫣笑于语中,似要化掉他紧绷的心绪。
“这是大姊的独门秘招呢,她以前也施展在某个男人身上,先是在‘百会’、‘神庭’、‘膻中’和‘气海’几个穴位薰药用针,汇聚体内真气,再慢慢导向一点。大姊还说……她说……男人气血是随精而出的,先稳住你体内凌乱的气,再一波波倾泄出来。嗯……届时,你身子会更虚弱一些,可是一旦散掉七、八分,就不怕它们在你里边作怪,再凭你自个儿的天赋,定能复原得极好。玉澄佛……你给我,好吗?”
她娇哑一问,拉起他一掌搁在自己的果乳上。
玉澄佛掌心发烫,那奇妙的触感让他浑身毛孔大张,既坚挺却也柔软啊!
“给……给什么?”是不是又流鼻血了?他在流血吗?为什么全身湿湿黏黏,连气味也浓稠起来?
“你。我要你。你把你自个儿给我,行吗?”
“唔……”
不仅胯下,他的五指亦月兑离意识的摆布,不由自主地收拢、揉挪,用粗糙的指月复来回在那处拨弄,他感觉到她的悸动,自己也跟著悸动,她的心韵仿彿教他一握在手。
“咱们等不到七擒七纵。你就给我了,好不?我会待你好,不让你再受委屈。”花余红细细喘息,与他交颈厮磨,窈窕的柔躯蛇缠著他单薄俊秀的躯干。
这像是折磨,又似乎不尽然。
玉澄佛迷迷糊糊,体内的气循著针灸的几处大穴往下冲,气海鼓胀,他的天地回旋起来。
蓦然间,另一个女声横霸霸地闯入——
“还跟他磨蹭个什么劲儿啊?唉,我花夺美纵横春江十余载,还没见过这么顽强的角色,都挺得半天高、粗红如热铁了,偏打死不泄吗?”
“大姊!你冲进来干什么?”花余红面红耳赤,忙搂住怀中果男。
“呵呵呵……小妹子,咱们楼主是在纱帘外瞧得不耐烦了,所以才掀帘子抢进、准备再帮你一把呀!”
说话的是“飞霞楼”的十二金钗客,她们是“观战”兼“指教”来著,今日这小场面,在“飞霞楼”实属平常,只是男女主角身分不太寻常,冲著楼主金面,怎么也得“护航”成功。
“唉啊,说实话,小妹子第一次和情郎温存,情郎却又病模样、被动得很呐,咱们能帮就尽力帮衬些喽!咱瞧啊,要是小妹子不嫌弃,姊姊们很乐意代劳的,要不等你小嘴儿动累了、两手蹭得没力,他还是不依不挠,这可坠了咱们‘飞霞楼’威名。”
花余红咬咬唇,把急喘的男人揽得更密实些,娇斥:“他是我的!不许谁碰他!”
层层的紫纱帘外,那些或跪坐、或斜倚的曼妙身影轻泄著低笑。
“大姊,我可以的,你让十二位金钗姊姊全退开啦!她们教的,我全学会了,一定对付得了,不用虎视眈眈直盯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