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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到好 第26页

作者:卫小游

他回搂住我,开始吻我。

我推开他。“不要用你的脏嘴碰我。”我丢下他,赌气的跑回房间里,将自己锁起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不成熟的小女孩,最心爱的玩具被抢了便哭哭啼啼的跺脚生气。

“杜秋,别闹,出来把话说清楚。”沈尧在门外敲着门说道。

我不理会他,捉起被子蒙住头,隔绝外界的声音。

他说我闹?我难道真的这么幼稚?

我是他老婆,看见他被别的女人亲吻,我不吃醋,我不生气,那才有鬼。

王八蛋!一点都不懂我的心。

我蒙在被里,迷迷糊糊的睡去,再醒过来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晚餐我根本没吃什么,现下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不晓得家里有什么可以吃的没有?

沈尧不准我吃速食面,自从嫁给他以后,吃泡面的经验已经离我好远好远了。

我模黑走下来,地板冰冰凉凉的,赤脚踩地,睡虫都被赶跑了。

我轻声的打开房门,不料迎面扑来一个巨大的物体。我被它压倒在地板上,一时吓得忘了呼吸。

“你总算开门了。”他拦腰勾住我,将我抱到床上。“我从台中回来已经很累了,你还忍心要我睡地板。”

“你不会去睡客房。”我挣扎着推开他,才不上他的当。

“没有你,我睡不惯。”

他在我鬓旁吹气,弄得我耳朵好痒。

“得了吧!我对你才没那么重要。”我偏过脸不理会他。

他扳住我的下巴,一双眼在黑暗里更显照熠。“你如果对我不重要,那么谁对我才重要?”

“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还会有谁,当然是他那死去的情人。死者为大,我永远比不过她。

“是啊,我最清楚不过了。”他说着,低首吻住我。一只手扣住我的双腕,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模索着我衬衫上的钮扣。

我被他吻到差点忘了我还在生气这件事,不过我可没忘记我刚刚下床的目的。

“沈尧,我肚子饿。”我躲开他一吻,把握时间说道。

他又亲了我一记才放开我。“不早说。”他翻身到一旁,拉起我。

我扣好钮扣,跟他到厨房。

“蛋炒饭好吗?”他拿了两颗蛋说。

“随便,有的吃就好。”饿肚子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只是填饱空空如也的胃。

顷刻,一盘热腾腾的炒饭便放至我的眼前。我吃了口,有点犹豫的问:“她请你帮她什么事?”

沈尧坐在我面前,脸色有点沉重,我不由得警觉起来。

“杜秋……若兰可能会来我们家住几天。”

我闻言不禁提高音量道:“为什么?她没地方住吗?”

沈尧摇了摇头。“她的家人都在国外,这次她自己一个人到台湾来,人生地不熟——”

“她可以住饭店不是吗?”我冷漠道。我不希望尹若兰住进这个家里。

“杜秋,她是——打算在台湾找份工作安定下来,一找到合适的住处便会搬走,这点小忙——”

“她是你未婚妻的妹妹,于情于理,你都该帮她——随便你吧,你高兴就好。”我打断他的话,沉默的吃着炒饭。

“你在生气?”

“对,我在生气。我小心眼,没度量,你不要再说了。”

我默默收拾餐具,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里。

***

第二天上午,我照常去上课,下午回到家时,尹若兰已经住进公寓里了。

晚上的时候,我跟沈尧吵了一架。

他问起他那条项链坠子。

“杜秋,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项链?”

我当时躺在床上看书,气他怎么能够问我这问题。“我丢掉了,我讨厌那条项链。”

“你丢了它?”

他要发怒了吗?

“对。”我搁下书,正眼瞧着他。

我们相视无言许久,沈尧转过头处理他的资料,不再理我。我气一闷,重新打开书本,装作专心读书的样子,天知道我早凝不住心神,心里难过得连一个字都读不下。

第一次,我觉得沈尧离我好远好远。

自那之后,我们陷入了冷战的僵局,他不理我,我便不理他。为了一张旧情人的相片,他居然这样对待我。

今天他甚至撇下我,送尹若兰去应征工作。

我们的关系会演变成这样,说来都是我的过错。

这几天我想了很久,也许,我们都将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下来。这椿婚姻是我任性要求的结果,对沈尧而言并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我爱沈尧,可是他却不爱我;我不想让他痛苦,可是半年来的婚姻却让我们俩都陷入痛苦之中。

我知道我任性,而接下来的决定不见得理智,但——我需要时间。

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将沈尧的项链放在床头上,想了想,我还是掏出纸笔留了一封信给沈尧——

沈尧:

我想了很久,虽然舍不得,我还是决定再给你我彼此一次机会。我太自私,总习惯受你的照顾。你对我太好,好的让我想独占你,让你永远只能对我好。

我现在心乱得很,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我们之间的问题。这一次的机会,决定权给你。随信奉上离婚协议书一张,我已经签了名也盖好了章,如果你想恢复自由身,我不会恨你。

你猜我正在想什么?我在想怎么署名——

爱你的秋凉

封好信,贴上邮票后,我拎着行李离开公寓。希望从后头跟了出来。

“希望回去,跟我会很辛苦的,你留下来,沈尧会照顾你。”我不带希望走,是怕目前的我连个目的地都没有,带走希望只是徒增累赘罢了。

“不要太想我,我走了。”我将希望锁进屋里。

背着行囊,这次我是真的准备去流浪了。

将信丢进邮筒后,我踏上公车,为我的婚姻下了个赌注。

崩计台湾邮务的效率,沈尧收到信大概是三天之后的事了。不知道他收到信后会作何感想?

就算世间所有的爱恋中,只有暗恋是唯一的永恒,我还是不后悔告诉沈尧我爱他。永恒又如何?现在,才是重要的。

第十章

离开那天搭上的第一辆公车是开往市区的。

到了市区后,我改搭火车。

在售票处正踌躇不知该往哪边走时,一段因缘际会使我到了埔里。

那时一个中年妇女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车站里。人很多,有个扒手刚巧在我面前作案,模走了我前面一个人的皮夹,又想再找只肥羊下手。那妇人便是他相中的目标。

我看不过去,便提醒我前面被偷走皮夹而浑然不觉的那位先生,于是一阵骚动后,那偷仔被绳之以法,而被光顾的人也拿回了自己的财物。

那中年妇人是个热诚的人,住在埔里。我久闻埔里风光明媚,一阵攀谈后,我便与她结伴同行。

恰巧她家有余房出租,我便在她家住下来。

她孀居在家,唯一一个女儿远嫁南部,自己一个人整理丈夫留下来的大片花田。

反正我求职无门,便帮她整理那些花花草草。她要付薪水给我,我不收,只在她家免费吃住了下来。

我在埔里的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可说是轻松又写意。

可能是有劳动的结果,我比以前又消瘦了些。

若不是现在的传讯发达,我真有山中无甲子的错觉。办了休学的我,拥有最多的就是时间。

以前看报只看副刊和影视体育,现在我会偶尔多注意一下是否有“警告逃妻”之类的寻人广告。

虽然很怕我的照片被刊登在上面,但是有时翻遍整份报纸都找不到,心里还真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沈尧真的不要我了吗?

“秋凉,来喝绿豆汤噢!”

“好,来了。”我从门槛上站了起来,刘妈已经将绿豆汤端到客厅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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