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玻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警告。“是呀!绝对不能轻易放过造谣生事的人。”
靳可娜假意地附和黎玻的话,但一颗心早已乱成一团。
她的矫揉造作令黎玻倒足味口,黎玻也已揣出她的欲盖弥彰,试图问出个所以然来,看来是绝不可能的事,与其听她废话,还不如图个耳根清静。
黎玻瞄了她一眼,“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摆明了请她离开。
靳可娜早已坐立不安,乍闻黎玻的逐客令,心里自然求之不得,“看你一脸的倦容,你就早点休息吧!”语毕,她立即起身,迫不及待地逃出黎玻的房间。
黎玻见靳可挪一副仓皇闪避自己的模样,嘴边不禁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靳可娜居然想在这家中牝鸡司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像她这种狂妄无知的女人,是该给她一点教训。关于未婚夫一事,她一定要追究到底,万一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她不能误入其害而不知。
黎玻开始为此事伤脑筋,左思右想,能为她解答的看来惟有迟怒。
但她心里却莫名地萌生惧怕,她不知道自己搞什么会怕他,是因为他英俊的脸庞,还是那股傲人的气势?还是那足以令女人迷惘的双眸?
黎玻禁不住在心中呐喊——不!都不是!
她不由得自卑的垂下头望着自己的残缺,自知这才是她惧怕的原因,因为她认为自己是一个不配爱人,或者是被人爱的女人。********************
靳可娜急切地走出黎玻的房间,一日气跑回自己的房间,忿然关上房间的门,双手按着因为害怕而急促跳跃的心脏。
“万一真的被她查出来……”她面有惧色、惴惴不安地思忖。
她惊煌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忖着该以什么方法躲过这一劫,她不能因为此事而损失了一大笔遗产。
她不经意望见桌上黎英杰的相片,愤恨地拿起相框,憎恨的瞪着相框里的人,“都是你!死都死了,还故意给我找碴,除非你的宝贝女儿嫁人,我才能得到其余遗产的二分之一。可恶!你又不是不知道黎玻是个怪物,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娶一个怪物?”靳可娜忿然将相框掷在床上,一双喷着怒焰的眸子直瞪着正对着她笑的黎英杰,他的笑仿佛充满了讥讽,让靳可娜越看心中的怒火越高张。
她双手擦腰,气呼呼地指着相片中的人继续谩骂:“笑!亏你还笑得出来!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有钱,就凭你一个糟老头能娶我?哼!简直是做梦!”
所有的怒气、怨气一古脑儿倾泻而出,最后靳可娜无力且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床铺上,“江洛雷的事情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唉!没想到会押错宝,如今可真是偷鸡不着,还惹了一身腥。”
靳可娜前思后想着,今天她主动会晤迟怒,原以为只要撤回所有的委托,江洛雷就可以被无罪释放,然而事情却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就如迟怒所说,即使她撤回所有委托,江洛雷非但无法走出监狱,她还得赔上一笔违约金;如果她不愿意损失这笔违约金,相信以江洛雷的性子,一定会紧咬着她不放,到时所有的媒体一定都会紧锁住她的丑闻。两难之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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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玻经过一夜的思考,最后还是决定再见迟怒一面,因为她周遭的人,没有一个能为她分忧解劳,就算应该是最亲近的继母,黎玻都不得不提防她。
她坐在餐厅里享用今天的早餐,优闲地翻开今天的报纸,一手端起面前的果汁啜饮,根本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靳可娜。“嗨!早。”靳可娜很自然地坐下来。
黎玻讶异地放下手中的报纸,以打趣的眼神瞅着从未早起过的靳可娜,“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靳可娜不理会她的讥讽,径自拿起面前的土司,一手拿着西餐刀抹着果酱,“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夜我一直无法人眠。”
黎玻仔细的瞅着靳可娜,就见她脸上略微浮肿的眼袋和黑眼圈,看来她所言不假,昨晚真的没睡好,于是她随口询问:“有心事?”
“我哪来的心事,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一下我会去找我的美容师帮我做一次全身舒缓指压,看能不能改善。”她拿起扶上果酱的土司,大口送人嘴里。“你又不是经常失眠,何必跑到那种地方找罪受。依我之见还不如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一碗姜汤,喝下去包管你睡得香甜又舒服。”黎玻眼里带着讥讽的冷笑,认为靳可娜被父亲宠得凡事只知道以钱打发。
“姜汤?你是指那又辣又辛的东西?呃,不必了,我可不希望那种刺激的东酉毁了我的美容。”
靳可娜吓得猛摇头,敬谢不敏。
黎玻轻蔑地瞄了她一眼,“随便你,反正你现在花的是你自己的钱。”
说到钱,仿佛说到了靳可娜的心坎里。她突然不安地在座位上蠕动,探问的眼神觑向黎玻,“提起钱,黎玻,最近市场上哪一种行业比较值得投资?”黎玻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你想投资?”
“是呀,我总不能眼看着自己身边的钱一点一点的没了吧!我想过了,如果我投资一项赚钱的行业,至少固定会有一笔钱入帐,以防将来不时之需。”靳可娜自以为是的说着,说得眉开眼笑、口沫横飞。
“你所谓赚钱的行业是什么?据我所知,没有一个行业是稳赚不赔的。”面对靳可娜的幼稚,黎玻眼底闪过一抹鄙笑。
“唉,你说得也对,没有一个行业是稳赚不赔E的。”靳可娜继续埋首于自己的土司。
黎玻看着一顿气氛谧静的早餐,已经被眼前无知的女人破坏殆尽,她无心再继续享用,“管家,叫司机备车,等一下我要去……”她顿了一下。
她该先去哪里,先去见迟怒呢?还是先去公司?
“小姐,你要去哪里?”管家恭敬的询问。
黎被先低头看了一下表,心忖,这么早去打搅他,实在有失礼貌;再说昨天见他时,他脸上有着明显的倦意……“去公司。”
“是的,小姐。”管家恭敬地回应。
靳可娜也仰起头吩咐:“也替我备车,我要出去。”
黎玻狐疑地瞄了她一眼,“这么早,你的美容师上班了吗?”
靳可娜刹那间愕然,她刚才骗黎玻说要去做指压按摩……
“呃……不!”她脑中焦急地猛打转,“我要先去找一位朋友。”
“你的朋友会这么早起来吗?”黎玻略偏着乡注视着她说谎的双眸。
靳可娜连忙惊慌地掩饰,“我已经事先约了这位朋友,所以想趁着美容师还没上班之前先见他。”
黎玻疑信参半,但也知道自己无权过问她的事情,“那我先去公司了。”语毕,她起身拄着拐杖缓缓步离餐厅。
看着黎玻离开的背影,靳可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哼!真是个难缠的管家婆。”
随即心里开始盘算着,等一下见了迟怒,她要说什么呢?到底江洛雷这件委托是要撤回,还是任由事情继续发展?经过一夜,她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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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坐了一天长途飞机的疲惫,再加上黎夫人的打扰,紧接着是黎玻的突然到访,接二连三的疲劳轰炸下,迟怒终于不支倒进温暖的被窝,决定好好的睡上一觉。
翌日醒来,泡个热水澡砝除一身的疲惫,刹那间全身感到无比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