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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王的玩物 第24页

作者:蓝月

“你找我有事?”机谆还是冷然的开口。

冬贝忽然一扯发带,长发披泄而下,她又卷起衣袖,守宫砂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澄贝子这时由门外走进来,看见这一幕,微微一笑。

“番王,我和格格便是以相拥来安慰彼此,你误会了她。”

望瞳瞪向澄贝子,他没说?女人的名节有多重要,他不会不知道。

澄贝子耸肩。谁规定他要一定说?近来日子乏味了点,需要加点刺激才有趣。

“是我愚昧。”机谆倒抽一口气。

天,他犯了多大的错,浣凝有理由恨他!

“机谆,别庆幸得太早,事情只解决一半。”元德忽然开口。

望瞳捏他一把,他无辜的笑笑。

冬贝悲哀地道:“我爱格格,十几年来一直不变,可是现今的礼俗不容许,我不忍毁了格格的名誉!是我的迟疑,才会让她爱上你,是你教她淡忘柔妃的遗言,她就这样不可自拔的爱上你!”

“你……”机谆不知该说什么。

“彻底输的人是我。”她低下头来。

“不,我要感激你。”机谆由衷道。

浣凝爱他!狂喜淹没机谆,他冲动的想立即拥入怀她。

“格格在七日前请皇上赐死,皇上准了,期限只剩三天,她为了你铁了心求死,我走投无路,只得找上门来!番王,请你救救她。”

“不,皇上怎能准!”他竟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她念了一首诗。”澄贝子当时在场,只不过没人发现。

冬贝哀伤地接口,“蹉跎年华,花容逝矣;浓情蜜意,过眼云烟,君亦离弃。”

“唉!每个女人都怕遇到这种事。”望瞳不禁感伤地低语。

****

一早康熙召浣凝前去,问她是否改变心意。

她否认不了,她的心的确是动摇了。

她本该看开,是她咎由自取,可是眼看冬贝每日为了她奔走,卫妃更是急得病了,她实在于心不忍,而且,这两天她老是梦见机谆,感觉到他似乎真实的搂著她亲吻,醒来后她总不禁泪如雨下。

离开养心殿后,在长廊的转弯处,她忽地撞上了一副伟岸的胸膛。

好熟悉的味道!她猛然抬起瞪大的眼。

机谆立刻高高的抱起她。

浣凝双脚离地,心不住地颤抖。

“好久不见,浣凝,你回娘家也够久了!”他笑著道。

“你……放我下来!”

他何时来京城的?

机谆听话的放她下来,深深的看她一眼,就头也不回的往养心殿走去。

浣凝的身子抖得厉害,立刻拔腿住荷楼跑。

****

“你早就知道机谆到京城来了,是不是?”

浣凝不是有意要兴师问罪,但她内心的撼动就是无法平息。

“格格,冬贝希望你幸福。”

“冬贝,我万万没想到,这几天是你让机谆进来的,你……”她能指责冬贝吗?浣凝不由得苦笑。

“是我要求冬贝那样做,你休怪她。”

机谆不请自来,浣凝一见到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女子的闺房,请你出去!”

“就是丈夫也不能进来?”他灼灼的目光直逼视她的小脸。

冬贝礼貌的告退。

“冬贝!”浣凝惊恐的低叫。

“我想跟你谈谈。”他拉住浣凝。

他眸子里充满对她的怜惜,浣凝撇开脸。

“咱们已经不相干了,我不过是个下堂妻,从今之后,你走你的路,没必要回头。”

“当真如此潇洒?那为何求死?”机谆拉近她。

她瞪向他。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浣凝开始挣扎,为了防止伤了她,他松开手。

“你凭什么管我,我是要去陪额娘。”

“告诉我,你不会喝那药。”

“我喝定了。”她倔强的扬起小脸。

机谆皱眉叹气。

“你的生命是我的,只有我能主宰。”他钳住她的肩膀,脸逼近她。

“不,你已经休了我。”

“既然如此,休书呢?有凭有据,我就心服口服放了你。”他挑眉催促她。

“让你偷走了,把它还给我!”

“你指的是什么?心吗?浣凝,你还是我的人。”

“住嘴!”她的心还在。

机谆显得漫不经心,手抚模她的发。

“跟我回去,忘了过往……我爱你。”

见她浑身颤抖,他笑开了。

“不,我拒绝,这不是真的。”她咬住下唇。

“女人不该怀疑丈夫的话,往后你得以我为生活中心。”

“真的。是我嫉妒冬贝,才会伤害了你,原谅我,浣凝。”他附在她耳畔道。

“来不及了,我已下定决心。”她拉开他的手,他又抱住她。

“好,只要你喝,我也喝,方才见皇上,我已向他表明心意。”他的脸埋入她雪白的颈窝。

他再也不能失去她了,这阵子,他何尝不是有如行尸走肉?

“你威胁我!”她惊叫道。

“我不骗你。”他伸出舌头,舌忝著她的敏感处。

机谆压下她,绵绵密密的吻著她的唇。

他像是要吻到她的灵魂深处,曾经,他以为找不到这样的女子了,但上天还是将浣凝交给了他。

“浣凝,对不起。”

她的眼眶红了,她爱他!那样的深浓,化不开。

机谆的意图明显,他渴望她。

他手覆上她的胸前,火热的揉捏,瞬间欲火燃烧,点燃了他们压抑下的深情。

“啊……”浣凝低吟哦,拱起上半身。

听见自己的声音,她立刻清醒过来,“机谆,你卑鄙,用这种手段!”

“你可以的,浣凝。”

他解开她的上衣,探入肚兜的手著,唇则由她的胸前往上吻,留下一排吻痕。

“我要你。”他浓重的喘息。

可是一旦和他有了牵扯,那明日和额娘的约定该如何?

“放开我。”浣凝压下火热,冷冷地道。

“浣凝!”机谆挫败的起身,以棉被盖住她。

“你回西宁吧,我早已经心死。”

她撇开脸,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浣凝,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步上你额娘的后尘。”

“我痛过一次了,椎心刺骨,好难受!”她摇头,热泪滚滚,停止不了。

“那咱们黄泉相会,你是否就会谅解我?”机谆声音低沉的问,想搂她入怀的手缩了回来。

浣凝咬住下唇,不要,她害怕的其实不是伤痛,而是生离死别,剩她孤独一人。

他在她雪白的肩头印下一吻。

在他沉重的步出门时,浣凝抱著棉被转过身。

“机谆……”最后她还是咬住下唇。

他会再来吗?他的神情是那么的绝望!

她会原谅他,只要他肯再来……

****

凝视著那碗鹤顶红,只要一口,她就从此沉睡香冢。

冬贝不在荷楼,她无法接受浣凝的决定。

你喝,我也喝……这句话在她耳畔回响。

捂住耳朵,浣凝站在高处眺望冷宫。

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孩子。柔妃的笑脸浮现在天空中,不再是七孔流血。她已好久没记起有笑容的额娘了。

送药来的张公公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就怕她忽然将药喝下。

时间缓缓流逝。

“格格,酉时过了,皇上在养心殿等著。”

张公公吁口气,赶忙端起鹤顶红离开。

浣疑心平气和的坐下,弹起筝来。

至此,她紊乱的心终告平静。

她知道,心中最放不下的人是他。

冬贝急忙爬上荷楼。

“格格。”她没喝!冬贝一脸欣喜。

“冬贝,我是不是很没用?”浣凝仍弹著筝。

“怎么会?这是明智之举。”

“额娘笑著要我去追求幸福,所以,那碗鹤顶红,我一直没端起来饮。”

“格格……”冬贝欲言又止。

“我好久没弹筝了,有些生疏。”

笑望来时路,坎坷夹著苦;试问眷恋在何处?唯情教人全力以赴。

但这一切不重要了,她认清了自我。

机谆,她多想奔入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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