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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咬狂徒 第5页

作者:简璎

她撇开脸,粉唇轻启,强做镇定。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蛇,还曾经有空手同时生擒数十尾毒蛇的经验,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了。”

她驾马离去的姿态毫不领情,但是一离开他的视线,她那两道英挺的浓眉就皱成一团。

“皇甫初雅,妳到底在做什么?”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无法饶恕自己的大意。

她怎么会给令狐狂机会救了她一命?

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从头到尾呆若木鸡的白痴表现真像个娘儿们……呃,虽然她本来就是个娘儿们,但她可从来不肯把自己当姑娘家看待。

还有,嫁进端奕王府是奉旨成婚,是皇上的意思,她压根不想跟令狐狂有任何牵扯。

她不喜欢昨夜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她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在相府里是如此,她希望在端奕王府里也如此,不要有人注意她,她根本微不足道。

是啊,她根本微不足道……

倔傲的撇了撇唇,心脏尖缘却滑过一阵难受的痛楚。

连她亲娘都对她的存在感到刺眼了,他又为什么要用他尊贵的世子之身来救她呢?

不要露出真心,没有任何人是值得交付真心的……

从懂事开始,她就一直灌输自己这样的想法,日积月累,她的心防根本无法轻易破除。

抹去脸上不争气的泪水,她吸了吸鼻子,仰头让风吹干眼泪,不想让人看出她曾偷偷哭过。

即便现在,若她爹娘对她说一句他们爱她,她也不会相信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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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陵河分为南北两岸。

南岸多半是达官贵人的华丽宅第,北岸则是酒馆茶楼,异国商品的集萃地,开陵城里熙熙攘攘的人潮说明这里绝对是大英皇朝最繁华的城市,其中尤以御街上那家有着醒目招牌的“一叶知秋楼”最为风雅。

“这位已婚大叔,怎么不在府里陪你的新婚娇妻,反而出来跟我们这些无幸被皇上指婚的自由家伙鬼混呢?”西门恶打从令狐狂走进茶楼就一直把焦点放在他身上,眼底一片闪亮,试图想研究出些什么。

开陵城里,举凡吃喝嫖赌的下九流行业,西门家族都有沾染,他们横行霸道,不管人与牲畜,遇到他们都得靠边闪。

“我像那种把时间花在陪女人闲耗的人吗?”令狐狂的唇缘叼着一抹讥笑,虽然是坐着,整个人却像躺在椅中,看起来一派懒洋洋,但却很傲慢。

“像你令狐世子这样的英雄好汉当然不屑把时间花在娘儿们身上,但──”西门恶垂涎一笑,撞撞好友的肩,挤眉弄眼的问:“皇甫家的千金小姐长得怎么样?身材肯定不赖吧?昨晚洞房爽快吗?说来听听。”

令狐狂斜睨他一眼,“别想。”

“别这样嘛,人家也是关心你。”西门恶不惜扮随从,超级殷勤的替他斟酒,继续当他的包打听。“听说皇甫家的长千金美如天仙,生的一对儿女也像女圭女圭般粉雕玉琢,姊姊这么标致,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吧?不要这么小器了,快说来听听嘛。”

令狐狂啜了一口酒才慢条斯理的回答,“没注意。”

事实上他一直在想,成亲过后第一天,她不乖乖待在府里,究竟是到哪里去了?

他觉得不解,她理该是养在深闺的相府千全,为何他会在她身上嗅到与自己太过相似的孤傲气息?

早上她明明就很害怕那条青蛇,如果怕的话,哭出来或叫出来也不丢脸,为什么她硬是压抑至脸色惨白也不肯把情绪表现出来?

她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怎么可能没注意?少唬弄我了,难不成她戴着凤冠喜帕跟你洞房啊?”西门恶双手环胸,眉梢挑了起来,他才不信。

有谁会不去注意自己娘子的长相?要生活一辈子耶,是美是丑很重要吧?他就不信狂那小子真的那么豁达。

“你就别问了,你该知道,狂是不会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慕容邪微笑说道。

他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少主,神采翩翩,高深莫测,从不轻易流露情绪。

听到慕容邪的发言,西门恶夸张的喊了起来,“可是这个女人不同啊,她可不是普通的烟花女子,也不是过街俗纷,她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也是咱们狂少的妻子,我西门恶的嫂子啊!”

慕容邪笑了笑,“就算如此,也不过是个女人,不是吗?”

“那么,我可以欺负她喽?”西门恶坏心眼的问,眼眸闪亮亮的,直盯着令狐狂瞧。

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不然日子多无聊啊。

“随便你。”令狐狂轻松的靠着椅背,平淡的声调近乎不在乎。

他知道西门恶这个穷极无聊的家伙连狗都要欺负,但他相信西门恶若想欺负皇甫初雅,可能会被她反咬一口。

想到那个画面……他的嘴角扬起,弯起不自觉的微笑弧度。

第三章

红绸鸳鸯枕上交缠着两颗头颅,两片嘴唇吮吻在一起,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除了断断续续的粗浅呼吸声之外,没有别的声响。

令狐狂很满意当他在床上行使丈夫的权利时,皇甫初雅是不能抗拒的。

尽避她消失了一整天,且行踪不明,回来连交代一声都没有,但现在的她还不是只能十指在锦褥上揪成十个白玉小结,而不能照她的想望,一脚踢开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肆无忌惮吻着她的菱唇,灼热的视线直勾勾盯着她不肯乖乖听话闭上的双眸。

昨夜是他们的第一夜,毫无经验的她,在忙乱中无措的经历了她的第一次,那时她的眼眸始终是紧闭的。

可是今天,已经知晓男女床笫之事是怎么一回事的她,居然打从他月兑她衣衫开始,就睁着一双蹙着眉的眼眸看着他,活像跟他亲热是件令她很不耐烦、很不舒服的事。

包夸张的是,她居然在两人云雨过后,立刻翻身背对着他,发出的匀均鼻息声让他清楚的知道──她、睡、着、了。

第三天也是一样。

她刻意表现得毫不在乎夜晚的亲密。白天她溜得不见踪影,晚上完事后眼儿一闭,火速的进入梦乡,速度之快,跟那个欢好时在他身下有时会陡然脸红、身子会陡然轻颤的她判若两人。

于是成亲的第四晚,他决定逗逗她,不那么快结束,不给她太快撇下他,翻身就睡的机会。

他的薄唇游走在她的雪胸之间,轻拂的舌忝吻着她最敏感的嫣红处,来来回回,悠闲缓慢诱得她全身软绵。

她一张秀颜涨得通红,硬是倔强的不吭一声,咬着唇不求饶。

终于,当他温热的嘴唇往下游移,故意在她腿月复间的柔女敕芳泽恣意纠缠时,她再也承受不住,紧闭的双唇逸出一声令他得逞的轻喘。

他知道她的亢奋已经到了顶点,他收紧双臂,把她抱得更紧,炽热的坚硬满意的占领了她。

他甚至觉得今晚的她,雪肤特别娇女敕,而她那在鸳鸯枕上左摇右晃的螓首和浮现额上的点点汗珠,也顺眼极了。

这晚完事后,当她半阖着眼,还在激情的余韵中无法回神时,他的薄唇上浮现一抹淡笑,学她前两晚一般,翻身就睡,而且也很清楚的让她知道──他、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初雅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

黑夜里,纱帐中,令狐狂“已经”睡着了。

她瞪着天花板,像跟它有仇。

她真的快疯了,天知道夫妻之间真的夜夜都要做这种事吗?该死的令狐狂究竟还有多少羞人的花样等着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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