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骇了一跳,却没有反抗,身子一软,整个人偎入他怀里。
“我这样惩罚妳,怕吗?”他一面啄吻她,一面佞问道。
“不、不怕。”她攀住他肩头,喘息地回应。
“真的不怕?”他暂时停下放肆的举动,火热的眸箝住她。
她被他看得全身发烫,下意识润了润唇,“我、我知道风表哥不会侵犯我,因为你不会做出对千樱不利的事,所以你……绝不会夺去我的处子之身。”
听她如此说,风劲先是感到惊讶,跟着忍不住朗声大笑。
“傻丫头,妳以为只有夺去处子之身才叫侵犯吗?”他探出手指,捏了捏她俏美的鼻尖,“一个男人要『侵犯』一个女人,有太多法子了。”
她眨眨迷蒙的眼。
她不懂吧?风劲微微一笑,一手揽住她纤腰,另一只手不规矩地在她莹润的后颈来回抚摩,俊唇也没闲着,一吋吋烙过她软女敕的脸颊。
“妳知道亲吻吗?”他轻轻含住她贝壳般的耳垂。
她身子一颤,强忍住差点逸出唇的矫吟,点了点头。
“那妳晓不晓得,一个男人可以用多少方式亲吻一个女人?”
螓首轻摇。
“妳要不要猜猜?”
她气息急促,只字难言。
“比如说这样,”他舌忝纸她颈间锁骨,“或者这样,”他啄吻她的颊,“也可以这样,”他吸吮她的唇,“或这样。”灵巧的舌尖推开她唇瓣,长驱直入。
“嗯、嗯……”她惊颤地低吟。
他耐心地诱导她,寻到她柔软的丁香舌,轻巧地勾卷。起先,她只是笨拙地由他戏弄,逐渐地,她似乎抓到了诀窍,也能反过来缠住他,品尝他的滋味。
他稍稍退后,让两个人有足够的空间呼吸,她的舌追上来,与他一次次相触、互绕、纠缠。
这既青涩又性感的反应,令风劲发了狂。
他拥着她倒卧床榻,更激昂、更猛烈也更专心地吻她,火烫的吻沿着冰肌玉肤密密麻麻地洒落,直到薄薄丝料挡住了去路。
他懊恼地想咬开那碍事的衣衫,她却忽然伸手抵住了他。
“不,风表哥,不……行。”
娇嗓虽虚软无力,却仍唤回了风劲的理智,他一定神,不敢置信自己竟差点克制不住冲动。他在做什么?她是千樱的公主,是他碰不得的女子啊!
他猛然坐起身,神色阴晴不定。
“你没事吧?风表哥,”海珊瑚跟着坐起身,担忧地望他。
他不语,复杂的眼擒住她半晌,忽地展臂,将她柔软的娇躯捞入怀里。
他霸道地搂着她,阳刚的体魄散出阵阵热气裹围着她,她娇喘细细,原以为他还会做什么,他却只是紧紧圈拥着她,动也不动。
“风表哥?”她迷惑地轻唤。
“嘘,别说话。”他制止她,俊脸埋入她乌溜溜的发瀑间。
这似是压抑又略具独占意味的擒抱,令海珊瑚心弦一牵,她放松了身子,柔柔倚靠着他,
虽然并非有意,她终究还是证明了自己也能在床笫之间取悦他。经过今夜,他想必会更加看重她,更体会到她的价值,也会更关怀、更在乎她……
她心满意足地合落羽睫。
他不懂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将她握在掌心的,却没料到也有瞧不透她的一天。
怎么回事?哪里出错了?
饶是风劲自恃精明,近日也经常心惊于他那公主表妹的难以捉模。他知道她灵巧聪慧,比起常人,心思要剔透几分,可她的行止、她的反应,一向在他意料之中啊!
可现今的她,却老是出乎他意料。
这让他不禁有些懊恼,从不识懊恼为何物的他,近来竟老是遭类似的情绪困扰。最糟的是,他彷佛还对她兴起几分纯粹男性的渴望。
风劲敛眉,阴沉地忆起那个激情的夜晚。那夜的她,清纯得像枝枒上初开的白樱,却又艳媚得好似盛绽的丹芙蓉;那夜的她,风姿楚楚,教他几乎失控。
“不对劲,”风劲深思地自语,大掌把玩着几颗翠玉圆珠。
如斯矛盾又迷人的她,果真是原来那个云霓吗?自从她遇刺回宫后,他便老觉得她哪里不对劲,有时他真怀疑,她该不会不是正牌公主,而是某个顶替的冒牌货?
可说她是个假公主,她的五官容貌和霓儿明明一模一样啊,身材除了略瘦些,也看不出差别之处。这世上能有外貌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除非是双生子……
一念及此,风劲猛然站起身,玉珠儿月兑出掌心,在檀木案上滚动。
会是如此吗?霓儿有个孪生姊妹?不,他娘亲和霓儿的母后是姊妹,他从小便在这王宫内苑游荡,从不曾听闻他那姨娘怀的是双胞胎啊。
风劲正沉吟间,殿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启禀摄政王,丞相大人求见。”
金誉?这么晚了他来做啥?风劲搁下笔,扬声喊,“请他进来。”
话语方落,一个发色半苍的老人便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御书房,风劲起身迎向他。
“这么晚了,丞相大人找我何事?”
“老夫听说一则奇怪的传闻,特来向摄政王求证。”金誉凛声回道,花眉紧皱着,神情僵硬,脸色不太好看。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啊。风劲不动声色,淡淡一笑,“大人请坐。”他领着金誉各据一张铺着雪狐毛皮的座椅。“来人,上茶。”
爆女们送上茶点后,他端起其中一碗茶,掀开豌盖,“喝点茶吧,丞相大人,天这么冷,您老一路走来一定不好受,喝点茶去去寒气。”
“是,老夫不客气了。”金誉端起茶碗啜饮。喝了几口,略略压内的寒气后,他迫不及待地开口,“老夫本想等明日议完政事后再私下找摄政王求证,可兹事体大,下问个明白,老夫实在难以成眠,”
风劲扬眉,又啜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搁下茶碗,“究竟什么事让我们丞相大人如此头疼?”
“老夫听说,上回公主出宫时,遇上了刺客。”
“哦?”
“老夫还听说,这些刺客是有备而来,不取鲍主性命,誓不罢休。”金誉直视风劲,“老夫觉得奇怪,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从没听见摄政王提起?”
这意思是怀疑他吧?风劲微一勾唇,敏锐地听出弦外之音。
他抬起眸,对金誉锐利的逼视不避不闪,“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跟你们提起又有何用,况且我已经嘱咐过凤凰宫的侍卫,今后严加注意公主的安危,也警告过霓儿,不许她再私自出宫。”
“光这么做不嫌轻率吗?公主乃金枝玉叶,来年又将登基成为千樱的女王,她的性命安危个容轻忽?何况那些刺客究竟是由何人指使,也该查一查,这谋逆之罪,非同小可啊!”金誉的语气略带指控。
“正因为谋逆之罪,罪不可赦,所以我才不愿打草惊蛇。”风劲淡然回应,“要是公然在议事厅上抖开这件事,惊动了主谋者,恐怕要揪出他们就不容易了。”
“摄政王这意思是,您其实私下在调查这件案子?”金誉瞇起老眼。
“不错。”
金誉沉默半晌,“果真如此,那是最好。只怕--”
“只怕什么?”
金誉不语。
“丞相大人请尽避说,是不是您老『又』听说了什么传闻?”风劲语带嘲讽。
“这传闻我并不愿相信,可最近实在传得凶,又言之凿凿,教人不得不起疑--”
“究竟是何种传言?”
“听说摄政王之所以压下这件事,可能有两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