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取笑我了,俗话说红颜祸水,而我却笨笨的自投罗网,连被舞姬下药、推落海,我都不曾怀疑她会是害我的人,直到后来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寒冰帮我追查这件事情的始末,我才知道舞姬是受万有德雇用的杀手。”
虽然查出当年害他的人是舞姬,心如死灰的楚沧并未复仇,反希望别人认为他死在海上,那时他只想一个人在寒冰岛孤寂终老,不想再涉入险恶人心的争权夺势之中。
什么最伤人?人心才是最伤人的东西。
“万有德为什么要派人杀你?”秦洛儿不解,万有德不是和楚沧好得不得了吗?
“之前我还不清楚原因,后来我终于明白,他们万府一门早想篡位当皇帝,所以先下手为强,先除掉我和其他三位皇子,再夺帝位。”
“好可恶的人!怎么有那么坏的人,他们会有恶报的。”秦洛儿气鼓鼓的骂道。
“是呀,他们是很坏!但是他们在朝中打的根基太深,一时要将那班奸臣孽党全部拔除,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们四兄弟必须联合起来,一同消灭那些叛党余孽,而不是各自为政。
就因为想透了这点,他才又要卷入那无止尽的是非争斗之中。
“楚沧,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秦洛儿低垂着眼,柔声轻问,粉颊还染上两片红彩。
“可以,你说。”他爱极了她这般娇怯模样,忍不住偷香窃玉,轻吻着她的粉腮,啮咬着那小巧的耳垂。
“我是说、是说……”秦洛儿原本的柔声,忽地拔高音量,大声怒喝,“你这只会欺侮我的大烂人、死、下流种,到底要不要帮我解开穴道?被人点穴很辛苦耶,动都不能动,还要忍受被你亲来抱去的,要不,下次换我点你看看,你就知道被人点穴的痛苦了!”
这番泼妇骂街,实在让楚沧看得目瞪口呆,原来,秦洛儿可以转变得这么快。
唉!秦洛儿凶悍的个性,还真是他的“克星”。
面对一桌子的丰盛菜肴,秦洛儿却感到食而无味,全身简直是如坐针毡般的难过。
因为只要她一抬头,便可见到坐在她对面的寒岛主和冬夜,而楚沧则是坐在她的身边。她可恨死了这种座位安排。
她刚才本坚持不要同他们这三位“身份尊贵”的男子用餐,她可是一介小婢耶,她才不喜欢这种场合。
不过寒岛主冷眼一瞪,她就乖乖的坐在位子上,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用餐时间,三位男子谈着他们的事情,在一旁的秦洛儿颇感无趣,只有低着头,闷闷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我想这样分配……”寒冰说着,冬夜和楚沧对于这安排都不反对。
“洛儿,寒岛主在问你话。你觉得好不好?”楚沧提醒秦洛儿回答寒冰的问题。
“哦,好呀!”想也不想,秦洛儿直接应好。
她自顾自的吃着,忽然,她想起刚才好像听到一件不得了的事。
她猛然抬头,拿着筷子的手不停颤抖。
“寒岛主,请问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希望是她错听,千万要是她错听呀!
“我是说,今晚你就和二皇子睡同一间舱房。怎么,有问题?你刚才不是也同意了吗?”
“不会吧!寒岛主,我刚才因为没听清楚,所以胡乱答应,我才不要同他睡一间房。”秦洛儿急忙解释。天呀!她刚才是做了什么好事,竟呆到在冬夜面前答应和楚沧同睡一间舱房,之前她虽然被关在无明居,可她和楚沧也没同睡一起呀!
寒冰瞥了秦洛儿一眼,事不关己地说:“洛儿,你还不明白吗?我早已将你送与二皇子,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心知将秦洛儿送给楚沧,向来疼秦洛儿的凝雪会很伤心,但楚沧是那么重视秦洛儿,他怎能不成全好友的心愿。
“寒岛主,你不明白,二皇子他分明是想老……”秦洛儿未尽的话,全在楚沧瞪视的恐怖表情下硬生生给打住。
“老什么?”楚沧沉声问着秦洛儿。“没……没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哪有说什么老。”秦洛儿扯着发辫,打哈哈道:“我是说……”
她脑中灵光一闪,弹指说着:“对了!我是说你老成练达,还有老成持重、老谋深算、老当益壮,还有……”
秦洛儿绞尽脑汁说着,边瞧着楚沧益发难看的脸色。
完了!越描越黑。
“还有什么?”楚沧神情尽是阴冷。
“你为何不干脆说我是老牛吃女敕草?”
“对对对,我的意思就是……”秦洛儿一急,连话也接错,心直口快可是会害死人的。
恍然发现自己说错话,秦洛儿赶紧机灵的改口。
“唉!我的意思就是二皇子太看轻自己了,你是个年轻有为、气度不凡的青年才俊,身份又是高贵的皇族,哪会想吃我这棵又矮又小,快有十五年‘草龄’的老草。”说罢,她虚伪的掩嘴轻笑,“呵呵,你说是不?”
“很好,既然你这么不嫌弃我老,那就乖乖的认命吧!”楚沧忽地一笑,不待她再说话,硬是强架起挣扎不休的秦洛儿,往两人的房间走去。
“不要,我不要。救命呀!”秦洛儿就这样一路哇哇乱叫地被楚沧拖回房间。
第七章
楚沧双手环胸,打趣的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的秦洛儿。
他向前走一步,秦洛儿马上抄起身边的物品防卫,并喝声道:“别再过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别逗了,你要怎样对我不客气?”楚沧哑然失笑,瞧她正拿着一颗枕头威胁他,他还真怕!
秦洛儿啐道:“你觉得挺好笑是吗?现在是因为我不会功夫,要是我是武林高手,一颗枕头也可以要了你的命,爱笑就笑死你好了。”她手一动,枕头直直的往楚沧飞去。
楚沧不躲不闪,微一伸手,便将腾空飞来的枕头接个正着。
“要成为武林高手,我等你。”他笑得得意,接住的枕头在手中抛着。
秦洛儿撇过头,不想理会不通人性、只通狼性的无赖。反正怎么打也打不过他,她干脆来个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
楚沧凑近她身侧。
“别这么生气,每次见到你,你总有生不完的气,我倒挺怀念你甜甜的笑容。”
“哼!”本姑娘才懒得笑给你看。
“你不说话,是在生我气?”
秦洛儿在心里唠叨:当然生气,谁教你和寒岛主这么过分,竟将我当成货物,推来送去,一点都没把我当成人看。
“好吧,既然你都不理我,那我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楚沧开始月兑上的衣服。
“你快住手!别月兑了。”秦洛儿惊声制止。
“不成,我想休息睡觉,当然要月兑衣,难道你睡觉时还要穿着整齐呀!”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直到身上仅剩单衣。
秦洛儿恐惧的看着楚沧,更加拉紧自己的衣襟。她何止想穿着整齐,如果可以,她还想全副武装,最好手中还有一把专砍的刀剑,看她杀得楚片甲不留!
今晚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一定要奋战到底、永不妥协。
楚沧爬上床铺,那高大的身躯,让身形娇小的秦洛儿没来由地产生压迫感。
强健的手臂环上秦洛儿的身躯,拉着她一同往床上躺下。
“死,别碰我!”光是这样被抱着,可也吓坏了她。
秦洛儿不停的想拉开他的手、推开他的身,无奈楚沧的身体手臂似铜墙铁壁,她怎么使力也挣扎不开。
楚沧双手稳稳的定着秦洛儿,炽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