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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命天女 第17页

作者:季可蔷

黑蓝点头,静静地瞅了兄长一眼,这才离开。

德芬端起桌上一盅汤碗,在床沿坐下。“这是醒酒汤,你先喝点吧。”她舀了一匙,送到他唇畔。

他却不张嘴,只是愣愣瞧着她。

“怎么了?不想喝吗?是不是很不舒服?”她关怀地问。

太过关怀了,教他承受不起。“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是你要我留下来的吗?”

是没错,但——

“你几时这么听我的话了?”

“领主大人,你这话下官担待不起,下官怎敢违抗您的命令?”她娓娓说来,字字句句含笑。

他听得出她在挪偷。

其他人若胆敢对他这样说话,他早就动怒了,但不知为何,她的笑语呢哺却令他醺然若醉,仿佛昨夜酒尚未醒。

“怎么还是发愣?”德芬忽地蹙眉,感到不对劲。“真的很不舒服吗?头疼得厉害吗?”

“嗯。”他点头。

“真那么厉害?’”她急了,忧虑焦灼写在脸上。“那快喝了这汤吧,喝了应该会好过点,啦,啊。”

她诱哄地要他张开唇,冠荡笑又心动,顺着她将整碗汤都喝了。“好点了吗?”她担忧地娣他。

他微微勾唇,蓦地擒住她手腕。

“怎么了?”她吓一跳。

他定定地望她,星眸灼灼生辉。“你就这么紧张我吗?”

她闻言,脸颊纬热,“你又在捉弄人家了。”

不是捉弄,他是真心想探得她的心意。他想知道,她对他,是否带着某种特别的情愫?

“丫头。”他低唤,嗓音异常沙哑,魔魅的眸紧盯着她,俊容一寸一寸倾向她。

她慌得心跳凌乱,怕他又在自己末及设防时肆意轻薄,忙忙地弹跳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有必要惊吓成那样吗?他大为不满。“怎么?我是吃人的老虎吗?会一口吞了你?”

她不回话,戒备地望着他。

他恼火了。“丫头,你给我过来!”

她摇头。

“我说过来。”她又摇头。

黑玄眯眼,眸光凛冽如刀,意带威胁。“还说不敢违抗我的命令?这不就是在违抗吗?你好大的胆子,丫头。”

“那是因为你……”

“我怎样?”

“你……比老虎可怕嘛!”她眨眼娇笑,羞红的脸蛋美得犹如盛开的芙蓉花。

“我要是真听你的话靠近你,那不等于把自己送进虎口,自寻死路吗?我才没那么傻呢。”

她不傻?不傻怎会带着个侍女就风尘仆仆来到金穗花城,又怎会插手管农民闲事,把自己一条命也豁出来赌?不傻的话怎会明知他杀人不眨眼,还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甚至婉言劝他弟弟多亲近他?

她啊,根本傻透了,他聪明的傻丫头。

“啊,痛!”他忽然握住自己受伤的肩膀,低声呼号。

“怎么了?动到伤口了吗?”她慌忙奔过来检视。“叫大夫过来瞧瞧吧!嗯?说不定是昨夜酒喝多的关系……”

“不是说不会把自己送进虎口吗?”他含笑扬嗓。

“什么?”德芬怔住,迎向他闪烁着狡点的星眸,顿时恍惚。“你骗我的?你居然骗我?好坏,讨厌!”她懊恼的娇嗔,抡起粉拳捶他胸膛。

他朗笑,顺势圈扣住柔荑,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这不是过来了吗?丫头,想逃?哼,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你很坏耶!”

“不坏的话,能治得住你吗?”

“你……”

笑声,在室内回旋不绝。

第7章(1)

“老虎”借口自己手伤未愈,需要人照料。命令德芬与春天暂且在领主府住下,他不仅命人为德芬整理了一间精致的闺房,就连春天住的偏问也摆满了古玩珍宝,布置得舒适宜人。

一切饮食起居都有专人侍候,过了数日,他甚至还遗人送来华丽衣饰,春天为主子着装,德芬打扮妥当,对铜镜自照,倩影娉婷,娇俏惹怜,“这衣裳质料高贵、做工精细不说,而且完全合身呢。”春天赞叹。“正好显出小姐玲珑的身段,太美了!”

是啊,。她也觉得挺鲜艳亮眼的,只是她未曾让裁缝量过身,他是如何得知她的身量尺寸?

德芬茫然思量,忽地忆起他曾将昏厥的自己一路抱回农舍,又曾在房里对她轻薄,莫不成就抱过那么两次,他就把她的身材估量透彻了?

这可恶又可恼的男人啦!真坏。

她微微蹙眉,内心不悦,春天却没看出她的慎恼,迁自在一旁碎碎叨念。

“小姐,说来那个领主坏归坏,对您倒是挺不错的。”

是握?她轻哼。

“我说真的,小姐,那个严冬也说他主子从来没对谁如此礼遇,他也不像其他王公贵族,流连酒肆歌坊、花街柳巷,据说他这些年来,对姑娘家瞧都不多瞧一眼呢!”瞧都不瞧一眼,怎会对女人身段如此熟捻,抱过两次就知晓?

德芬又是一声冷哼。“我看那是因为他没机会瞧见漂亮姑娘吧?

“谁说的?他这人虽然孤僻,还是会参与贵族酒宴之类的应酬,见过的大家闺秀也不少。”

奇怪了,明明不久之前春天还瞧黑玄不甚顺眼,口口声声骂他坏蛋,怎么现下这般热心地为他说好话?

“他赏了什么东西给你?”

“嘎?。”春天一愣“什么?”

别装傻了……德芬横睨侍女一眼。“我知道他赏赐不少东西给你,对吧?”

“就一些珠宝小玩意儿,还有,他也送来好几正上等布料给我;”春天扭捏地招认,一面高举右手立誓。“不过小姐——殿下您别多心,小的不会被这么点贿赂给收买的,绝对永远对您忠心耿耿。”

见侍女紧张兮兮的模样,德芬不禁嗤笑。“知道啦,我没责怪你的意思。”

“那就好。”春天松口气,拍拍自己胸脯。

德芬微笑望她。“刚那些关于黑玄的话,都是严冬跟你说的吗?”

“是啊。”春天点头。

“你们的感情倒不错,挺有话聊的嘛。”德芬语带调侃。春天听了,脸蛋胀红,急得大声辩解。

“谁、谁、谁跟他感情好了?我是因为这几天住在这里,难免跟那闷葫芦碰头,才礼貌上打个招呼,勉强聊个几句好吗?”

“说人家是闷葫芦,倒跟你说了不少嘛。”

“这不是我问十句,他才那么勉为其难地答上一句,啧,小姐您不晓得,跟那种人说话真的好累。”

“累归累,你还是照样跟他聊啊。”

“就说了我是……在人家府中作客,总得有礼貌嘛、”春天羞窘不己,脸蛋益发红了,宛如枝头熟透的果实。

德芬暗自窃笑,不能怪她爱逗这个单纯的侍女,虽是比她长上几岁,春天对男女情事可比她还迟钝昵。

“春天,你今年几岁了?”

“嘎?”春天愣然眨眼,不明白主子为何突出此问,“二十有九了。”

“早过了婚嫁的年龄了,这样吧,我替你作个媒?。”她俏皮的眨眨眼。

“那怎么成。你觉得严冬那闷葫芦如何?”

“殿下!”春天确定主子是在戏谑自己了,懊恼地直跺脚。

德芬娇笑,正欲再多说几句时,门外忽然有人传话。

“于姑娘,领主大人有事召见。”

“我知道了。”

黑玄在后花园摆开筵席,请来伶人歌姬,邀德芬赏花饮酒。

来到金穗花城后,这还是她初次身着女装,倩影方现,清丽妍艳的姿容便惹来黑玄一阵注目。

深邃异常的眸光,看得她又是娇羞,又有些许不安。

他示意她在他身旁的座位落坐,黑蓝则坐在两人下方。

这等于是女主人的席次了。德芬明白黑玄的暗示,心韵抨然,悸动难止。

“这衣裳还喜欢吗?”他专注地望她,毫不掩饰眼底的赞赏。“你穿起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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