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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上) 第22页

作者:决明

教他如何轻饶她?全是她自找的!

她该要好好尝尝自作孽所带来的下场。

他现在只需一字言灵,就能整的她哀哀软求,对青涩的她而言,残忍无比的“动”字,他忍着没说,毕竟她罪不致死,可以饶她一条小命。

看在她酡红着脸蛋,明明很慌乱,又要强撑起傲气,丝毫不肯服软,不请求他接手相助的逞强模样,值得换来他一次心软。

他坐起身,任何细微动作,足以引来她的颤动喘息。

他化解她的挣月兑推拒,将她环进臂膀间,唇畔温柔如春风,厮磨她苦皱的小脸,她因为吃痛而不甚开心,扭头避开他的索吻,他不介怀,不急着逼她承受,吻不到她的嘴儿,贴在她柔软颊边,轻吮慢啄也行。

她粉腮不见失血苍白,反倒愈加赤红,双手不知该摆哪儿,只能迭在他肩上,攀着、附着,他就着她的姿势,唇顺势爬上水女敕肘腋,张口,把极其细腻的肌肤,含进嘴里咂戏。

灵巧的舌,牵曳出麻痒,沿着她身躯线条游走,来到美丽耸隆的浑圆芳谷,舌尖纠缠徘徊,逗弄爱怜,吃吃不肯离去。

慢慢地,她身子热烫起来。

越是热,越是开始感到急躁,就像大热天里,任谁的脾气也会变得暴烈难控,她双手探进深埋在胸前的浓密黑发间,紧紧揪住,仿佛溺水之人,抱紧唯一救命浮木。

她弓起身,不由自主,把他拽得更牢,无法控制地,温润了他,情潮涌动,浸润得暖热,让她的包容变得甜蜜欲滴,羞赧的顺滑、紧窒的围拢,不过是欢愉的前戏。

狻猊以为自己喉间滚动的是轻笑,殊不知从唇间溢出后,变成难忍的粗吟。

龙子自豪的耐力,原来不过尔尔。

他的心脏紧缩,近乎疼痛,那股险要爆裂的渴望,在四肢百骸间乱窜。

她将他弄疯,他亦不准备让她置身事外,要失控,就两人一块来,谁都别以为自己能幸免。

“小痹,可以了吗?不疼了吗?我等得够久了……”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飘飘忽忽,像是言灵,又不像是,她已经没法子分辨清楚……

应该是,否则她哪会乖顺颔首,开始任由他从缓至急的深抵撼击,不断施加热烫压迫,进与退的甜美折腾,逼出她的闷哼和申吟。

可是那句话里,没有挟带任何胁迫术力,她也很清楚,清醒知道自己点了头,还倾身吻她,迎向他的索讨求欢,芳躯为他绽放娇艳,纵容了他的火热侵占,赋与了他予取予求的贪婪权利。

她见识到了狻猊平时慵懒闲适的另一面——激狂的、兽蛮的、放纵的另一面。

原来,笼罩了一层激烈的他,是如此狞丽绝艳。

长发披散撩人,紫色深眸,燃着火,灼人一般的烈,而她在他眼底那片火焰里,一脸迷蒙粉女敕,似极了渴求他更多更多的疼惜宠爱……

被他赤果果注视,罕见的羞赧之心涌现,她想避开他的目光,他不允,近乎恶意地,加重腰间力道,要她无暇思索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需把心神全系在他身上就好。

分不清是握在她腰侧的大掌,主宰着这场激热,或是她主动追逐起欢快缠绵……

无止无尽的需索,掠夺身心的进占,他抱她抱得好紧,彷似要嵌进胸膛,与她密密不分。

他拥抱她的方式,深刻的、狂野的、迷恋的,他耐心哄着她、等着她、吻着她,让她产生一种深受眷宠怜爱的错觉……

错觉,在一切激狂冷静下来,回归现实之后,就会被揭去假象,什么眷宠、什么怜爱、什么迷恋、什么深刻,果然全是她的错觉。

拾回烟管吞云吐雾的绝丽男人,整夜流连在她娇躯上下的薄唇,噙笑轻启,吁出餍足的笑叹,他卧回大床,手指滑过她赤果美背,酥麻地,将她唤醒。

一觉睡醒,映入眼帘就是狻猊眯眸俊笑,感觉……真是不糟。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日之计,在于张眼便见这等绝世美景才对。

延维身陷云般厚软的枕间,媚懒无力,人仍处在惺忪清醒边缘,笑容自动自发浮上唇畔,冲着他绽放,傻乎乎的,一点也不像平时精明伶俐的她。

“我遵守承诺,将言灵还你。”

“好……”她还没想起这回事哩,好倦,只想再多睡一会儿,他昨夜真的累坏她了,那么贪婪、那么火热、那么纠缠……

他贴近耳畔呢喃,热热的气息,煨得她痒笑,一字一字,解去咒缚的轻嗓,呵气一般,调皮又捣蛋,钻入耳膜,爽快的满溢感,因言灵术力的回归而充实。

“然后,你也可以走了。”同样是呵息浅笑,狻猊好听的声音,突兀道来这么一句。

本还咯咯直笑的嘴儿,缓缓止住了银铃笑声,眯细细的眸,张得圆大,一脸困疑。

“这不也是你的心愿吗?嫌龙骸城无聊无趣,恨不得快快离开,回去你的情侣退散楼。”

“……对呀。”一经提醒,她才忆起自己先前老在他耳边数落,埋怨龙骸城多糟多糟,她巴不得插翅飞离这儿,多待一天都嫌烦。

“所以你随时能走,不会有人拦你。”说不定,全城众人还会手舞足蹈,欢送她离开,感激这尊四处搞破坏的瘟神自己愿意走。

她非疫鬼,却比疫鬼更不受欢迎。

一早醒来,听见这种话,延维心里的感受错综复杂、冷暖交替,搅得她有些头昏眼花——

言灵回来了,肆意去留的大权也回来了,应该痛痛快快,恢复她的张狂活力……

这些时日,在龙骸城被谁给欺负了,趁离开之前,也去欺负回来才够本,可是……好似有哪儿不对劲,钻骨刺髓的寒意,怎会在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浅笑时,一波又一波拍袭心口,又冰又冷,冻得她直想打哆嗦,身子好像也被厚厚凝冰所包覆,一动也动不了,爬不起身……

“我应该不用叮咛你『一路上多当心』吧?要当心的,是被你遇见的情人爱侣们,无冤无仇,却沦落劳燕分飞的下场……你唷,手下留情些,何必牵连无辜?坏人恋情会下地狱的。”狻猊轻撩她长发的手掌,柔柔穿梭着,由发根至发尾,发丝一根根从他指掌间溜走的同时,他也由大床离开,原先紧临他身躯旁的凹陷,逐渐回复平复,失去她曾伴躺共卧的痕迹。

狻猊周身的白烟,纠缠着他,为他整理衣饰,烟雾滑过胸口便成衣襟,绕行手臂而成衣袖,窜在他黑绸长发间的细雾,为他编梳长辫,毋须他动手,干净的衣袍已重着其身,回复他的俊逸翩翩。

“罢了,反正我多说什么,你半句也不会听从,更不可能照做,我何必多费唇舌,惹你嫌弃?”狻猊流露出多说无益的慵懒随性,弯腰又模模她的头:“你睡饱点再走吧。”

他全然没有留她的意思,笑笑地要送走她,只差没跟她说:我派条鲸豚送你回去。

实际上,她也……没那么急着想走呀。

“走前,别再替我留下麻烦,我收拾得很累了。”他笑容可掬说完,人就走了,留她一个,瘫卧大床中央,昏昏沉沉、浑浑噩噩。

他赶着去哪里呢?

……还用得着问?他每早都会跑这么一趟,没人虔诚奉香,香烟芬馥甘美,那可是他的最爱,谁知道他爱的,是香烟里窜出来的烟,或是执香的可人儿?

维儿,阿娘跟你说,他们贪的,是女人的身子,尝过了、得手了,就不再珍惜了……真坏、真坏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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