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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结婚? 第4页

作者:卫小游

也许不结婚也不是没有好处,不结婚,我就是独立的个体,侍不侍候他大老爷,全看本人高不高兴——虽然我在不高兴时还是常常做出侍候他的举动。

一件衣服没丢中篮子里,我伸手拾起,简单的对折,放进篮中,顺便也将刚刚投进的衣物一件件拿起来重新折过,一不小心,把他的衣服也翻了出来,一摊开,我的视线集中在他衬衫领上的那抹鲜红。

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唇印?!

我从来都不知道口红印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现在我清楚了。

他今天的饭局是在酒家进行的吗?

好啊,戈洵美,你欠我一个解释!

捉着那件衬衫,我披着浴袍奔出浴室。

他不在客厅,我又冲进房里,见他开着台灯,半躺在床上看杂志,我缓下脚步,将衬衫藏在背后,一步步地走近他。

心想!他一回来就洗澡,该不会就是为了湮灭证据吧?我被他骗了几年?

我在他床畔坐下。“喂,你今晚的饭局是在哪吃的啊?”

“餐厅呀。”他头也不抬,鼻梁上一副黑框眼镜让他看起来稚气许多。我以前怎没觉得他竟有一点baby

face?这男人也三十有二了,为什么他似乎愈老愈年轻,而我却愈老愈丑?

危机浮上心头。我爬上他的腿,压着他。“餐厅?什么样的餐厅?”

“咏贤,你下去,别压着我。”他拿下眼镜,把杂志往床头放。

我不听话。“什么餐厅?快说,有很多女服务生的吗?”

“什么女服务生,快下去,我今天真的累了,明天又得早起,别害我…”

“我害你什么?”我瞪着他的脖子,想掐住他叫他别跟我打哈哈。谁知我还没出手,他就先下手为强。

一瞬间,一个大翻转,我由上变下,他的脸埋进我敞开的衣襟里。

他在我耳边低喃:“别害我精力大失,今天太晚了。”

他的喘息彿在我胸口上,我一阵轻颤,不由得扭了扭身子,想推开他,今天我不想要他,我们还有话没说清楚。

他低吟一声,唇压了下来,封住我的,灵巧的舌尖勾动深层的,他轻咬我的蓓蕾,双手也探进我裹身的袍子里游移,引起我全身战栗。

果裎似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尤其我们都太熟悉彼此的身体。

我想喊停,他也想,但是直到高潮,我们都没能够停下来。

一番云雨之后,他埋在我体内,闭着眼,好似就要睡着,我推他,他爱理不理。突然想起一句话,“欲只能吋进,爱却能无限长远。”他对我是欲多还是爱多?我一直不相信这世上有柏拉图式的恋爱,认为那充其量只是一种那色西斯的水仙情结,自恋得要死,以为爱上别人,其实爱上的只是自己眼中的倒影。这种人,世上太多。

我庆幸我爱得不仅是他的灵魂,我也爱他的身体。

我们都是成熟的人,有自身的,幸运地,在性事上,我们契合度很高。的胜不过的,就只有衰老的必然,我想我是老了,女人一老,对精神层次的爱开始吹毛求疵。

最近愈来愈缺乏安全感,光是已不能满足我,我不免悲哀的想:我们之间还能维持多久?

“睡觉了。”他抱着我翻过身,让我趴在他胸膛上。

“睡你个头。”我捶他,一动手,这才发现他那件衬衫还紧紧捉在我手里。老天爷就是要我今天非跟他问个明白。“洵美,不准睡,我有话问你。”

他死不睁眼。“别问了,明天再说。”

“不行,你非把话说清楚才准睡。”我伸手去拨他眼皮,非把他弄清醒不罢休。

“固执追问的女人让人讨厌。”他不耐烦的拿开我打扰的手。

“固执睡觉的男人何尝不?”我严肃地、正经八百。

他倏地睁开眼。“究竟什么事?”

我把他那件衬衫往他脸上丢。“就是这件事。”

他拨开衬衫,捉着它,一脸茫然。“这算什么?”

有女人把她的唇印留在我男人的衣领上,那么亲密的一个地方,还不算什么吗?

我真的气了,翻过身侧睡下,带着怒火入梦,不理会他。

“莫名其妙!”他也动怒。

许久,他躺下,背对着我。“你最近怪得很,我哪里得罪你了?”

很多很多地方,你让我心寒。我在心里说。

“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我月兑口而出。

靶觉到他的身体在瞬间僵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结婚。”

他的话,像冷煤,迅速冻结了我们之间的气流。

“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我不晓得他是那种不结婚的人。如果他不想结婚,那么我殷殷企盼究竟算什么?一个荒唐的笑话?

“我一开始就说了。”

“我没有印象。”

“你忘记了。”

我忘记了?也许,我向来善忘,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说的,我不该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也许善忘,然而今晚的冷,我想我会一辈子记得。

冷战就这么持续着,丝毫没有缓和的趋势。

那天吵架后,隔晚我就把他赶到客房去睡,他不让我,抱着枕头死赖在两人的房间里;我以为他会求和,但他没有,我更是不能先低头,他没再碰我,我们相敬如冰。

好啊,两个人一起走了七年,有什么鲜事能放了七年还能保持新鲜?接吻像刷牙,像如厕,两人之间变得平淡,仿佛就这么结束,也很理所当然。

不说话也不会死,我何必作贱自己残余不多的自零。我不是个任人予取予求、没有自我的女人。

“这项提案我反对。”在高级干部的会议上,我反对他提出的计画案。

“什么理由?”他停下报告,一双眼冷然的看着我。

我无畏的迎视他的目光。“我认为以目前公司实际的经营状况,戈经理这项计画难以配合,我们无法在短期内达到预估的成效。”

他立即反驳我:“投资的眼光需要远放,商场上谁先抢得先机谁就是赢家。”

他以开发部的立场来看市场经营,根本与我站在行销的观点不能够一致。“话虽如此,但若评估有误,反而会使公司蒙受巨额的损失,公司资金运用吃紧,我不认为现在是开发新计画的好时机,风险太大。”

“风险是企业的转机。”

“也有可能重挫一个正常营运的企业体。”

就这样,回家不说半句话的两人,竟在公司的会议桌上激烈得辩论起来。我有我考量的基础,论理,我不输给他。

“你——”

“我如何?”

争论不休,未了,他抓着桌上的麦克风突地站了起来。“田经理,别意气用事。”

我紧握着手上的一只笔,怒瞪着他:“究竟是谁在意气用事?”我可没有像他这样把我们之间的私人问题搬上台面,他怎可这样质疑我!

全场因着我与他的态度,陷入了一片胶着。

没人敢说话,总算龙头老大咳了几声。“咳,关于这件提案,我想请两位经理各自呈上你们的报告书,我们择期再重新评估提案的可行性。”

散会后,老板叫住了我和他。“戈经理、田经理,能把今天中午的时间空下来,一起去吃个饭吗?”

能说不吗?我回过头,给了老板明确的答案。

他则冷着脸从我身边走过去。

他的肩擦过我的肩,我踉跄了下,他也不扶我。

我抬起头,见他离去的身影那么决然、那么坚定,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难道我要失去他了?

我一惊,伸出手去——

捉了一把空气回来,他已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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