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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王的玩物 第2页

作者:蓝月

“这条手绢是给你的,这十年你受苦了。”

望瞳知道,她额娘为人端直,能与她亲近的人不多,既能与柔妃谈心,相信柔妃不是那种会下毒的小人。

浣凝将情绪控制得很好,仍旧面无表情。

望瞳心疼的喊,“浣凝!”

她撇开脸。她不会有事的!

望瞳深深叹息,不过她心满意足了,她了却了一桩心愿,至少浣凝没有拒绝她。

“格格可以回去了。”冬贝下逐客令。

“浣凝,我无心伤害你。”她是出自内心关怀她。

“你走吧,我什么都懂。”浣凝克制著,她的身分卑贱,没资格向集所有宠爱于一身的望瞳倾诉。

望瞳颓然离去。

她一走,浣凝投入冬贝宽厚温暖的怀抱。她已好久没这样放纵了!小时候她常投入冬贝的怀中哭,现在她则是张著澄澈的眼,压抑自己。

只是,她俏俏的握紧手绢,颤抖的手泄漏了她的情绪。

望瞳挺著大肚子步下台阶,陷入沉思的她忽然撞入一个伟岸男子的胸膛,他顺手抱起低呼的她。

“弄得每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你似乎很拿手!”

“元德,你如何找到我的?”望瞳漾出无邪的笑,先斩后奏再装无辜她最会了,用在他身上也屡试屡奏效。

“我的格格,你晓不晓得今天是你出阁的日子?”

“晓得啊。元德,这凤冠压得我的脖子好酸喔。”她撒娇的依进他的颈窝。

“我就知道皇上的安排别有居心,我不该愚昧的听他的话。”元德吻吻她的脸。

“不然你又要掳走我了?”望瞳轻轻一笑。

“你去见她了?”他知道望瞳的心意。

“可是她不接受我。”她弹奏的筝音好悲哀。

“别失落了,十年的悲怆一下子解决不了,而你最好先把精力留在生孩子上,别管那么多。”

“你好霸道!”她绽放美丽的笑靥。

“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晓得我刚才因为找不到你差点得了失心疯,或许你会谅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加快脚步。

“什么事?”

元德沉沉而笑,“直接把你带回王府!”结束这累透人的繁文耨节。

他停下脚步,堵住她的唇。

这样也好,让皇上在畅春苑干焦急。

****

一个月后,浣凝跟冬贝模黑至冷宫的古井旁。

浣凝一如以往,沉默的烧著冥纸。

寒风飒飒,但浣凝并不觉得冷,她可以感受到这是她额娘的抚慰,就好像她小时候额娘为她拍背般柔和。

“啊!有鬼,有鬼!”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忽然闯入这隐密的地方,纵身大喊,然后痴笑著在地上爬,抓起泥巴就吃。

浣凝一阵错愕,她认的出这女子是红妃,当年她恃宠而骄,干出许多缺德事,皇上在知晓后将她打入冷宫。

之前受她凌虐的记忆因她的发疯而抚平了。

浣凝冷笑一声。红妃该庆幸她有慈悲之心,否则月黑风高,冬贝可以投她入井,她的死因没人会质疑。

红妃的处境与她额娘相同,只是红妃过惯了受宠的日子,一旦遭受打击,就如同将她打人地狱,而她额娘生性平和,若不是为了伸冤,她不会投井。

“格格。”冬贝出声。

“随她去吧!她现今的下场也够惨的了,别刁难她。”

冬贝忽然道:“格格今天去没去同卫妃请安。”

“今年是我娘死去十载的忌日,我不愿见著刽子手。即使她对我好,我仍要她内心愧疚难当。”

卫妃见著她是又爱又怜,但她不领情。

让卫妃死去是愚蠢之举,以此折磨她才是浣凝的目的。

冬贝匆忙收拾好白烛冥纸,再一刻钟巡视的太监就会到这儿来,她们必须赶快离开。

两人在转角处忽地遇上一大群人,是宫女太监们拥著康熙前来。

浣凝低下头淡漠的行礼,“皇阿玛吉祥。”

她避了他五载,想必皇上是记不住她的。

望著她们主仆的背影,后头的皇太后不禁皱眉。

“那是哪位格格,居然如此无礼。”不过长得倒是标致可人。

“是十七格格浣凝,料不到五年不见,她已出落得跟柔妃一样倾国倾城。”康熙由衷的感叹。

“是吗?唉!柔妃的性子烈,等不到恕罪的圣旨下来,她就投井自尽了。”方才的不悦消失,皇太后摇摇头。

迸井自此就传出闹鬼的谣言,卫妃内心痛苦难安,屡次见到浣凝,愧疚就加深,近来更是因此生了病,因此康熙十分急切,答应卫妃前来冷宫祭拜。

“那孩子倒也苦,失去了娘亲。”

“皇额娘。”康熙不愿她太过伤感。

“不碍事,皇上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康熙点头,走入冷宫。

****

康熙正在御花园赏花,就见大臣高上疾步前来。

“皇上,臣有要事禀告。”

“高士,你老是破坏朕的兴致,说吧,什么事?”

“恐怕这事不能泄漏,请皇上回殿内商议。”事关社稷安危,他怕隔墙有耳。

“哦?比天塌下来更重要?”康熙打趣道。

“皇上,这有封密函,有关甘肃番王的事。”

“嗯,回养心殿。”康熙点点头。

一会儿,君臣两人进入养心殿,康熙撤下宫女太监,留几位心月复高手在外门守著。

“说吧。”

“皇上,臣接到密报,甘肃一带近日躁动频繁,番王与外夷密集会面。”高士忧心忡忡。

康熙笑了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啊!爱卿放心,番王早誓言效忠大清,接见外夷是稀松平常之事。”

“但这样的情况太怪异了。”高士老觉得番王会归降不寻常。

“番王的确立下大功,是你太多疑。”

若没有机谆的协助,外患要止息仍遥遥无期。

“皇上!”高士是忠心耿耿,急得要跳脚。

“不然你说要怎么办?番王若有二心,他早造反了,不会等到平乱后还按兵不动!他们父子二代朕信得过。”

“若是他们想等到取得皇上信任,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兵呢?”高士大胆的假设。

“胡说八道!平俄罗斯之征,朕还没奖励,要风云变色也没人如此迫不及待!”

奖励?高士双眼晶亮。“臣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康熙挑眉问。

“与他联姻,如此一来,番王与大清结为姻亲,他若要造反总难免有些顾忌。”

“荒唐,你太天真了。”

那嫁过去的格格岂不成了一颗棋?如果没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嫁过去只会受到荼毒,远在京城的他们根本远水救不了近火。

“皇上,这是可行的呀!”

“你知不知道,机谆养妓无数,女人对他而言只供取乐,在他的女人中,唯一受宠最久的是塞北歌妓尧潞。”康熙对此倒是了若指掌。

他见过尧潞,长相平常,却是人高马大,一身骚味,她会受宠是因她擅长歌舞,外夷来访,全由她款待。

“臣倒是想到有一位格格可以担此重任。”

“谁?”

“十七格格,浣凝。”

康熙眉头紧锁。“乱来,浣凝体弱娇小,边关的生活不适合她。”

“难道皇上要将十七格格留在宫中一辈子?格格及笄两年了,留在宫中只有受苦。”对浣凝的事他略有耳闻。

“受苦?她贵为格格,何来的苦?”康熙怒道。

“浣凝格格过去受欺虐之事相信皇上也是时有所闻,但柔妃的罪不再是浣凝格格受排斥的主因。”

“你倒是了解颇多。”康熙不再心浮气躁。

“格格有倾城倾国的容颜是皇上亲眼所见,就连已有妻室的王爷也贪图格格美貌,去年更有人擅闯荷楼意图轻薄。”

“有这种事?”康熙大为震惊。

“莫怪皇上不知了,皇上日理万机,此事又没人敢泄漏,因此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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