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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得富豪归 第9页

作者:黑田萌

其实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是非常冲动、不理智且躁急地,没有任何女孩子会对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男人说出这种话,而不感到震惊错愕。

“你……”她震惊得瞪着他,“你说什么?”

他有儿子、有老婆——虽然是跑掉了,但只要还有婚姻关系,他就应该为那样的关系负责,这是她所认为一个男人该对家庭付出的责任。可他现在却说……他喜欢她?

她才来三天耶!他对一个刚认识三天的女孩说什么喜欢?他是不是常常对来住宿的女性住客,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啊!

“请你不要随便说喜欢!”她气愤地瞪视着他。

她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差,也认为他是个温暖、温柔且温情的男人,但现在……她收回那些话!

“我没随便,我很认真。”他直视着她,眼神是炙热而直接地。

“你……”他的大胆直言让她觉得心慌,她感到愠恼、感到惊愕,同时也感到惊羞、心悸。

如果他不是结了婚、有孩子,她会很高兴他对她说这些话,但……他不是啊 狘br />

“你真差劲!”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得想一跃而起。

他伸出手拉住了她,“我是唐突,但绝不是你说的差劲。”

“你……”她羞恼地瞠着他,“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你不曾有过那种感觉吗?”忽地,他神情凝肃地望着她。

她一怔,“什么?”

“那种见到对方,就觉得他像是早该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的那种感觉。”他说。

她眨眨眼睛,愕然地、迷惑地看着他。

他率直的眼神看进她眼底,“我有。见到你的时候,我有那种感觉。”

他的这番话让她的心跳在瞬间加快,她感到自己的心窝很热、很热,就像是快要烧起来了一样。

“你……你在说什么?”她的思绪突然变得纷乱,什么都无法思考。

她懂他所说的那种感觉,事实上,她一直在寻找那样的感觉,而见到他时,她有了那样的感觉。但是她不认为她可以凭着感觉行事,也不认为他能。

如果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就不该对她说这些话。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以不屑的、看轻的眼神望着他。

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硬要说他有错的话,只能说他太冲动、太冒失。

“虽然我住在深山里,但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当我看见喜欢的人,仍然会有感觉。”

“你……”她气急败坏,但同时也心乱如麻。

她对他确实有好感,但他在她心中那无怨无悔守着孩子、等待妻子回头的好印象,却在他向她说出“喜欢”的同时,宜告破灭。

“差劲!”她气呼吁地撂下一句,霍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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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他起身拉着想冲出木屋的她。

“做什么?!她没好气地回头瞪他一眼。

看见她不悦的、恼怒的眼神,他激动的情绪突然沉淀下来。

他激动个什么劲?他有喜欢她、向她表明心意的自由,但她也有拒绝他的决定权啊!他怎么可以因为她的拒绝而觉得懊恼、愠怒呢?

“抱歉,”他诚心地道,“我太冲动……”

看见他脸上那诚恳道歉的表情,陶琳的神色也缓和许多。

“外面很冷,别出去……”他翻腕看表,“我想警察很快就会来了。”

她望着他,一言不发。

“刚才是我不对,可以吗?”他睨着她,眼神温柔得像是一个大男人在哄着他的小女友。

见他低声下气,她也不好再坚持。

“能讲和了吗?”他低头凝视着她,语气委婉。

她沉吟须臾,讷讷地点了点下巴。

他撇唇一笑,“那你坐这边,我到那边去坐。”说完,他转身便往另一个角落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她看见他背后近腰部的地方流着血,而衣服也已经被利刃划破。

“陶川先生,你受伤了!”她惊叫起来,想也不想地冲上前去。

“咦?”浑然不觉的正广扭头检视着,这才发现自己被刺了一刀。

见他受伤,陶琳忧急得忘了刚才的不快。

她趋前掀起他的衣服,细细地检视着他的伤势。“你被刺伤了……”

她想这伤一定是方才跟那两名劫匪扭打时弄的,思及此,她心里有一种歉疚及隐隐的不舍。

“应该没什么大碍。”他若无其事地说。

“什么没大碍?”她又急又气地瞪着他,“你也太没神经了,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

他扭头睨着她,“雪衣厚,伤得应该不深。”

她蹙着眉,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眶中有忧心的眼泪在打转。

看见她眼底的泪光,他心头一震。

“你这样,我……我会很内疚的……”突然,她哑着声线幽幽地说。

“啊?”他一愣,“你不必觉得内疚,又不是你刺的。”

“可是你是为了救我受伤的啊!”她说着,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下。

“你别哭,我不会死。”虽然他觉得她流眼泪的样子实在美丽,但还是不忍见她掉泪。

听见他提到“死”字,她眉心一揪,泪水更是直直地落。

“老天……”他暗叫一声,回身安慰着她,“你别这么哭,不然人家会以为欺负你的人是我。”

她抬手胡乱抹着眼泪,但泪水还是固执的涌出。

“这点伤不会要人命的,以前在摩洛哥,我受过比这还严重一百倍的伤,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他试着安抚她波动的情绪。

她吸吸鼻子,抬起泪湿的眼帘,“摩洛哥?”

他点头,“嗯,我早些年一直在世界各国流浪。”

“流浪?”她微愣。

见流浪这件事分散了她的江息力,他话锋一转。“是啊,我去过很多地方,直到两年前才安定下来。”

去过很多地方,两年前才安定下来?

她一震,忽地想起了熊先生。

他是熊先生?不,不可能,她的恩人熊先生现在应该在美国跨州之旅吧?

“平治的妈妈离开了他,为了照顾平治,我才决定安定下来。”他说。

她静静地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脑子里转动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他在世界各地流浪,直到两年前为了照顾平治才留了下来,那么……平治的妈妈是因为他不安定的天性而离开的吗?

“平治的妈妈为什么走?”她好奇的问,但同时也担心触碰到他不愿意提及的心事。

“大概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吧!”他不加思索地道,“你也看见了,在这种地方只有老年人,没有年轻人。”

“噢……”他说得简单扼要,而她也没敢多问。

沉默了一会儿,她扶着他的手臂,“你快坐下,要是伤口裂了可不好。”

他一笑,顺着她的意思靠墙坐下。

陶琳在他身边坐着,低头不语。

转过头,他瞒着她秀气而恬静的美丽倒脸,心情不禁又是浮动。

“林,我刚才说那些话,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那我……”

“别提了。”她打断了他,“总之你不该喜欢我,而我也不能喜欢你,就是这样了。”

他有妻有子,就算再有什么悸动,也不该说出口。

而她也一样,即使心里对他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及心动,也不能若无其事地接受已婚有子的他。

“唔……”听到她如此坚定的拒绝,他只能闷不吭声。

他不该喜欢她,而她也不能喜欢他……他想,她的意思是——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可能发生。

喜欢跟不喜欢一个人都是可以根直接的反应,她说“不能喜欢”他,却没说“不喜欢”他,“不能”跟“不”之间的差别很耐人寻味。

如果他没猜错,她心里应该早巳有一个人了吧!因为她心里有那个人,所以她“不能”再喜欢任何人,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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