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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妻 第16页

作者:湛清

翟邑振眼底的怒意迅速扬起,他握了握拳头,真想掐死她算了。离婚?她的脑袋就这么迅速地联想到那边去吗?真是……气到快要咳血了!

“先不用离婚。我们可以实行几个月看看,如果你我都觉得这样比较好,是可以考虑改变我们的婚姻关系。”他看似镇定,但其实正在悄悄咬牙呢!

他说了一堆假设性问题。是啊,要他也觉得那样比较好,他才“考虑”改变婚姻关系。事实上,他很明白,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她定的。

不过要维持他铁汉的形象,他现在就算咬断了牙齿也要神色自若地吞下去。他的神态自然,一点都看不出情绪波动。

“你是说你要养我吗?”啊,没有要离婚,那她可以先松口气了。

他的脸色看来那么不好惹,要是她不答应,他搞不好会翻脸吧?反正她本来就打算辞职让他养一段时间了,所以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困难吧?

“对,你必须减低出团量,一个月要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待在台湾。而你在台湾的期间,我叫你来你就来,叫你走就走,一切都要配合我的时间。这样有问题吗?”他说明着。

“一半以上的时间?”反正她本来就要辞职,所以没差。“可以。”她没看到他听到答案时松了口气的表情。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他下了结语。“现在,到这里来。”他站在窗边,朝她张开双臂。

她有点腼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拨开棉被,赤果果地走过房间地毯,投进他的怀抱中。

他低头吻住她,用另外一场热情的缠绵教她情妇课程的第一课——顺从他的。

天空还很黑,空气微凉,而房间内的温度……节节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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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缇黎睡了一个又长又舒服的觉,解去了不少她累积的疲劳。醒来后,她连眼睛都还没张开,唇边就泛起了一朵微笑。

张开跟睛,看到窗帘外透进来的光亮,猜测着已经过了中午了。

“啊,真的快要变懒猪了,今天要去旅行社辞职才行。”她抱着被单起身,伸了个懒腰。“今天有没有纸条?”

她急急忙忙找着,最后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纸。只不过不是纸条,而是……支票。

“个、十、百、千、万、十万……”她念着支票上的数字,然后确定一下上面支票上的名字是“方缇黎”三个大字。“喔,天哪!他来真的耶!”

她嘴巴张得大大的,生气地将支票甩了出去。支票飘呀飘,飘到了床尾,掉在地毯上了。

她怒瞪着地上的支票好几秒,这才拿起床头的电话,直接拨了他的手机号码,没想到手机却传来收不到讯号的讯息。

“好,好你个翟邑振!”她跳下床,拖着被单在卧室地板踱步。

然后她抓起他换下来的浴袍套上,又把电话拿过来,开始拨他公司的电话。她就不信他能躲得到哪里去。他总不能不去上班吧?!

结果他办公室的电话又是那个她最不喜欢的沈秘书接的。

“原塑集团总公司执行长办公室,你好。”非常流畅的制式招呼语。

“你好,沈秘书。”她努力不要对人家不礼貌,虽然人家垂涎她的老公,但那是对方不知道、不明白,改天她说给沈秘书明白就好了。“我想找翟先生。”

“方小姐?”沈秘书的声音马上降了十度。

“对,我是方缇黎,麻烦你请翟邑振听电话。”她好想尖叫喔!

“方缇黎小姐,显然你最近跟执行长不是很常联络。他不在办公室,今天也都无法接听你的电话了。”沈沛筠的声音里面有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缇黎咬了咬牙,很想扁人。“你要骗人也高招一点,你说整天都无法接电话,难道他今天放大假吗?”

他明明不在家,应该是去上班了。沈秘书想用这招骗她吗?

“呵呵,方小砠,显然你的资讯实在太慢了。我就好心一点告诉你,我们执行长出差去了,现在人在香港。”沈秘书还真的掩饰不住声音中的讽刺。

“怎么可能?!”缇黎猛然站了起来。“骗人!”

“我骗你做什么?机票我买的,我很清楚,今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很遗憾你没能找到执行长,如果执行长回来,我会请他『有空』时回你电话。”沈沛筠把“有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格外清晰,就像在暗示她,他大约永远都没有空了。在沈秘书心中,她大约就是个过气的爱人,准备被解约的情妇了。

“你……”缇黎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他……常常出差吗?”

“呵,你不是跟翟先生很熟吗?原塑集团是个跨国企业,还有往来的企业也遍布欧亚,出国出差很怪吗?”沈秘书还耻笑了她一番。

“好吧,那没事了,很高兴跟你聊天啊,沈秘书,改天见了。”她故意凉凉地回了这么一句。

“你——”沈秘书的回嘴被她挂断了。

缇黎皱着眉头,端坐在床边发呆。难道翟邑振真的去了香港?他真的会连张字条都没留,就出国了?

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时间指着下午一点半,揣想着他若真的如沈秘书所言搭十二点左右的飞机,也差不多抵达香港了。于是她决定先去冲个澡,晚一点再打看看,说不定他的手机会开机。

于是她拿了换洗衣物,先去浴室冲了个澡,回头还把扔在地上的支票捡回来,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放进去收好。然后随意擦了擦还湿湿的头发,就到厨房为自己泡了杯咖啡。

蹲坐在沙发上喝完热咖啡,她捧着杯子兀自发着呆。

难道他说要她当情妇是玩真的?他真的想要以这种冰冷的方式来度过?她好不容易决心辞职了,她甚至连这个好消息都还没宣布,他就……

唉,难道这是她的报应吗?

无论如何,她现在要先搞清楚他人在哪里。所以她拿起电话,再度拨了他的手机号码,这次通了。

“喂。”是他的声音没锷。

“翟邑振,你人在哪里?”她声音有点急地问。

结果他的回答很简短,就进出了两个字。“香港。”

“香港?!”她对着电话尖叫。“为什么?”

“出差。”又是两个字。

他的回答让她好想咬他喔,偏偏咬不到人。

“我是说你为什么昨天也没提,早上也没留纸条跟我说?还有,你那支票什么意思?”她真的忍不住抓狂了。

没想到面对她的激动,他的反应很冷淡。“没有为什么,我没必要跟自己的情妇报备行踪。”

“情妇?那支票就是……靠,你玩真的?!”她忍不住骂人了。

“你自己同意的。”他冷冷地提醒她。“以前我会为了多陪你,从来不在你待在台湾的时候出差,但现在不必了。看来得到好处,觉得轻松的不只有你一个。”

“得到好处?觉得轻松?你给我说清楚——”

“我没时间跟你聊天了,没事不要打电话给我,我需要你时会打给你。”说完他连给她骂人的机会都没有,就挂了。

方缇黎不可思议地瞪着话筒。

“我需要你时会打给你。”她学着他说话,然后对着话筒龇牙咧嘴。“我是你的性奴隶喔,姓翟的!难道我还要在你需要的时候奔去香港陪睡?!哼!哼哼!”她用力地连哼了好几声。

好,决定了。她毅然决然地起身,跑到卧室的梳妆台,拉开抽屉,拿出那张十万元的支票,然后挖出自己的存款簿。她要去轧了那张支票,然后拿他的钱去血拼,去大买特买,买不够再去他的户头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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