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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狮 第10页

作者:子澄

“……”

四个大男人同时瞪他,却全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四张脸皆胀成猪肝色,让施呈勳心情大好,朗声开怀大笑。

懊做的都做了,该提防的也部署好了,剩下的就是顾好他的人,谁都不准动他的人一根汗毛!

“阿南,这么晚要去哪?”正准备回房就寝的傅妈妈,见傅雁南拿着零钱包,趿着拖鞋就打开大门,忙不迭地问道。

“我去巷口便利店买东西。”随身带在包包里的简式医药袋里的OK绷用完了,趁着想到的时候先将它补齐,免得要用时才发现忘了买,那可就麻烦了。

“很晚了,明天再去吧?”女孩子家穿着短裤、T恤就往外跑,而且还是接近十一点的夜里,傅妈妈忍不住喊道。

“我怕忘记了,反正路灯还满亮的,我买完就回来了。”匆匆丢下话,傅雁南便关上门,踩着楼梯下楼了。

时间真的挺晚了,街头巷尾没什么人,傍晚还下过雨,空气中有丝微凉。她搓了搓手臂,快步冲到街口那间便利店,将想买的东西一次买齐,有饮料、零食,当然还有医药包里的OK绷。

便利店里的工读生无聊地和她闲聊两句,接着她在付钱后便拎着塑胶袋走出便利店,一个人又原路折返。

罢转进巷子,身后恍似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眼,没人,回过身继续前行,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而且好像有越来越靠近的趋势。

不可能啊!罢才她回头看,明明没有看见人,怎么可能现在还有脚步声直跟在她身后?

不想没事,越想心里越毛,她忍不住拔腿就跑,却再没有回头探看的勇气,总之,逃命就对了!

她一开跑,后面的脚步声明显一顿,紧接着追着她跑,对方的脚步好似很大,三两下就追了上来,傅雁南吓坏了,双腿不敢稍停地狂奔,感觉心脏像要跳出喉管,连下午突然被花瓶“攻击”时,都不像现在这般紧张。

南无观世音菩萨、玉皇本帝、弥勃佛……不管什么神,谁来救救她吧!

“嘿!”可惜她在心中呼唤的那些神明似乎都没听见她的祈求,突然,那个人抓住她了,一把攫住她的左腕。

“啊~~”被恐惧紧紧攫住的傅雁南,反射性地尖嚷出声,她用右手的塑胶袋当武器,猛地扫向来者,拼命一击——

K死你这王八蛋!

“靠!”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玩阴的,来不及阻挡加上那些购买品的重力——0K绷、零食都构不成伤害罪,最可怕的是那些饮料,这么一扫过来,连骨头都痛了!他忍不住低咒出声。

塑胶袋底因这突来的撞击而破裂,袋里的东西可笑地滚落一地,她错愕地瞪着那名掩着脸的高大“歹徒”。

“大狮?”

“妳他妈的搞什么鬼?!”他像头暴躁的狂狮,揉着受创的脸,忍不住低咆。“妳是没看到我喔?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吗?还攻击我?!我都不晓得妳有暴力倾向!”

“你——”在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他之后,傅雁南心里原本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内疚,但一听见他怒火狂烧的乱扫射,她的火气也跟着扬了起来。“你以为现在几点?你以为跟在人家后面跑是件很有趣的事吗?我下午才差点被花瓶砸到,晚上又遇到紧追在后的恐怖脚步声,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害怕?你当我没神经吗?”

她每说一次就猛戳一次他的胸口,那一次重过一次的力道,差点没将他的胸口戳出一个窟窿。

随着她激动的指控,施呈勳发觉自己根本是个白痴!没保护到她就算了,竟还把她吓哭了?!

他轻叹一口,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我以为妳看到我了。”

“都是你啦!都是你!”直到此刻,她紧绷的神经才开始放松,一放松便控制不住眼眶的酸意,抡起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我不好,我不好,乖,别哭。”从没想过她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安抚小孩似地轻拍她的背脊,他对自己的自以为是感到些许罪恶感。

“过分啦你!人吓人会吓死人捏!”她毫不客气地将眼泪、鼻涕全往他衣服上抹。

“我怎么知道妳这么胆小?”他陡地觉得好笑,闷声嘀咕。

“你说什么?”她哭糊涂了,拿泪眼瞪他。

“我说……妳哭成这样,回去恐怕要吓坏妳爸妈,不如到我那儿坐坐,晚点我再送妳回去。”

第五章

浑身酸痛地由梦里转醒,傅雁南瞬间有些怔仲——不甚熟悉的天花板,似曾相识的陈设,还有身边沉重且陌生的鼾声……鼾声?!她可不记得自己养了头猪!

鼾声的主人一个翻身,一只又重又壮的手臂压上她的脖子,差点没让她断了气;她赶忙又推又扯地将他推离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将气调匀,免得世上冤死亡魂多加一条。

天杀的!她想起自己怎会在这里,不禁懊恼地低咒一声。

明明说好只是坐坐的,怎知就这么坐着坐着坐到了床上,甚至“顺便”被吃干抹净!真是……神奇得令人难以置信!

她还记得,因为昨天回到他家时,他的手揉着被她的塑胶袋攻击的脸颊,她一时不忍,毕竟是自己造的“孽”,所以她便到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帮他热敷,以解自己心头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谁晓得这单纯到不行的救赎自己罪恶感的行动,会让这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色心大起,继而被他“吞噬入月复”、“尸骨无存”,造成目前这等窘境。

想起那炙热的交缠、抚触,傅雁南不禁一阵悸颤、浑身燥热,恨不得就地挖个地洞将自己活埋。

她不是不愿跟他做那档子事,只是那不是应该得等到新婚之夜才做的吗?现在这样算不算“偷跑”……要死了!她竟想到新婚之夜?!懊死!难道她真的爱上这头师子了吗?

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她投降地轻叹一口。

靶情这种东西总是来得无声无息,她也是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情意,不然怎会任由他对自己胡作非为?真是……想不要都不行啊!

“南?”睡眼惺忪地将她搂进怀里,将她的挣扎当作情趣,两片丰厚的唇不由分说地凑上前来,却惨遭佳人赏了一记锅贴,把他的脸推离原本前进的轨道。

“别闹了!我妈要是知道我一晚上没回家,非剥了我的皮不可!”羞慌之间,她随口扯了个理由,跳下床准备回家。“噢!”没想到这一跳,双腿一软,很不争气地跌倒在地,当场屁屁一阵痛,令她哀号出声。

要死了!腿怎么那么酸?!可见这家伙有多粗鲁!

“瞧妳急的!”他忍不住发笑,虽然很不道德,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别急啦,我打过电话跟傅伯伯报备过了,他知道妳在我这儿过夜。”

“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两颗眼瞪得比荔枝还大颗。“你跟我老爸说我在你家过夜?!”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他还记得傅老爹沉默老半天没回答,害他以为电话坏了,不断地呼唤傅老爹回神咧!

忘了自己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担心她的安危,虽然清楚自己对她很有好感,却不肯定那份好感到达什么样的程度,直到昨天下午她在自己面前受了伤,那种焦心的痛楚竟逼得他不得不将那些合作的朋友揪出来一一“训诫”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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