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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的软糖 第15页

作者:子澄

铁鹰瀚毫不客气地说得更清楚明白,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慵懒地说:"我可以马上给你九百万,可是你不觉得你该拿点东西来换吗?"

"换!?"阮棠是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怎么她的脑袋转不大过来,"我不是拿我的命跟你换了吗?"她说得非常迟疑。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但没发生的事任何人都说不准。"铁鹰瀚魅惑地瞅着她茫然的美眸。

"既然你一口咬定我必定患了要人命的传染病,而且也跟我索赔了一千万,作为你的买

命钱,如此一来,你的命该算是我的了吧?"

以字面上的意思来解释似乎真是这样没错,万一她拿了人家的买命钱,而这条命却一直好好地赖在她身上,那么这九百万拿得似乎也有欠公允,人家也会觉得白白损失掉了一笔钱吧?阮棠茫然地点了下头。

"很好。"铁鹰瀚满意地点了点头,"属于我的东西,我就有绝对的权力决定它的用途和对待它的方式,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他挖好一个陷阱等她自己往里头跳。

这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她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但在听不出任何蹊跷之下,阮棠除了点头,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很高兴我们达成协议,现在,该是睡觉的时间了。"黑眸露出狡猾的精光,铁鹰瀚志得意满地笑了--

阵阵海涛声伴随着微寒的海风窜进听潮饭店每一个房间,明明灭灭的灯光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微晕的床头灯下,铁鹰瀚张着一双晶亮的黑眸了无睡意,侧过身用手臂撑起头颅,端详身边熟睡的人儿。

醒着的她原就单纯,沉睡中的她更是犹如刚出生的婴儿般纯净,透过晕黄的灯光,周身就像染上淡淡的光晕,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她终于是他的了,虽然手段不甚光明,但终究已成事实。

她的误解着实令他十分恼火,不过不讳言,也因此让她更早成为他的人,所以他并不打算戳破这个假象。

对她,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等待,等待她终于离不开他的那天,也许他会把所有的真相说出来让她明白。

熟睡中的阮棠瑟缩了下,也许是海风令她觉得寒冷,她不自觉地偎近身边的发热体,轻轻地嘤咛了声。

铁鹰瀚满足地笑开了,他躺回床上张开手臂,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

说真的,他爱极了这个感觉。

第七章

推着整理车,阮棠全身有说不出的酸痛。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形势已经完全失控了嘛!

想当初她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说她绝对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结果咧?区区九百万她就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给卖了。

虽然价钱她很满意,即期支票也还热呼呼地躺在口袋里,她也不讨厌这个铁硬汉,但呜…

经过这个惨痛的经验,她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很没原则的女人。"糖糖!"徐妈如洪钟的嗓子才在身后响起,一个响亮且亲切的"肥掌"已重重地拍打在阮棠的肩上,拍得她整个人歪歪斜斜地转了半圈,"怎么,你今天看起来为什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喔?"阮棠吓了一大跳,心虚地想转移话题。

"嘿嘿,徐妈,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照得人睁不开眼喔。"她干笑两声,自以为幽默地胡扯。

徐妈可不懂她这种无厘头式的幽默,狐疑地拉着她的手前后左右观看。

"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搞的;说起话来前后完全不搭轧,你是不是中暑啦?"徐妈找不出她不对劲的地方,只能将问题归咎于天气。

虽然已届正午,但今天天气还满凉爽的;不像是会使人中暑的天气。

"哪有,我好得很,全身上下一点问题都没……哎哟!"阮棠逞强地抬起手臂,没想到整理车正好压到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恰巧阻挡它的前进,而她一时不察,身体按照原来的速度前进,以致胸口毫无防备地撞上整理车的扶手,令她吃痛地哀叫一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瞧你撞的。"徐妈就是疼她,忍不住多念了两句;却还是伸手在她伤口按摩了两下。

"咦?你脖子上怎么一点。一点青青紫紫的?"由于近距离的接触,徐妈发现她的颈上,有些瘀红。

"嗄!?"阮棠一惊,俏脸迅速涨红;她忙掩住颈上的瘀红,转念一想又觉突兀,只得故作搔痒状,"没、没有啦,不知怎地,昨晚……蚊、蚊子……对,蚊子特别多,一定是被敢于咬了吧!"

她僵硬地扯着嘴角,硬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你真的很不对劲耶,说话老是吃螺丝…"

"徐妈,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她可不是被蚊子咬,她那是被男人'咬'的!"就在徐妈忍不住叨念之际,两人身后传来尖锐的嘲笑声。

阮棠抽了口冷气,一颗心提到喉头,她惊悚地回头瞪着发声的刘明明。

怎么办?被发现了,徐妈会怎么看她?

"明明!"徐妈攒起两道纹过的眉,细长的眼犀利且不悦。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糖糖还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你这么没有根据地乱讲话,糖糖以后可怎么嫁人?"

徐妈仍有老一辈女人的观念,认为女人一辈子只能跟着一个男人,而且她将每个年轻的女孩都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看待,所以口气难免带点责备。

"我乱讲?"刘明明脸上摆着明显的不屑,美眸更是斜睨着阮棠,"徐妈,我看你是离年轻太远了,早忘了跟男人亲热时会留下什么记号了吧?"她大言不惭地挨着徐妈。

"你--"徐妈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刘明明当真说到她的痛处了,她先生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她一直守寡至今,没再有异心。

"明明,你这么说太过分了。"陈月秋一直沉默地跟在刘明明后面,看到徐妈深受打击的样子,她终究不忍地声援徐妈。

"怎么,连你也为她们说话?"刘明明严厉地瞪着她,"你不是没见到我刚才受了什么屈辱,不要以为现在有阿辉当你的靠山,你就可以这么教训我。"

原来铁鹰瀚昨晚找到顶替阮棠赴高国树之约的人正是刘明明,因为刘明明原本便对高国树心有好感,加上饭店总裁亲口拜托,她二话不说地一口答应;没想到高国树一听阮棠失约,失望地打消原意,当场拒绝刘明明的邀约,而且还当着许多同事的面丢下她独自寓去,让刘明明没面子到了极点。

刘明明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她自然将这笔账算在阮棠头上,要不是因为阮棠的关系,她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她正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无巧不巧地让她抓到阮棠的小辫子,不让她逞逞口头上的威风怎说得过去。

"我没有……"陈月秋揪着裙子,小小声地抗议。

"还没有?"刘明明仿佛要昭告世界般地大声嚷嚷,"自从那个阿辉成了你的护花使者之后,你就开始会顶嘴了;你不要以为他人高马

大,我刘明明就会怕他,哼!我可不知道'怕'这个宇怎么写!"她桀傲地抬高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

自从厨房事件之后,大厨阿辉不知怎地对月秋产生好感,继而开始展开热烈的追求;月秋生性害羞,迟疑再三,最后终于腼腆地表示愿意交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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