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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的秘密 第6页

作者:乐芙

而他,也从那个时候失眠到现在。

他睡不着,不仅在自己的房子里睡不着,在这个为她购置的别墅也睡不着。

但是,这里至少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他从来不知道她喜欢拼布,是因为在房子里翻到一些拼布的书,一些缝到一半的半成品,还有一些被她收纳得整整齐齐的布料与各式各样的针线工具,才知道这是她的兴趣。

他也从来不知道她到底花了多少时间整理这间别墅,才能让他从来看不到一丝脏污与灰尘。

他更不知道,出了这个屋子,她会去哪里。

她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她还有什么样的朋友?

她就这样消失了。

表面上,他还是很冷静的工作着,没有人看得出他失眠得厉害,没有人看得出他心上悬着一个人。

他也曾试着说服自己,徐盼云不过是个情妇,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羁绊,她想走,他也留不住。

但……去他的没有羁绊!

他要是真的放得下,也不会一年来都模黑在屋里喝着啤酒,以酒精麻醉自己,试图入睡了。

他请征信社帮他寻找,就是找不到她。

也是在寻人的过程中,宣叙华才知道,徐盼云居然是个孤儿。

她在不到三岁时被遗弃在育幼院前,由育幼院抚养长大,徐盼云这个名字也是院长为她取的。

才国中毕业,她和一些年纪相近的姊妹们就分别到工厂去打工,之后半工半读完成高中和大学学业。甚至直到毕业多年,成为他的情妇,她都还固定拿钱资助这间抚养她长大的育幼院。

从小就不愁吃穿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是这么辛苦过着日子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直那样温柔娴雅的她,居然有这样坎坷的童年。

她从来不向他要求什么,从来没要过什么。

但是,她却也什么都不要,什么也没拿的悄然消失。

盼云,你到底在哪里?

宣叙华疲惫的眼里充满血丝,紧皱着眉,痛苦的一口暍尽啤酒,之后握扁了铝罐,准确的将啤酒罐扔进垃圾桶里。

他沉痛地往床上一倒,嗅闻着她遗留在上头的淡淡香气,品尝着内心的痛苦与寂寞。

盼云,你究竟在哪里……

“盼……”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啊,你来了,等我一下,晚餐马上好!”看见来人,她有些慌张,但更多的是惊喜。

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过来了,现在甚至还不到晚上七点呢!

她满心喜悦,却刻意压制着雀跃之情,试图以平稳的声调对他轻轻的说话。

第3章(2)

“我现在就要。”男人低沉的声音好近,近得像是贴在她身后说话。

“嗯?”她心跳如擂鼓,不断想着,他是说现在就要吃晚餐吗?还是……

“我说,我现在就要你。”话未落,男人的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耳廊,一双热烫的大掌滑上她的臀侧,轻轻拉起她的裙子,俐落又撩人地欲勾下她的底阵。

“啊!不、不行啦!”她脸儿羞红,扭动着身子,“我、我晚餐还没做好……”

他不容拒绝地拉下她的底裤,冰凉的空气袭来,她忍不住一颤,但更让她羞赧的是他那过分火热的大掌烫得她的心跳都失序了。

“我只要吃你就好。”

他煽情地舌忝了下她的耳朵,惹得她忍不住娇颤。

老天!她最怕痒了!

不过,她还来不及躲开,他粗砺的手指已毫无阻碍地滑进她腿间的小缝,刺探她的甜蜜。

她倒抽一口气,几乎被他孟浪的举止惹得腿软,小手只能撑着流理台,试图保持平衡。

“这样才乖。”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透过他的胸膛传导到她的背部,她没有办法思考,只感觉到好烫、好羞。

“你为我准备好了吗?”

他明明是很严肃的人,为什么总是会在这种时候如此的狂野呢?好像非要逼得她受不了挑逗,忍不住苦苦哀求他进占。

她又羞又恼,却怎么也无法抵抗他恶意的诱惑。

“啊……”

梁盼盼惊喘一声,从旖旎的春梦中醒来。

老天!她怎么会作这种梦!

她捂住自己红通通的脸颊,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个梦又怎么会那么真实呢?

她沮丧地爬下床,点亮了灯,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本。

饼去这一年来,在医师的建议之下,她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之后,梁盼盼趴在床上,孩子气地揉揉惺忪的眼睛,咬了咬笔杆,有一句没一句地在笔记本上写下梦境。

这已经是她这一年来不知道第几次作这种奇怪的梦了。

梦中的男人轮廓十分模糊,可是她清楚的知道,他总是习惯性皱着眉头。

对外,他严肃又刚正,可是,只有她知道,私底下的他却是大胆又火热的。

他总是在夜晚到来,她也总是等待着那扇白色的屋门缓缓开启,然后,他有些严肃却不失俊逸的脸庞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梦中,她既紧张又兴奋,好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拥抱他。

可是,她不敢……

梁盼盼趴在床上,小手忍不住探向前,好像这样就能够碰触到梦中那张模糊的脸。

不过,她随即又沮丧的缩回手,哀怨的咬了咬手指头。

那到底只是单纯的梦境,还是她遗失的记忆?

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有印象,只是日复一日的作着断断续续的梦。

饼去一年来,梁盼盼总是梦见一栋精致的白色洋房,坐落在葱郁的林间,附近虽然也有其他的别墅,但遮蔽性非常好,安静舒适得就像是金屋藏娇的地方。

她总是梦见自己静静地待在屋子里看书、洒扫里外、浇花,然后,在每一个晚上做好双人份的晚餐,却常常是一个人默默的吃着,怀抱着可能落空的希望,等待着那个男人到来。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会仿彿那么亲近,又像是那么疏远?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却还记得他总是在深夜时到来,记得他总是习陨皱着眉头呢?

梁盼盼攒眉苦思,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年来,她不是没有试着从家人身上询问有关自己的事,但总是只能得到含糊的回答。

他们总是说,她长年台湾、日本两边跑,而且有好几年的时间都是闲赋在家照顾几位老人家,但,真的是这样吗?

他们说,她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但是,当她去年出车祸,在医院待了两个月之后,好不容易出院回到家,却连大宅的厕所在哪里都不记得。

她也不记得自己读过什么学校,做过什么事情,曾经去过哪些地方,认识过什么样的人。

他们还说,她虽然交往过一、两个男朋友,但都不长久。

这是真的吗?说实在的,她连自己有哪些女性朋友都不记得了。

她现实生活中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但梦中的火热却让她脸红心跳、记忆犹新。

仿彿真的曾经有那么一双温热的大掌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吻仿彿还停留在她的颈侧,是那么撩人,那么销魂,那么让她无法自拔地深陷。

她爱了他好久、好久,久得无法拒绝他的狂浪,久得无法离开他,只能在他身下为他敞开,为他辗转娇吟……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越来越火热,梁盼盼不禁又是一阵脸红。

“天!这真是太糟糕了!”她赶紧将脸埋进枕头里,以含糊的尖叫宣泄自己羞愤的情绪。

她怎么会作了一场春梦醒来后,就像是发了情似的,无法自抑地想着那个男人所带给她的感觉呢?

他是真实存在着吗?还是只是她的幻想与梦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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