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en的笑容僵在脸上,白妍理双眼笔直的瞪着门里的男女,内心莫名其妙的闷到不行,少爷转头瞪眼,美女低声轻吟,浑然忘我。
眼前的一切把阿Ken吓坏了,他做了什么事?他竟然兴奋过头连敲门都忘了,就这样直接闯进来,而且还该死的打断少爷的好事,他是猪啊!
“对不起、对不起。”他惊慌的道歉,立刻想将门给关上。
“阿Ken!”
靳冈倏然大叫,吓得他猛然一僵,冷汗直流。
他的叫声不仅叫住了阿Ken,也让白妍理从愕然中回过神来,转身就走。
一见她转身离开,靳冈急忙推开身上的女人,也不管那女人一跌到地上,痛得哇哇大叫,他跳起身来拔腿就追。
“等一下,小理!”他大声疾呼。
听见他叫唤的声音,白妍理不由自主的由走变跑,迅速的往出口冲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知道她现在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说话,一点都不想,去他的不爱搭理女人!去他的不花心!
出口就在眼前了,她拚命的往前冲,却听见身后传来他大声疾呼的声音。
“把她拦下来!”
她还来不及反应,一名大汉突然就从她右手边冒了出来,然后长手一伸便挡住她的去路,她往左边靠去,另外一名大汉又从左边冒了出来,同样伸直了手挡在她前方,这一担搁,身后的他立刻追了上来。
“小理!”他迅速捉住她的手,好像不这样做她又会跑给他追一样。
白妍理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但下一秒又被他紧紧地抓住。
“请你放开我好吗?这位先生。”她冷冷的开口。
“我们谈一谈。”靳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我们不认识,有什么好谈的?”她的语气很冲。
“我们认识,只是你忘了。”他直视着她。
“话是你说的,我不认识你!”
“所以,你是说你忘了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了?”
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这件事白妍理生气的瞪着他,好想踹他一脚、咬他一口。
“我们谈一谈。”他盯着她再次说道。
“换个地方。”她又瞪了他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同意,因为朝他们聚集过来的人真的愈来愈多了。
他点头,自然而然的牵着她往出口走去。
“请你先放开我的手好吗?”
她想甩开他的手,他却紧紧地握着不放,让她忍不住开口抗议,但他却置若罔闻,完全无视于四周人群的窃窃私语与惊愕目光,坚定的牵着她往前走。
白妍理抿紧唇瓣,生气的瞪着走在前方的他,没再开口要他放开她,因为她知道在这里跟他吵架只会增添别人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而已,离开这里才是现在最聪明的选择。
可恶!
她真后悔刚才干么要跑,她又没做错事,被人尴尬的撞见正在亲热的人也不是她,她到底是发什么神经要跑呀?明明就可以很低调的来去,把今天来这儿的目的轻松解决,结果呢?她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到这么复杂,真是疯了她。
在PUB保镳的护航下,他们很快的摆月兑好事者的围观与窥视,坐进他停在路边的轿车,开车离开现场。
“你待会儿不是要上台表演,这样走掉可以吗?”她冷静的问。
“没关系。”靳冈看了她一眼说。
“PUB那边……”
“他们会找人代替我上台。”
“可是应该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吧?”她不禁皱起眉,她今天并没有打算要破坏他的表演。
“谢谢。”靳冈嘴角微扬。
她呆了一下。她又不是在称赞他,他谢什么谢?
算了,既然他都说没关系了,她干么要替他担心呀,与其替他担心,不如快点和他把该说要说的话说一说,让他早点回去比较实在。
“我听说你在找我,有事吗?”她看向车窗外问道。
“那天为什么不叫醒我就走?”
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截了当的提起那天的事,白妍理微僵了一下,随即又觉得有点埋怨,他这样问要她怎么回答?叫醒他?他以为她常和人搞一夜,早习惯如何面对和自己睡了一夜的陌生男人吗?
还有,叫醒他又如何?他难道会在乎一个不小心和他发生一夜,长得平凡又无趣的女人吗?刚刚那个坐在他身上的大美人,应该更能够得到他的注目与重视吧?
“为什么不说话?”她的沉默让靳冈转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冷冷的开口。
“你在生气吗?为了刚才看见的事?那件事我可以解释。”因为找不到她的关系,他一直很烦躁,所以在有女人主动贴上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试试看能否用别的女人来转移对她的注意力而已。
“不关我的事,你用不着跟我解释。”她冷漠的表示。
看她一脸拒听的模样,靳冈只好言归正传,“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白妍理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那天是我叫人留住你的,本来我是有话想跟你说,没想到那个笨蛋却自作聪明对你下药,把你迷昏,还让你吃了……总之,我很抱歉。”
他歉疚的对她说明,而白妍理只能张口结舌的瞪着他。
他说什么?那天是他叫人留住她的?
第四章
“喂,妈,是我,吵到你睡觉了吗?”电话接通后,白妍理不好意思的对电话那头的妈妈说。现在都快十一点半了。
和靳冈聊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心至今仍半信半疑的,无法从他告诉她的事所带来的惊愕里平复下来,所以,她才会一回到家就忍不住打了这通电话给妈妈确定一切。
“没有,我才刚刚躺下,还没睡着。”白母说。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白母的声音霎时透着担心。
“没有啦,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她急忙安抚母亲。
“什么问题?”
“妈,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们以前曾经在台北住饼一段时间对不对?”她问道。
“对呀。”
“那么你记不记得以前你曾在一家姓靳的人家里做过事?”
“姓靳?”
“对,革命的革,加一个公斤的斤那个靳字。”
“有。”白母只停顿了一秒便回答,“你怎么会突然问妈妈这个问题?”
“那户人家是不是有个大我几岁的小少爷?”她不答反问。
“对呀,你还记得那个小少爷呀。”白母的语气里有种回忆的味道,“那位少爷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所以也长得比同年龄的小孩要娇小许多,因为身体的关系,他比别的小孩晚了好几年才去学校上学,虽然他年纪比你大,却因为家里保护过度,天真得什么都不懂,所以常被人欺负,也常常被你骂。”
“被我骂?”
“是啊。”白母想到就觉得好笑,“他常被人欺骗或欺负,回家后被你知道,就会被你骂笨蛋、白痴,还好先生和夫人人都很好相处,否则妈妈再怎么用心努力工作,也会被你害得丢工作。”
“既然他们家里的人都很好相处,为什么你没继续待在靳家替他们工作呢?”她不解的问,心里却渐渐对妈妈所说的话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他们后来全家移居到国外去了,你不记得了吗?”
“我什么都不记得。”她皱眉回答。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白母好奇的问女儿。
“因为我遇见那个少爷了。”她有些犹豫的说。
“什么?!真的吗?”惊讶的声音。
“嗯。”
“你什么时候遇见他的,他的身体有没有比较好了?他爸妈呢?也在台湾吗?你们是怎么相遇的,是他先认出你的吗?他还记得你?”白母迫不及待的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