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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公主 第21页

作者:简璎

自古,情字弄人,情关总是难过,她们都深深体悟到了。

第九章

心亮失踪了。

她的失踪在沈家及紫堂家都掀起莫大风波。

“到九州找朋友?她在九州哪有什么朋友?”沈郁窈反反复复将女儿留的纸条看了无数次,挑剔地攒起眉心。

“好了,小窈,孩子大了,到处走走是她的自由,你总不能把她一直当小孩子啊。”沈老太太息事宁人地说。

事实上,心亮那孩子离家之前已经跟他们两老告别过了,她说她要回尼泊尔去,以后恐怕不会再回来了,希望他们有机会可以去看她,她会在尼泊尔一心一意地等着他们两老去看她。

真是窝心的宝贝儿哟!他们决定了,下一个旅行地点就是尼泊尔,而且刻不容缓,他们要赶快去办旅游证件。

另外,不能说出去——这是他们与心亮打勾勾的约定。

“亏我平时对她教导甚严,现在居然留一张纸条就出走?”沈郁窈难掩心头的不快。“爸妈,你们说,心采这种行为像是大家闺秀会做的事吗?都快嫁为人妻了,还这么胡来,真不成体统。”

“哎呀,反正婚期还没有到,你就让她去找找朋友,这也不为过啊。”沈老太太再度插嘴为外孙女讲话。

沈郁窈嘴角一抽,不以为然。“爸妈,都是你们来这里住才会宠坏了她,心采原本让我教得顺从乖巧,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不告而别的事,胡闹,真是荒唐透顶,有辱咱们沈家的名声!”

沈老太太急急道:“你别这么生气,没有这么严重,孩子只是出去走走,或许是压力大,你……”

“柳姨!”沈郁窈不客气的打断老母亲的话,板着美丽的脸孔看着心采的保母。“我弄不懂你在做什么,居然让心采有机会离家出走,我希望你好好自我检讨一下,看看你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柳姨沉默而忍耐的垂着螓首,不替自己分辨。

“没有话说,是吗?”沈郁窈冷冷的抬高尖削的下巴,转而点名一旁已经一脸大祸临头的由子。

“由子,如果你连小姐都无法看好,我想你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夫人……”由子急得眼眶都红了。

她家境不富裕,又没有一技之长,沈宅待遇优渥,心采小姐随和好相处,她是她家中主要的经济来源,如果她被遣走,家中可就要断粮了。

“还有你们,”沈郁窈寒芒般的美眸轮流扫过面前垂头丧气的黑衣保镖。“我不是吩咐过了吗?小姐出门要随伺在旁,片刻不得离开,你们都当成了耳边风不成?”

听到责难,几名人高马大的壮汉话都不敢吭一声,任由得女主人谩骂。

就快要诛连九族了,沈老先生实在看不下去。

“够了!是我叫他们不必跟着心采的。”

“爸!”沈郁窈讶然地看着老父,没想到他会跳出来说话。

沈老先生厉声道:“女儿不见了,你不担心她的安危,只担心如何跟紫堂家的人交代,只追究你平时对她的良好教养跑哪儿去了,你说,你心里还有没有女儿?”

一时之间,沈郁窈被老父的话问得哑口无盲。

“我……我当然关心心采的安危,否则我何必这么生气?”沈郁窈站稳阵脚,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关心心采?”沈老先生责备的哼了声。“你这个胡涂妈妈,连心采与心亮你都分不清楚,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人家的母亲,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大声说话?都怪我把你宠坏了,你才会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不成熟!”

“爸,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郁窈严肃地挑起了精心描绘的细细柳眉。

沈老太太忍不住说了,“小窈啊,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待在你身边的这个女儿,她不是采丫头,是亮丫头哪。”

为人母的沈郁窈,表情很精采,恍如被闪电劈中,倒下,闪电又再来,又刚好再度劈中她,如此循环九次。

她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难怪……

“心采”曾经问过她,有没有想过心亮和她们爸爸……

她是怎么回答的……

答案在她脑中飞掠而过——她避而不谈,连提都不愿意跟“心采”提。

老天!她一定深深伤了那孩子的心。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弥补呢?

就在女主人美丽的脸上阴晴不定时,客厅的全体也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柳姨释然。

原来不是心采,难怪她的言行举止全然不像,有一度她还担心心采小姐是不是中邪了哩。

由子呆愣。

难怪小姐洗澡的时候可以沉到浴白里,有时还会扮鬼脸逗她笑,原来不是小姐。

可是……说真的,她也满喜欢那个……小小姐的,她很爽朗,更加不会摆架子,跟心采小姐一样好相处。

保镖们傻眼。他们保护了将近一个月的人,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心采小姐?这太奇怪了,不过这倒也印证了一件他们所不解的事。

有次他们保护心采小姐出去,她心血来潮招待他们几个大男人吃冰淇淋,还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座和他们坐下来一起吃,搞得他们啼笑皆非。

现在想想,这个他们所不知道的小姐,真的还满可爱、满特别的……一群大男人脸上都出现缅怀的表情。

客厅的无声持续了很久,一迳,各想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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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旋转牛皮椅里,交生着修长的腿,面对着玻璃帷幕而坐。

落地窗外是一片即将黄昏的褐红色,他紧蹙着眉心没有改变,表情与五分钟前如出一辙。

紫堂夏有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受。

必于那个定义为“他的未婚妻”的二十三岁女子,他失去了她的消息。

沈家说她到九州度假找朋友,她关了手机,因此联络不到她的行踪。

他认为沈家的说词不足采信,他派了他的人到九州地毯式的搜寻,一无所获,因此确定她不在九州。

他当然知道他伤了她,但存心避开他就显得有点无理取闹了。

不管怎样,婚礼必须如期举期,不是因为紫堂家丢不起取消婚礼的脸,而是他要她成为他的新娘,如此简单。

她不能带着满心不服与芥蒂嫁给他,不能因为这是一场誓在必行的婚礼而嫁给他,如果有必要,他会强迫她出阁,因为他不容许他今生唯一感觉心动的女子从他生命中不见。

为什么她不能明白,对女人有生理需求不是他的错——这一点,直到现在他仍这么认为。

在没有爱上她之前和另一个女人的事,也能算罪吗?

他轻轻挑起了眉心,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否”字。

“嘟——”

石川秘书的声音传来,“社长,石野先生要见您。”

“请他进来。”

他跟一般人不同,烦躁的时候并不介意有旁人的打扰,独处凝思反而对他没有作用。

“叩叩。”

石野和哉悠闲地推门而人,神清气爽的俊逸面孔中,有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尔雅笑容。

“晚上一起去打壁球。”石野和哉劈头便提出邀约,接着开门见山地说:“另外,有件叫人哭笑不得的事要告诉你。”

壁球是他们从学生时代便热爱的运动,持续到现在仍没有变,高尔夫反而变成是种应酬才打的球。

“什么事?”紫堂夏看着老友,直觉他要说的事不只哭笑不得那么简单。

石野和哉兴味地勾起唇角。“昨天,我上妇产科。”

紫堂夏看了他一眼。

石野和哉连忙擞清,“别误会,你优秀的律师我还没有那等怪僻,我陪我那娇生惯养的妹妹去产检,因为我妹夫在美国出差,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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